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郗宸冷笑一聲,隨即擡手猛地拍一下旁邊女人的俏臀,沉聲命令道:
“去,把她給我帶過來!”
泳池邊上衆人立馬仰着看熱鬧的心情,只見那名妖豔的女人在傅郗宸臉上猛親一下,便快步往容胭的方向走過去。
容胭穿過露天泳池,就要往傅家別墅走去,突然從身後竄出來一個身穿比基尼的女人,奪過她手裡的禮服紙袋朝她性感一笑:
“想要的話,就跟我來呀,漂亮姐姐!”
她並不知曉傅郗宸幾人的惡作劇,細眉不悅地挑起,便踩着細高跟快步追上去:
“喂,你停下來!”
終於,女人興奮地跑到泳池邊上,倏然便妖媚地倚進傅郗宸的懷裡,拿着禮服紙袋的那隻手朝追來的容胭微微搖了搖:
“漂亮姐姐,你想要的東西在這兒呢!趕緊過來拿呀!”
容胭對上傅郗宸的視線,便明白了這其中肯定有詐,面色立即沉冷下來:
“傅郗宸,她手中拿着的是你二姐傅尹姿的禮服,既然東西我已經交到你傅家人手裡,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我傅家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傅郗宸一記眼色,頓時旁邊的幾個男人立馬嬉笑地圍了上去。
“傅郗宸,你們傅家今晚進進出出這麼多貴賓,你應該不想把事情鬧大吧?”容胭眸色冷冷地睇他。
傅郗宸卻完全不在意,心中燃起怒火直接罵起來:
“老子今晚偏要把事情鬧大,你他媽管的着嗎?你自己天生就是賤骨頭,偏偏要擋我傅家的路,活該施心艾那個賤婊子一輩子都他媽的被那麼多男人操!”
“傅郗宸!”容胭終於被激怒了,衝上去便是狠狠甩給他一巴掌!
“宸少?!”這一幕完全出乎意料,泳池邊上的男男女女們瞬間各個瞠目結舌!
傅郗宸頓時臉上火辣辣的,低頭吐一口血水,他的眼睛也跟着變成猙獰的血紅:
“怎麼,戳到你痛處了?嗯?”
容胭的纖手已經緊緊攥成拳頭,她整個身子都在夜風中顫抖,看着傅郗宸的眼神已經是鋒利的怒火和殺機!
“我告訴你,如果我是施心艾,我他媽這輩子也永遠不會原諒你!容胭,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貨!”
傅郗宸心頭的怒火終於瞬間爆發出來,揚臂就要甩給容胭一記耳光,卻被旁邊的歐湛急忙一把攔下來,道:
“我最見不得男人打女人,宸少,今晚傅家可是在辦晚宴,這是何必呢?”
可是,倚在傅郗宸懷裡的女人卻沒有歐湛這麼憐香惜玉。
眼見傅郗宸被歐湛攔下來,她忽然順勢衝過去一把推向容胭的肩,“得罪我們宸少,這就是你的下場!”
容胭一驚,整個人瞬間墜入身後的泳池裡!
冰涼的水頓時拍打纏繞上她的四肢和全身,冷水不斷灌進她的眼睛和嘴巴里,從泳池裡濺起的巨大水花瞬間讓邊上的衆人一片驚呼!
外面已經是十幾度的低溫,更何況此時深夜的泳池水溫呢?
忽然,她感覺在冰冷的水中有人將她一把用力撈起來,拖着她的身子迅速往泳池邊上游過去,耳邊不斷充斥的是嘈雜的叫喊聲,容胭只覺得視線一片模糊,隨後被人用力地拽到岸邊!
呼吸終於變得通暢,灌進嘴裡的冷水讓她瞬間劇烈咳嗽起來!
“把外套拿過來!”一身溼噠噠的傅越生冷凝着一張俊臉,命令一旁的幾人。
頓時有人回過神來,立馬彎腰撿起他跳水前脫下的那件西裝外套,遞到他手邊。
將外套包裹到容胭溼漉漉的身上,他猛然將她一把抱起直接往傅家別墅走去,還不忘瞪視一眼旁邊冷眼旁觀的傅郗宸:
“明天再找你算賬!”
避開傅家別墅大廳里正在舉辦的熱鬧晚宴,傅越生始終冷沉着臉色抱着一直劇烈咳嗽的容胭往走廊旁邊的偏房走去。
可這一走,偏偏與剛剛從傅家後花園裡並肩而來的兩道人影撞在一起——
傅辛虞率先認出傅越生的身影,連忙快步迎上去。
可一看他渾身溼漉漉的,而懷裡抱着的竟然是容胭時,臉色立馬冰冷下來:tqR1
“大哥,你抱她做什麼?”
“城少!”傅越生冷眸望一眼隨之而來的另一道人影,腳上的步子卻絲毫沒停下來,抱着容胭便直接進入了偏房的一間小臥室裡。
原本江遇城並不在意,只以爲傅越生懷裡抱着的是容茵。
只是他低眉看向容胭那張蒼白的臉時,黑瞳裡分明有凌厲陰鷙的氣息一閃而過!
傅越生快步走至小臥室裡,將懷裡一直都在輕微顫抖的容胭輕輕放到柔軟的小牀上。
看見她滿身溼噠噠的,烏黑如墨的長髮溼漉漉的從她蒼白的臉頰上垂下來,同樣是一身溼透的傅越生忽然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尚在滴水的修長手指下意識地輕撫上她的臉頰——
“別碰我!”小牀邊,容胭咬着發白的脣瓣,帶着怒火和冷漠立即偏過頭,躲開他的碰觸。
牀前,紆尊降貴的男人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再沒有伸上前的勇氣。
快步跟進小臥室的傅辛虞看見眼前這一幕,胸口頓時燃起怒火,直接快步衝過去:
“容胭,我警告你,你別好心不識驢肝肺!”
牀邊,容胭纖細孱弱的身段忽然站起來,冷漠地望着眼前的傅家兩兄妹:
“我只是過來給傅尹姿送禮服,既然傅二少已經拿到了禮服,我也沒必要在這裡多做停留!免得二位見到我,夜裡做惡夢!”
纖手抽掉肩上搭着的那件黑色西裝外套,她冷漠地扔到小牀上,踩着十釐米的細高跟頭也不回地往小臥室的門口走去。
只是,腳步剛邁出房門一步,她沉冷的星眸瞬間撞進一雙寒徹透骨的黑瞳裡!
江遇城冷峻的身影立在門邊,視線深深地鎖視在她身上,薄脣勾着一抹隱怒的線條,自他周身散發而來的那股駭人的冷冽氣息直直地撞在容胭身上,讓她莫名的驚覺到一陣涼意。
可是,她任何言語都沒說,只是冷漠地與他對視一眼,隨即踩過走廊下方的臺階,朝傅家大門走去。
她從頭到腳都是溼漉漉的,那件藍色長裙緊緊地貼合在她身上,勾勒出纖細玲瓏的迷人身段。
在皎潔的秋季的月光下,她冷靜地穿過傅家的花廊,背影決絕。
容胭走到傅家旁邊的空地上,來到停放的那輛白色小Polo車邊。
拿着鑰匙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駕駛室的車門,卻瞬間被身後一個強大的力道陡然勾住。
她驚慌地向後倒去時便被人狠狠壓在另一輛車的柔軟後座上,隨之便是車門關上並落鎖的聲響——
男人沒有任何言語,低着俊雅的頭顱便強勢地壓上她的脣瓣!
容胭的目光裡閃過一片慌亂,伸手就要推開他,卻被他強硬地直接箍住兩隻手腕,他騰出來的另一隻大手滑過她的肩頭,便一把猛然用力將她身上的藍色長裙撕裂開來!
黑色的賓利轎車迅速駛離傅家的大門,飛速穿過夜幕下的一條長街,往前方的環城高速駛去。
終於,男人冰冷的脣終於放過她,卻開始撕扯那件已經被蹂躪的凌亂不堪的藍色長裙——
“江遇城,你放開我!信不信我告你強暴!”
容胭被緊緊壓制在車子的後座,感覺到眼前男人的身軀正在發生的變化,她忍着怒火向他吼道。
忽然,眼前的那張冷漠俊顏忽然失笑一聲,眸色也閃過凌厲鋒銳的精芒:
“胭胭,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就算告到法庭上,如果我說是你強上的我,你覺得那些所謂的法官會怎麼判?”
那一刻,容胭忽然覺得自己剛纔說出去的話有多麼可笑!
隻手遮天的江家城少何止只是黑道忌憚的狠角色,就連政界商界都是衆人奮力巴結討好的角色!
想借他的手,一步登天的大有人在!
他何時會怯於一個小小的法官?
然而,不等容胭從自我嘲諷中回過神,那股濃烈到幾乎讓人窒息的男性氣息瞬間再次欺壓而下,強勢的直接滲透進她的身體與所有的感官裡,讓她無從躲避。
容胭不知道車子是何時進入林園大門,停放在車庫裡的。
只知道車子已經停下來,但是並沒有熄火,低低的汽車引擎還在響着,整個車廂裡流竄的全部是暖意的熱風。
可是,暖風暖的了她的身體,卻永遠沒辦法溫暖她的心。
旁邊,江遇城從情慾的漩渦裡抽身而出,一身冷冽的陰戾氣息沉身坐在後座抽着煙。
容胭躺在一邊,身上那件藍色長裙並沒有被他撕扯下來,而是凌亂地掛在她裸露在空氣中的香肩上。
整個車廂裡飄蕩着暖氣與淡淡菸草的薄荷香味,半響之後,身邊的男人吐出一口薄薄的煙霧,低眉看向她:
“你跟傅越生到底是什麼關係?”
容胭失焦的眼神緩慢有了焦點,她面色一怔,對上江遇城寒徹的眸子。
他剛剛把“傅越生”三個字咬得很重,眼睛裡透着薄怒的徵兆,可他薄脣問出的話語依舊冰涼,不帶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