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你不用送了。”
安央央渾身彆扭,不忘死鴨子嘴硬,“這兒出去,很快就能打到車,況且還有公交車經過。”
衛霄那輛越野威風凜凜立在門口。
雨越下越大,空氣頓起蕭冷之意。
衛霄一手撐傘,將她死死箍在懷中,“我可不會丟掉媳婦一個人走。”
深呼吸一口,見衛霄拽着她沒有鬆手意思,安央央用力一甩,掙脫鉗制。
“衛霄,鬆開,我可不是你媳婦!”
她滿臉慍怒,神色略微不自然,方纔他粗重的呼吸,染的她耳根通紅。
衛霄不生氣,笑嘻嘻湊上去,“你都和我睡過了,怎麼就不是我媳婦?”
亂開黃腔。
安央央驀地一惱,揚手就要朝他扇去,“你別太過分了!”
手還沒觸碰到,就被他一把攫住,將她整個身影抵在越野車旁。
雨滴飄來,她打了個寒顫,被他逼人氣勢壓迫。
那柔軟的身段靠在車門,傲人胸脯急劇起伏,面色越加難堪。
“衛霄,你搞清楚,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她眼底浮起一絲狠決,咬牙啐道,“像你這樣的紅三代,我惹不起,我躲的起,行了嗎?”
衛霄笑意僵住,摟着她的腰肢,渾身酒味濃郁。
眼底氤氳着一層薄霧,似化不開的濃情。
“央央,你個傻娘們,我就是喜歡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眯着一雙狐狸眼,幾分醉意,幾分認真。
還含着幾分難以捉摸的苦澀。
安央央別過頭,眼底一抹倔強,“涼拌!你要的愛情,我玩不起!”
“誰跟你玩了?”
衛霄也急了,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你樂意給我織圍巾,整天記掛着我,我摟你叫你你也不反抗,你就是我衛霄認定的媳婦!”
她猛地擡頭,他怎麼知道她給他織了圍巾?
臉色一冷,尷尬神色隱露。
“衛霄,我是看你有幾分姿色,官職也高,所以誠心想和你玩玩,現在玩曖昧很正常,你難道不懂?”
衛霄渾身一震,冷色席捲全身。
她方纔還說玩不起,轉眼又說只是玩玩。
首尾不應,真當他傻?
她笑,“沒想到衛准將還是個癡情種子,我這個人怕麻煩,所以別纏着我,這世上鮮花遍地,你衛准將去採誰不是採?”
語畢,竟不等他回答,直接推開他,朝雨幕裡走了。
冬日陰寒,她穿得淡薄,嬌弱身子在風雨裡更顯得蕭瑟。
越走越遠,性子執拗,竟然頭也沒回。
衛霄眸子一冷,方纔她隻言片語,已將他心底最柔軟一處刺痛。
他勾脣,一雙好看狐狸眼露出一絲笑意,瞧着她背影,喃喃自語,“就你家那點破事兒,以爲還瞞得過我呢?”
衛家向來自守門庭,看上安央央後,他就調查過她的家庭背景。
沒有怨恨,也沒有嫌棄。
只是心疼她,想把所有的好,都給這個外表孤冷的女人。
她逃,真以爲能逃得掉?
走在雨裡的安央央被身後目光盯得灼熱,想起方纔言不由衷的話,眼眶一熱。
她怎麼能夠勇敢,說到底,她還是一個懦夫。
身子骨冒着寒意,額頭溢出冷汗,抵不住身後目光,她腳步加急,飛快的朝大路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