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顏醒後也沒出去,穆靳堯吩咐勤務兵拿來洗漱用品,她略覺彆扭。
夜幕將至。
一大盆子熱水擱在帳篷內,把穆靳堯趕了出去,她就着那熱水,粗略擦洗了一下全身。
這麼多天的污垢和汗水,香皂泡沫都是灰色的,她實在受不了,換了身乾淨衣裳,身上清爽不少。
頭髮也油的不行,把盆子水倒了,又折騰了一盆來,湊合着用洗衣粉把頭髮洗了一遍。
毛巾擦着頭髮,她躺在地鋪上啃着蘋果,這才覺得回過神來。
在災區待了這麼幾天,每一天都像是在戰壕裡度過。
外邊也不忙,知道穆靳堯要去考察一下實地情況,她吃了蘋果喝了牛奶,歪着腦袋又睡着了。
穆靳堯確實去考察實地了,研究一圈下來,幾個隊長彙報情況。
他打着繃帶的胳膊吊着,坐在帳篷一角,姿態略微痞樣的抽菸。
燈光黯的不行,六十瓦的小燈泡,映的人眉眼深沉,聽完工作彙報,他點頭,摁了菸頭。
周圍坐着幾個同樣高權威人物,會一開完,等人一散開,他也準備回去,喬保剛叫住他。
“穆軍長,咱們喝兩杯吧。”
穆靳堯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在帳子裡坐着,桌上擺着一袋子紅米花生,一人面前一瓶二鍋頭。
喬保剛脫了帽子,老氣橫秋,剝着花生,擰開二鍋頭蓋子朝他對了一下,“來,穆軍長。”
未來老丈人如此客氣,穆靳堯心裡有數,眉梢一勾,吊着支胳膊敬了過去,“伯父,不必客氣。”
這帳子裡就兩人,哪用得着這樣?
喬保剛冷着張臉,一臉的憂慮,“靳堯,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來這兒這麼多天,穆靳堯是個什麼樣,他是知道的。
但中間夾着個五星上將和他閨女,這就不好辦了。
穆靳堯臉色沉穩,沒什麼起伏,幹了口下去,喉嚨裡一股子辣味灼燒,“伯父,我會對喬喬負責。”
一句話已經抵上許多誓言,喬保剛一開始並不贊成兩人在一起。
再加上老爺子那一方……
聽他這麼說,喬保剛臉色也緩和許多,砸吧道:“我這閨女,我不瞭解,可能你瞭解的很,從小性子倔,往後只要你們兩人好,我也就不管了。”
穆靳堯濃眉一擰,倒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但也不好多說,只淡道,“我的事,沒人能替我做主。”
雖然這話,以前對喬顏說過,但是對於喬父說這話,他也是極其認真的。
喬保剛一聽,也不管仕途還是其他,只要女兒幸福,其他都是多想。
兩人在帳子裡喝到了大半夜,這才各自回去歇息。
喬顏還不知道兩人已經聊過,睡的正迷糊,就感覺有人鑽進了被窩,一股子酒味。
不等反應,一雙有力的胳膊摟上她的腰肢,肆意亂來。
讓人聞着就微醺的酒味,還有他身上熟悉味道。
她想翻過身,卻被他牢牢禁錮住,“別動。”
他聲音沙啞,略微低沉,她也不開口,靜靜窩在他懷中。
察覺他心事重重,她有些納悶,“靳哥?”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