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一個反問,又將問題拋給了雲曉。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光又深又沉。雲曉原本臉皮就薄,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整張臉轟地一下,發熱起來。
“說話啊,剛剛不是還很硬氣嗎?”
絲絲的涼風從車窗透進來,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摩擦着柏油馬路,發出“嚓嚓”地聲音,搗亂着雲曉的思緒。
她撇着頭,沒那麼強大的定力再跟他對視,“白先生有妻有女,您這樣做,她們知道了會傷心的。”
話落,白墨晟幾乎立即反嗆:“我有妻有女,你還勾引我?今天晚上,是誰主動撲進我懷裡,暗示我可以隨便怎樣的?”
每一句話都充滿着逼迫,語氣裡,含着幾分嘲弄。
咔噠!
因爲煩躁,白墨晟點了一支菸,但沒抽,而是夾在手中放在窗外,任由香菸一點點自燃着。
隨着涼風飄進來的煙霧氣息讓雲曉皺眉,她看向神色不明的男人,“如果說我今晚的行爲讓白總誤會了,那我現在可以道歉,是我一時昏頭了,纔會有那樣的想法。對不起,給白總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雲曉說完,就想下車。
可是安全帶卻怎麼也解不開,雲曉有些尷尬,心中也更急切,急切地想逃離這個壓抑曖昧的空間。
周遭一片安靜,窸窸窣窣地像老鼠一樣不安分的聲響似是被放大一般,格外的響亮。
白墨晟將煙扔了,探身過去,剎那間,巨大的陰影遮住了雲曉頭頂僅有的那點兒光亮。
雲曉驚得擡頭,正好對上他墨黑幽沉的雙眸。呼吸間,他身上散出的淡淡菸草氣息清晰可聞。
氣氛,凝滯了一般,雲曉覺得自己應該解釋解釋,並不是她不想下去,而是這安全帶好像壞了……
只是,剛說了一個字,溫熱的薄脣已經堵在了她微張着的脣瓣上。
跟上次在月名山別墅的吻不同,這次的吻很輕很柔,像香甜的棉花糖一樣綿軟地壓在她的嘴上。
他一手搭着方向盤,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張嘴含住她的脣瓣,慢慢地吸吮着。雲曉怔怔的,以至於忘記了反抗。
柔軟薄脣壓着她,堅硬地牙齒抵着她,整個口腔,都充滿着淡淡地菸草味,很奇怪,一向反感煙味的她竟然覺得有點兒好聞。
白墨晟一直睜着眼注視着她的神色變化,放在椅背上的手不知何時捧住了她的臉頰,不讓她後退,壓迫着她承受着和風細雨一般的親吻。
雲曉已經完全靠在了椅背上,此時的她,像個木頭一樣,愣愣地由他引導着。直到舌尖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酥麻感,她才驚覺自己竟然一點兒抵抗都沒有。
懊惱,尷尬,自責!
雲曉微一用力,咬住了他的舌尖。只聽得嘶地一聲,口腔內的溫熱退了出去,呼吸恢復了自由。
白墨晟舔了舔被咬到的地方,沒有如雲曉所想的臉色陰沉,反倒是衝她輕笑了下,“梔子味,不錯!”
“……”變態!
雲曉臉熱的厲害,撇開眼不想看他。
白墨晟卻不介意,繫好安全帶,回味了下殘存的感覺,然後說:“這兒晚上打不到車,去哪兒,我送你。”
雲曉氣悶地回了句:“池氏醫院!”
白墨晟看着她薄紅的臉頰,挑眉,“這麼巧?我正好也要去。”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