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坤身爲花都的總經理,大場面見到過不少,如今這般私密的情事他也不是沒碰到過,更何況這男主角可是江家城少!
他立即眼明手快地站出來,橫眉指着門外站着的衆人怒聲道:
“城少的私事兒,有什麼好看的,都他媽閉上眼睛看什麼看!”
萬坤吼一聲,門外的衆人紛紛驚嚇地低頭沉默。
“咳、咳!那個——”崔海斌摸摸鼻子站出來,也不管包間牆上正吻得火熱的兩人,他轉身看向門外的衆人道:
“今晚城少這事兒,在場的各位就權當沒看見!如果明天或者以後哪一天,傳出來有關城少的風言風語,或者是有人把這段視頻傳播到網絡上,那就不好意思了,到時候別怪我們城少心狠手辣!黑市上一個腎不超過十萬,眼角膜就更便宜了,不想失去這兩樣的話,我勸各位多做事,少說話!”
別看崔海斌平日裡吊兒郎當沒個正行,但是在重要關頭還是必須要他出馬。
城少與容胭本來就是隱婚的關係,這關係放在外面是根本不能對外提及的,可今晚偏偏發生這一幕,就註定着一些狠話是必須說的,哪怕一旦事情真的泄露,就連狠事兒也是必須做的!
另一邊,容胭被他吻得幾乎快要斷氣時,江遇城這才冷峻着一張臉,再次將她攔腰抱起直接走向敞開的大門:
“把葉子芯送回去!”
“是,我去送!”高子翔接到命令,連忙往包間沙發上已經睡死過去的葉子芯走去。
方逸一直坐在駕駛室裡等候着,看見從花都大門裡走出來的黑影,他連忙發動車子駛過去。
黑色的賓利轎車飛速駛過夜幕下的長街,遠離花都。
跟着走出大門的萬坤望着遠去的車子,長吁一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車子很快駛進林園,江遇城抱着已經在懷裡沉睡過去的人兒,擡步就朝二樓走去。
可是她剛被放到臥室柔軟的大牀上,閉着的眼睛再次睜開,只一瞬間她便用力推開身前的男人,光着腳往洗手間裡衝!
“胭胭!”江遇城眼色一凜,快步追進去,容胭已經跪在馬桶前狠狠吐起來。
可她根本什麼都吐不出來,從下午開始她滴水未進,離開SenWell就直接回了容家,從容家出來就去了花都,滿肚子的酒水,卻攪得她劇烈的胃痛起來。
好在崔海斌一直從花都跟回了林園,看着江遇城陰沉着臉色把容胭從洗手間裡抱出來,他微微揚眉長嘆一句:
“跟在你身邊十年了,你城少這輩子所有的耐心,真是全都用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可江遇城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麼,只是冷着俊顏斂眉道:
“廢話這麼多,過來看看她怎麼了!”
崔海斌撇撇嘴,城少這個小傲嬌,還不讓人發表意見了!
然後他給容胭拿了胃藥,等到容胭額頭上的冷汗風乾,細眉慢慢舒展,江遇城才肯放他離開。tqR1
江家七爺啊!
江家城少啊!
幾時被一個女人吃的這般死死的?
這輩子,只怕也只有容胭一人了!
……
大概將近凌晨六點鐘的時候,江遇城覺得懷裡熟睡的小野貓開始不安分地亂動起來。
他略顯惺忪的俊眸睜開,就看見她長長彎彎的眉睫動了動,一張尖尖的小臉美麗乾淨。
昨晚他抱着昏睡不醒的她去洗澡,只給她簡單套了一件單薄如紗的睡裙,裡面什麼都沒有。
而此時她正不安分地在他懷裡扭動着身子,瞬間便讓江遇城性感的喉結滾動一下,而他垂下的俊眸也隨之升起濃烈的灼熱,俊雅的頭顱低下便在她白皙如雪的細頸上落下一吻,他在她耳畔輕喚:
“胭胭?”
容胭本來睡眠質量就不好,如今依靠酒精的麻痹已經睡了整整五個多小時,眼下又被身邊最親密的人這般一聲喊叫,早已睡得不再安穩的她緩緩睜開眼睛。
她尚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只覺得溫暖的被窩裡,一雙大手忽然滑進她的睡裙裡。
只是一瞬間,容胭便被身後的男人輕易欺壓在身下,漫天的暈眩再一次把她捲進慾望的深淵裡……
期間容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
“江遇城,你能不能先停下,我好餓……”
可她身上的男人完全不管不顧,只是挑着俊雅的劍眉,深深纏上她的脣,灼熱的氣息不斷噴薄在她的脣邊和脖頸處,他低啞性感的嗓音緊貼着她的脣瓣斷斷續續地響起來:
“我這麼賣力,還喂不飽你?”
容胭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柔軟地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一場激烈的情事之後,容胭幾乎被他虐死在牀上,只覺得江遇城這男人自從做了那種手術以後,每次都是奔着把她往死裡虐的心態,還是以前的江家城少稍微可愛那麼一點點。
他進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容胭才從牀上起身,氣恨地瞪一眼緊閉的浴室門,往衣帽間裡走去。
可是在衣帽間裡翻轉一圈下來,竟然都是那種薄如蟬翼外加些許透明的睡裙或者吊帶的睡衣,容胭有些氣結。
衣帽間裡的所有衣服,從春裝到冬裝,從內衣到外衣,全都是江遇城讓方逸從商場一批批運回來的。她並沒有太過在意。
開始,她也覺得讓男人買內衣這種事情,聽起來有點……有點彆扭,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倒也沒有了那些想法。
更何況,江遇城這個男人的眼睛相當毒,運回林園的各種禮服和裙子的尺碼完全貼合她的身材,內衣的大小更是準的沒話說!
已經換上一件小黑裙的容胭正坐在沙發上出神,衣帽間關閉的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只在腰間圍着白色浴巾的江遇城此時正站立門邊,性感健碩的淺麥色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五官輪廓分明,烏黑的頭髮還掛着晶瑩剔透的水珠垂到額前,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一股性感狂野的氣息。
“不是餓了麼?躲在這裡做什麼?”男人高大俊挺的身形走近而來,邪魅的眸子睇着她。
容胭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起身就往衣帽間的大門走去,“你換衣服,我先出去!”
可就在與他擦肩而過時,江遇城強健的手臂忽然用力勾過她的細腰,轉瞬便將她穩穩地貼近自己的胸口,俊顏垂下勾起性感的嘴角:
“做都做了,我只是換衣服,你躲什麼,胭胭?”
“我沒躲!”她倔強地擡頭反駁他,只是眼角尚未來得及掩飾的那一片慌亂恰好落入面前男人的眼裡。
“沒躲?”男人半含豔麗的俊眸忽而閃過一絲邪肆的狂野氣息,薄脣剛剛吐出這兩個字眼,他伸出去的修長手指勾起浴巾的一角,瞬間散開落在他腳邊。
容胭驚嚇地低頭一看,正對上——
“江遇城,你流氓!”剎那間,她白皙的臉頰染上一片緋紅,連帶着細嫩柔軟的耳垂,都紅起來。
他低頭便吻上她的脣,心滿意足之後才把她放開,光着腳往旁邊的衣櫃走過去。
他伸手取下一件白色襯衫,偏着俊雅的頭看向她,脣角噙着一抹深深地笑意:
“你把我從頭到腳看個遍,到頭來還罵我流氓?到底是誰在耍流氓,江太太?”
江遇城的情商智商都在她之上,就連耍嘴皮子講大道理都是從來不會輸的主!
就像眼前這般顛倒黑白的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從來都是擲地有聲,振振有詞!
容胭微微嗔怒着眸子只能站在衣帽間裡瞪他。
片刻之後,一身Gucci經典款的黑色西裝裹覆在他身上,原本狂野邪魅的氣息生生被斂去七分,如今站在她眼前,低着俊雅的頭顱扣着袖口的男人,分明是翩然矜貴的模樣。
“會系領帶麼?”他突然偏過頭來,詢問的目光看向她。
“會!”容胭點點頭,擡步走近他,可是轉眼便對上他微微敞開的領口,有兩三顆釦子鬆開着。
她揚起美麗的星眸望他一眼,隨即無奈地幫他扣上鬆開的衣釦,纖細的手指無意中觸碰到他的胸口時,容胭只覺得心底突然傳來一陣陣異樣的波動,說不出是怎樣一種感覺。
“這牙印……”忽然瞥見他脖子上被衣領半遮住的一塊很明顯的紫紅色牙印,容胭狐疑地看他。
男人摸摸脖頸上的那塊咬痕,他性感的薄脣勾起一絲若有似無地沉笑:
“今天凌晨被一隻喝醉酒的小野貓咬的!”
容胭瞬間臉色又是一陣誘人的緋紅,不再多問其他,連忙幫他扣好衣釦,遮擋住那塊刺眼的痕跡。
她從旁邊的格子架裡取出一條軍團條紋的領帶,認真地幫他繫到脖頸處。
“以前幫其他男人系過?”江遇城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劍眉微挑。
見她系領帶的動作相當嫺熟,他心裡忽然升起一絲不悅。
聞聲,容胭指尖的動作忽然一頓,隨即恢復如常,眼眸依舊望着他的領口處,聲音淡淡地回答:
“在容家的時候,幫我爸爸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