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臉色有些紅,顯然是有些酒醉。
他穿着一身鐵灰色的西裝,沒系領帶,領口的兩顆鈕釦也開着,放蕩不羈的樣子,吊兒郎當地斜着眼睛,望着眼前冷漠的女人,嘖嘖兩聲,“可真夠無情的。是,你沒邀請我,但不代表晏家也沒邀請我,是不是,小悠?”
晏時悠被齊寒這一聲稱呼弄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抿脣說,“我不管你是真心來祝福我還是假的,我們事先早就說好了的,牀上是牀上,牀下是牀下。你齊公子也不會做出有辱門風,給家族丟臉的事,不是嗎?”
當齊寒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晏時悠心裡就已經沒了底,說這話不過是想激他估計點自己的身份,還有兩人之間多年的情誼。
之前聚會時,晏時悠本來會去的,尤其是知道白墨晟也去了之後,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去,只是得知齊寒也去了之後,便止去聚會的心思。
後來,聽到晏時遇說,齊寒竟然酒醉替她打抱不平,把白墨晟得罪後,晏時悠更是在心裡將齊寒罵了千百遍。
齊寒聽到晏時悠如此疏離的話,苦笑一聲,“小悠,在國外那次,你說是意外,但對我來說,不是!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心思,爲什麼就不能試着接受接受我?白墨晟他已經有女人了,你們不可能了,你不要再執迷下去了。”
晏時悠沉默以對,站在距離齊寒幾米之遙的地方。
齊寒這時上前幾步,晏時悠本能的向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齊寒露着醉意的臉邪笑着,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小悠,你說,你要是大着肚子,白墨晟還會要你嗎?”
晏時悠頓時瞠圓了眼睛,也不躲開他的手,緊張地道,“我沒懷孕,你別亂說!”
“那是之前,之後可就說不定了。”
齊寒說着,猛地撩起晏時悠的裙襬,一隻手探了進去,“我知道你愛白墨晟愛得緊,要是懷了孩子,他媽估計恨不得馬上把你娶進門,我這也是在幫你啊,小悠。”
一開始晏時悠還在掙扎,但很快,化妝間就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抗拒不了齊寒,在國外那次雖然是意外,可那次意外之後,她自己也想要……
兩人還穿着衣服,下半身卻緊緊地貼合着,齊寒咬她的耳垂,粗重的問她,“小悠,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白墨晟他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愛,你知道嗎?你爲什麼就不能睜大眼睛看看身邊的人呢?”
晏時悠緊咬着脣,發出痛苦又暢快的聲音,斷斷續續,已經沒有理智回答齊寒的問題。
門外,雲曉耳根滾燙,既尷尬又難堪,還有震驚。
難怪那次聚會,齊寒會那麼針對她,原來是因爲他喜歡晏時悠,而晏時悠卻喜歡白墨晟!
雲曉有些懵怔的轉過身,眉頭緊鎖,剛想要離開,眼前忽然出現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
她緩緩地擡起頭,只覺得這個女人無比的眼熟,不出幾秒鐘,雲曉就認出了這個女人——
白博翰的老婆,晏芸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