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出來吃蛋糕吧。”
門外敲了兩下,呂明秀推門而入,一臉歉意,“我剛纔應該把蛋糕放好的,那麼好的蛋糕,可惜了……”
“沒什麼。”
喬顏揚起笑意,蛋糕是小事,在生日宴上給呂姨添了麻煩,這纔是煩悶的。
“呂姨,今天的事情,是我……”
沒說完,呂明秀一把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溫度,傳遞到她手中。
“說什麼胡話呢?今兒是那兩個人胡來,就算你不教訓,我也會去收拾,也不看看當着什麼樣的人撒野。”
呂明秀眯眼一笑,眼尾褶皺深了幾分,“以後出去,別怕,有靳堯護着,他們不敢拿你怎樣的。”
天底下的婆媳關係,哪個不是難相處的?
偏偏呂明秀,就是不同。
喬顏心下一軟,瞧得出呂明秀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在開玩笑。
“呂姨,謝謝你……”
眼眶溼潤,如果遇到不講理的,怕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呂明秀摟着她的肩膀,懷抱溫實有力,輕輕的拍打她的背,嘆了口氣。
“靳堯平日裡也忙,你要是被欺負了,就給我說,我別的不行,收拾這種小蝦米,還是可以的。”
宋羅依那對母女,確實只能算是小蝦米。
喬顏破涕爲笑,陰霾一下消失乾淨。
*
生日宴會結束後,和父母一起坐車回去。
天色已晚,喬母挨着她坐,憂心忡忡,“閨女,聽說宋參謀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你今天……”
坐在前邊的喬父一聽,喝的如張飛的臉轉了過來,略微酒味,“怎麼了?惹事了?!”
語氣揚了一度。
喬母將今兒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通,緊皺着眉,唯恐這事會鬧的不太平。
“你這鳥膽子,遲早被人打。”
喬父扯着酒嗝,訓斥喬母,“閨女在給你出氣,有啥錯的?她不出氣,難道等着那女娃來打你?”
這世道本就這樣,弱肉強食。
誰服了軟,就意味着誰將承受巨大的壓力。
喬母還想說什麼,喬顏卻有點不耐煩了。
“媽,這事兒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我不會連累你們半點,你也不想想,我能讓她當我面打你?”
若是那樣,喬家以後還如何立足?
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頭上爬?
喬母胸口一悶,沒想到喬顏會和她頂嘴,一時不滿。
“這就是當軍長夫人的代價,你以後既然要嫁給他,就沒想過會帶來這些麻煩?”
一時間,喬顏只覺得詫異和憤怒。
自從喬父事情過後,喬母就變得小心翼翼,她能理解。
但至於把怨氣撒到穆靳堯身上?
就連醉酒的喬父也察覺到了苗頭,低聲呵斥。
“說什麼呢!兩個娃娃從小就在一起,你現在說這些胡話,以後叫靳堯聽見了,還不得和你慪氣!”
喬父是鮮少和喬母生氣的。
喬母心裡委屈,被這麼一說,更難受了,“我不也是爲了閨女好,你教訓我是幾個意思?”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爲我好?難道你想我和靳哥分開?”
喬顏不可思議看向她,她低頭,默不作聲。
沉默,就是默認。
“呵!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想!”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手握住車把,“小史哥,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