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靜遲疑了一下,看向雲曉。
雲曉知道她的擔心,點頭,“我也去醫院,你好好招待同學就行了,等完事後我給你打電話。”
歐陽文靜也知道事態嚴重,簡單交代雲曉幾句就走了。
這時,俆以瞳想去扶起徐以銘,雲曉看見,阻止道:“以瞳,儘量不要動你哥,讓你哥慢慢地起來。邱先生,麻煩把冰塊給我。”
還愣着的姓邱的看俆以瞳和雲曉都在看自己,這才緩過神,把手裡的冰袋交給雲曉。
雲曉把一顆冰放到徐以銘的口中,用冰袋捂住他疼痛的部位。姓邱的架着徐以銘緩慢地從衛生間的地板上起身,俆以瞳則拿了鑰匙先去樓下開車。
雲曉在一旁幫忙,本來肩上就扛着一個男人,再加上行動不便的,她乾脆把腳上那雙十二寸的高跟鞋脫了,一隻手拎着。
四個人火急火燎地往醫院趕,雲曉和徐以銘坐在後座,她始終在觀察徐以銘的狀態,以防病情加重。
到醫院後,等在急診部的人是徐麗,徐家遠方親戚收養的女兒,剛來B市工作沒多久,一身白色大褂,醫生的打扮。
看到虛弱的徐以銘,徐麗都止不住的驚訝,“我就值這麼一天班,你們也要給我找事。究竟怎麼回事,都鬧到醫院來了。”
俆以瞳把徐以銘扶到急診室的病牀上,滿頭大汗,“估計是喝酒喝的,今晚他喝太多了。”
徐麗欲言又止,想罵又罵不出口。
這時,雲曉主動把徐以銘的情況對徐麗說了,徐麗診斷完也同意急性胃出血這個說法,急忙叫來小護士配藥。這過程中,徐麗不禁多看了雲曉幾眼,拽了拽俆以瞳的袖子,小聲問,“這位是……”
俆以瞳眼睛望着徐以銘處,回答徐麗,“以前的高中同學,這一路都是她在照看我哥。”
徐麗聽完眉頭緊緊地擰着,女人的第六感總比男人多一些,也敏感一些。
而且又跟俆以瞳是高中同學……
小護士配好藥,徐麗親自給徐以銘扎針輸液。差不多輸了一小袋的藥水,徐以銘的疼痛感有所緩解,呼吸不那麼急促,連臉上也回了一些血色。
加上徐麗,十來平米的病房裡差不多擠了五個人。
雲曉看到徐以銘脫離危險也鬆口氣,便想着告辭,對徐麗說,“這邊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徐麗聞聲擡頭看向雲曉。
復古式的波浪長髮因爲這一場風波有點凌亂,她穿着一件紅色亮面的蓬蓬裙禮服,細腰處明顯收攏,外套是一件白色的外套,露出線條姣好的脖頸和瓜子小臉,一雙眼睛被顯得尤爲水亮,漂亮得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徐麗愈發覺得她眼熟,好像在哪兒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恰時,病牀上的徐以銘睜開眼睛,空洞地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後,目光徐徐落在門口的白色身影上。
很低很輕地叫了一聲,“雲曉。”
徐以銘這一聲雲曉過後,病房裡就像扔進了一個沉默炸彈,誰都沒有出聲,只有姓邱的一臉的狀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