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就像是一場鬧劇,如今已經進行不下去。
晏時遇開車送晏父去醫院,雲曉沒想摻和進晏家的事裡,準備和張雅柔一樣告辭,白墨晟卻不允許,“之前不是說你跟我一起走?”
她瞪大眼睛,“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這個外人在場不太好吧?”
“誰說你是外人?”白墨晟挑眉。
……
坐在白墨晟的車上,雲曉盯着前方晏時遇的車尾燈,然後又緩慢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雲曉注視他的時間有點長,白墨晟半挑眉,側目過來,“怎麼了?”
“晏時悠跟齊寒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猶豫下,還是問出自己的懷疑。
白墨晟似乎對她無厘頭的問題並沒有驚訝之色,目光徐徐調回前方路況,聲音還是波瀾不驚地低沉,“怎麼這麼問?”
“你們去女士衛生間找人的事,媽都跟我說了。怎麼會這麼巧,齊寒前腳剛把我放走,你們就去捉人了?還有那照片……”她越說越覺得事出蹊蹺。
當時,齊寒把她堵在衛生間裡的時候,她真的以爲他是晏時悠派來報復的,因爲他們肯定不想自己的關係曝光。可後來,齊寒卻突然一改痞色,讓她離開,還很嚴肅的警告她先不要回包廂。
雲曉覺很奇怪,但還是莫名其妙地聽從了齊寒的話。
後來又出現照片的事,坐實了晏時悠和齊寒的女幹情,這麼多人當見證者,這下晏時悠百口難辯。
雲曉像是想通了什麼,眯起眼睛,“白墨晟,這些事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白墨晟拋給她饒有興味的一眼,輕描淡寫地道,“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我能安排什麼?”
雲曉仔細揣度男人的表情,覺得他又不像是在說謊,心裡又開始糾結,也搞不清楚今晚這一檔接一檔的事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男人帶着淡淡菸草味的手揉了揉她的長髮,“你這破腦袋瓜就不要學別人破案了,小笨蛋一個。”
雲曉:“……”
混蛋!
*****
急診室門外,晏芸蘭焦急地來回踱步,晏時悠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揪着裙子,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白墨晟和雲曉出現的時候,誰都沒顧上他們,只有晏時遇湊到他們身邊,告知白墨晟,“還在急救。”
一段時間後,急診室的門被推開,晏父已經有些清醒,被護士推進了白墨晟一早安排好的病房。
病房裡,空氣僵凝。
晏芸蘭坐在牀邊將被子給晏父蓋好,晏時遇站在牀尾,晏時悠哭了一路,這時還在抽噎。
許是被她的哭聲弄得煩躁,晏父閉着眼睛,虛弱的說,“我心口疼,現在聽不得這個聲音,讓他們都走吧。”
晏時遇剛要送客,晏父忽然揚起手臂,啪地一聲,將晏時悠的臉打到一邊,“我晏家的臉都要讓你這個不孝女給丟盡了!竟然給我鬧出這樣的荒唐事來!”
晏時悠咬着脣,哭聲愈發的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