她很清楚,他不是看上了她纔打算跟她結婚的,所以她在面對這樣殘忍的他時,她還是害怕的。
誰叫她沒有他強大,又在他眼裡只是棋子一般的存在呢。
所以每每在被他威脅時,她大多時候都只能選擇忍耐。
“好,你要擦就擦吧,不過請你小心一點,我是個人,受了傷會痛的,你不要像玩弄玩具一樣的折磨我。”唐小唯低下了頭,雙手下意識的揪緊了自己的裙子,一來是爲了遮掩自己的大腿,免得被他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二來是她現在還對於剛剛腳被捏痛還心有餘悸,所以害怕的想找什麼東西抓住。
剛剛他隨隨便便就捏她痛腳的事情,讓她既覺得痛又對他非常的不滿。
皇甫祁夜聽到她的話,手上的力道才放鬆了下來。
再想到她話裡的意思,她說她不是玩具,還說傷口會痛。
他手上的力道更輕了,眼底,心裡,也開始有了悔意。
可是剛剛她那樣掙扎,他只想儘快給她上了藥,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到其他辦法來制服她,自然只能依照自己以前的一派作風和想法來控制她。
所以,手就不受控制的捏到了她受傷的地方。
現在,道歉的話自然更不可能說出口了,他被她挑起的火氣和憤怒都還沒散去,怎麼可能會道歉。
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恢復了以往的冷漠陰沉,然後儘量放輕了手上的力道,給她擦藥。
只是,即使他把力道放的很輕很輕,但在擦藥的過程中,唐小唯還是覺得自己的傷口處,被他擦藥的動作弄的痛了好幾回。
一開始她還在咬牙忍耐。
可之後發現他擦藥的動作笨手笨腳的,她的傷口處接二連三的都被他弄的很痛,她就突然有了勇氣,氣憤的推開他的手:“你到底會不會擦啊?痛死了!”
“你這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有些惱火的把藥膏扔到她的身上,站了起來,臉色更是難看。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給別人擦藥,當然不夠熟練,唐小唯這女人竟然還敢嫌棄他。
剛剛惹他生氣就算了,現在嫌棄他,她是想讓他弄死她麼!
剛剛擦藥的時候,有一瞬間,他是非常心疼她的。
可唐小唯對他的呵斥,讓他真的接受不了。
他扔了藥膏之後,不悅的盯了她幾秒,便突然轉身,憤怒的離開。
唐小唯看着他氣憤的離開,她也是氣的有些無語。
明明是他不夠溫柔還硬要幫她擦藥,遭到她的嫌棄難道不是正常的?
這個男人就是太驕傲,根本接受不了別人對他的嫌棄。
她也懶得去管他了,自己拿了藥膏,開始擦起受傷的地方來。幾分鐘後,腳上,大腿上,所有的傷口都擦好了。
她收起了藥膏,卻在這個時候纔想起來,現在自己的腳擦了藥,根本無法自由的走路了。
而她此刻還坐在他的臥室裡面。
她可不想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早上的時候,他就說過放她今天一天的假,現在,她想回家了。
而且,她也想了起來,自己的包包被那些綁匪搶了,回家開門的鑰匙和許多東西還有她身上最後的一百塊錢也在包包裡面。
想到此,她想起皇甫祁夜答應她要幫那些乘客,那麼這些綁匪肯定是被抓了。
她必須去見這些綁匪,把自己的包包要回來。
所以,顧不上腳上的疼痛,她光腳踩在地毯上,慢慢的移動到門口。
她從樓上一直到了樓下,一路上沒人敢攔她,但卻有人悄悄去稟告某人去了。
直到她走到一樓的大門口處,正準備出去時,身後就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她從後面緊緊的抱住。
她整個人被被了起來,男人不悅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傷還沒好就想着走?”
唐小唯擡起頭來看着皇甫祁夜,不知道他剛剛生氣才離開,現在又突然來抱她是爲什麼。
但她必須把話說清楚:“你放開我,我有事情必須儘快離開。”
“什麼事要比你養傷更重要?”皇甫祁夜強行抱着她往回走,根本不給她出門的機會。
“我的包包還在那些綁匪的手裡,包包裡有我最重要的東西。”唐小唯見他要抱自己回去,不得已將情況全部告訴他。
“不過就是一個包包而已,我讓人給你拿回來就好,現在,你必須回房養傷。”皇甫祁夜彷彿忘記了他剛剛纔生氣的離開過自己的臥室,現在又強勢的要抱她一起回去。
他說要幫她把包包拿回來,這可比她自己去找綁匪要簡單輕鬆多了。
唐小唯想了一下,還是接受了:“那就謝謝你的幫忙了。不過,我想回自己家去養傷,你別抱我上樓了,我就在樓下等着,一會拿了包包,我就要離開了。”
“我準你離開了?”皇甫祁夜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她有些慌了:“明明早上你說過要放我一天假的,更何況我現在受傷了不能上班,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你家裡什麼都沒有,你回去養什麼傷?”他冷聲要求:“在我這裡養傷,這裡什麼都有,你會早一點好起來。”
“我不想……”她不願意。
他冷笑:“這不是你想不想就可以算數的。”
必須要是他吩咐的,才能算數。
即使她現在不接受他,但在這裡,誰都無法抗拒他的安排。
“皇甫祁夜,你知不知道你很霸道,很無賴,很不可理喻。”她咬牙,恨恨的看着他。
“你不喜歡我霸道,無賴,不可理喻?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你說說。”皇甫祁夜抱着她一邊走,一邊陰沉着臉說話。
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唐小唯猛然間想起了凌亦爵。
凌亦爵是她喜歡的人,可是現在她和他都已經不可能了。
一開始他在電話說分手,她還可以試着安慰自己,可能他只是糊塗了一時說的胡話而已。
可是之後,她失、身給皇甫祁夜,她沒了資格再去和凌亦爵在一起的時候,又遇上了凌亦爵,那一次,他是真實的站在她的面前,可仍然還是對她說了對不起。
他是真的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