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能睡着。
眼皮子睏倦的如石頭沉重,腦子卻清醒異常。
靠在他懷裡,她閉眸,睫毛卷翹,落上幾零星燈光。
悶哼一聲,她慵懶着嗓音繾綣耳邊,“靳哥,今兒你怎麼回來了。”
幾乎沒有任何準備,他如從天而降。
盔甲雲彩,仿若盡在眼前。
兩人氣息縈繞,只是幾天不見,恨不得擁抱融入彼此。
他緊摟着她,線條分明的下巴抵着她的腦袋,摩挲幾分,黯啞着,“想你了。”
他這樣的人,鮮少說想字。
她偷笑,眼神兒瞟向他,多少有些挪揄意味。
他卻摟着她,輕輕拍着她的肩膀,“明天有事,快睡。”
想起今晚這一出鬧劇,她一聲喟嘆。
看來,上一次對肖圓圓的教訓,還不算深刻。
不然這一次,肖圓圓怎麼會如此瘋狂?
她不知,他已經安排好一切。
不管是林淼,還是肖圓圓,只要惹了她,怒了他。
那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次日一醒來,外邊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深秋這樣的天氣很難得見,正起身找他,發覺牀上脫下常服,浴室響起的水聲嘩啦。
電話鈴聲響起,她赤腳下牀,溜過去接了。
“老大,你們怎麼這麼磨嘰,到底是出去玩,還是在生孩子啊?”
是衛霄。
喬顏眉梢一挑,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去哪兒玩?”
“是嫂子啊,哈哈,嫂子早上好啊,我們能去哪兒玩呢,當然是去該去的地方了,呵呵……”
電話那頭衛霄一個勁的打馬虎眼,喬顏臉色一沉。
還真以爲能糊弄過她呢?
她嘴角一抽,淡然道,“他都告訴我了,他在洗澡,等會兒聯繫你。”
衛霄一聽,好啊這個老大,要他保守秘密,結果還提前告訴自家媳婦了!
心裡滿是憤怒和糾結,他不懷好意一笑,“那好啊,嫂子你們慢慢洗,我們等着你們咧,彆着急,彆着急啊。”
“……”
衛霄這王八犢子。
掛了電話,喬顏一臉莫名其妙。
靳哥要帶她去玩兒?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可是個大忙人!
正愣神之際,他已經從浴室出來,光着身子,不着寸縷。
嚇了她一跳,“臭流氓!你怎麼不穿褲子!”
他大喇喇走了過來,壯碩的身體還滴着水,整個肌膚都渡着一層淡淡的光線,麥膚誘人。
她情不自禁嚥下口水,“靳哥,你……”
臉紅心跳的,縱使看過他,但是這麼光明正大出現在她面前,她還是羞紅了臉。
“靳哥,你給你的鳥裝個巢吧……”
呼吸困難,他眉眼一沉,擦乾了頭髮壓了過來。
將她抵在梳妝檯上,屁股後瓶瓶罐罐推到一桌,他黑眸幽深,氣息低迷了幾分。
“你就是我的巢。”
幾分倨傲,幾分狂肆,那帶着純爺們兒的嗓音,迷死人了。
她小臉紅撲撲的,玫瑰脣瓣抿了抿,視線飄忽不定,“靳哥,鳥兒太大,巢容不下。”
他燙的灼熱的手掌覆蓋着她那腰肢,身子往前一抵,“我覺得剛剛好。”
又來這套!
呼吸好沉重!
她揚着脖子驚呼,“靳哥,你不是說今兒有正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