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索朗也不生氣,只是笑笑,“我們這裡,少部分人是要吃魚肉的,只是以前這裡有過水葬,所以纔沒有那麼多人選擇吃魚。”
“水葬?”
衛霄一下目瞪口呆,盯着架子上的魚,左右不是滋味,說話結巴了不少。
“我管你們吃什麼,反正小爺我,就喜歡這魚!”
安央央扯扯他的衣袖,瞪了他一眼,到了人家的地兒還不收斂點,當真是想打起來?
她彎起嘴角,粲然一笑,“不好意思,因爲我有孕在身,所以纔想吃點魚。”
這樣一解釋,旁人也怪罪不到衛霄身上去。
衛霄卻不樂意了,“媳婦兒,你喜歡是你喜歡,我喜歡是我喜歡,別成天給自個兒頭上扣帽子。”
見他不滿,索朗連忙笑着解釋,“那天喇嘛給我說明了情況,我才知道之前是誤會你們了,這樣吧,我晚上請你們吃烤羊肉,好不好?”
索朗是一個很熱情的人,面上笑意也很真誠,他拍拍衛霄的肩膀,很誠懇。
“聽說,你們過幾天就要走了,相逢也是一場緣分,我還沒有請卓瑪吃過東西。”
衛霄瞪了他一眼,本想拒絕,卻被安央央搶先應下,“那就謝謝索朗了。”
索朗開懷一笑,和兩人告了別,說晚上來寺廟接他們,和友人騎馬走了。
等兩人一走,衛霄臉色一垮,湊到安央央身邊,“媳婦兒,你怎麼了?爲什麼要答應啊?我纔不吃那禿驢的東西呢。”
“是麼?”
安央央餘光瞟向他,嘴角勾笑,“那你別吃好了,我一個人去,怎麼樣?”
也不爲其他,她這條命是索朗救的,卻沒正式謝過人家。一直想請,卻沒什麼機會。
剛好這次,索朗既然開口,她也不好回絕,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任性的跟個孩子似的。
她眼底噙着笑意,懶懶道:“既然今天晚上索朗請我們吃烤羊肉,那我們就拿些牛肉去煮吧。”
她頓了頓,“聽說這兒的青稞酒十分好喝,你也去弄一些,晚上陪索朗喝喝。”
見他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她嘆了口氣,“沒有索朗,我和你孩子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這話如點醒他,他一時頓悟,也不計較這些,接着烤魚,歡歡喜喜吃了,和她一起回去了。
晚上,兩人拜託大嬸買了些東西,等準備的差不多,索朗也來了,見兩人提着大包跟着,也疑惑。
“我們在草原那兒吃,你們不用拿這麼多東西。”
倒是很講道理的樣子,衛霄冷哼,“我們可不是吃白食的,這些都是我們請你吃的。”
見索朗一下止住了笑意,還想說什麼,他又道:“我們講究禮尚往來,況且,你救了我家媳婦兒,我還一直沒謝過你,可別拒絕啊。”
這樣一說,索朗才點頭,答應下來。
草原上燃着篝火,跟個火塘差不多大,那邊還圍着兩三個人,索朗笑着介紹,“這是我妹妹和她丈夫,還有她兒子。”
幾人都很和善,見了安央央兩人,拘束的點頭問好,索朗笑了,“他們不會漢話,你們說什麼,他們也聽不懂,沒關係吧?”
安央央連忙道謝,“麻煩你了。”
衛霄立馬將她摟在懷裡,宣誓主權,“索朗,我和我媳婦兒帶了青稞酒,今兒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