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鮮樓回來,喬顏給喬母打了通電話,撒謊自個兒在姚筱筱家。
吃的肚皮滾圓,賴在沙發上抱着枕頭看電影。
浴室裡水聲不停,她越加困頓,不過幾分鐘,隨着電影臺詞和窗外臨時下起的雨。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一雙強有力的手將她抱起,她迷瞪着眼睛,瞅了半晌,臉頰還留着微醺的酒後紅暈。
“去洗澡。”
他面目冷淡,身下繫着浴袍,上身卻是一覽無餘。
壯碩分明的肌肉線條,還有那滴水的髮梢,寂冷無雙的黑眸,透着零星半點的火光。
她扭了扭身子,撒嬌軟糯的,“抱我去。”
本以爲他會嫌麻煩將她繼續丟在沙發上補眠,沒想到身體晃晃悠悠,跟着他穩穩當當進了浴室。
“喂!”
她一下瞌睡全跑光,翹着腳板耍賴,“靳哥,放我下來!”
他濃眉一挑,冷硬峻顏竟出現少許暖意,“會放。”
(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夜突來的陰雨。
再次醒來時,窗外依舊陰沉的。她睡到昏沉,醒來時身旁無他。
兩人昨夜翻滾到多晚她不記得,起來只覺得腰板痠痛,走路都有些吃力。
桌上擺着兩盤三明治和熱牛奶,怕她不夠,碟裡還放着塊肉鬆蛋糕。
浴室響着水聲,她拿起桌上三明治,一口啃了下去。
電話突然響起,她秀眉一擰,看着屏幕上顯示的未知號碼,她接了起來。
“呵呵呵……喬小姐,別來無恙……”
熟悉的聲音,冷幽幽像是從地獄裡出現的一般。
喬顏遍體生寒,她當然記得這嘶啞的不成形的聲音是從哪裡來的。
她強裝笑意,“柯先生,有事?”
“在你這個大美女面前,有事也沒事……”
讓人作嘔的聲音彷彿透過電流到達這端,她沒有一丁點食慾。
死變態!
她努力控制內心的恐懼,笑道,“柯先生說笑了,要是你沒事,那我就掛電話了。”
“呵呵呵……上次只是給喬小姐開的小小玩笑,喬小姐生氣了?”
喬顏能夠想象,那張陰柔到極致的臉,是用什麼樣的神態說這些話。
她眸子一冷,強忍住怒氣,“柯先生,不管以往怎麼樣,我想,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希望以後我再也不用見到你!”
說完,她掛掉了電話。
身體卻癱軟在椅子上,手裡還握着三明治,額頭冒着虛汗。
浴室門在此時打開,穆靳堯換了身衣服,瞧着她已醒來,陰沉如鐵的臉緩了緩,“誰的電話?”
她張嘴,想說,卻無從說起,他狐疑看向手機,修長手指翻動。
他眸子一冷,將手機丟向沙發,漫不經心的,“不用理會。”
她心頭一緊,他肯定知道是誰打來的。
但是卻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靳哥,那個柯梵,是什麼人物?”
她不瞭解天鷹。
以前不瞭解,現在依舊不瞭解。
穆靳堯眉頭緊蹙,似回憶起不美好的事情,“是個偏執狂。”
偏執狂?
有多偏執?
看過很多報道,那種兇殘的殺人狂魔,或是犯罪份子,大多性格陰暗。
她心尖兒一顫,上次柯梵綁走她,她逃了出來,他卻可以輕而易舉找到她的電話。
“那……”
她吞吞吐吐,“靳哥,他這個人是不是很危險?會來害你嗎?”
這問題似乎有點腦殘,但她只想換個心安。
穆靳堯將牛奶推到她面前,優雅坐着吃早餐,心無旁騖,“他?太弱。”
簡單幾個字,讓她心底鬆緩許多。
也是,他不是別人,是無所不能的靳哥。
什麼事情在他手裡,都會變得輕而易舉。
她眉眼展開,笑成了朵花兒,“靳哥,我也這樣覺得,那個娘娘腔死變態,連你一根頭髮絲都不如。”
無所畏懼的奉承。
甜到膩人的笑容。
或許旁人看着會覺得太肉麻,太讓人受不了。
但是他那鷹隼黑眸直勾勾盯着她,淡淡吐出幾個字,“你知道就好。”
啊哈,她牛奶差點噴出來。
自戀的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