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銘自從黃木婷的事情發生後,就沒再自家公司做事,而是通過關係,一直跟在齊博正手下做事。
在那天下午回去後,知道要派人去國外,徐以銘再三想了想,主動申請了。
調令大概週一的時候會批下來,今天是這周的最後一天,同事們在酒店訂了一桌,給他送行。
席間他聽到了部門的同事聊到白墨晟跟雲曉的故事,之後她的名字就一直盤旋在腦海裡。
他喝了幾杯,從酒店開車過來,一路上有驚無險,可相見她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可能酒精在身體裡發酵作祟,臨走前,他想和她再說一句話。
在白家老宅對面的大樹下,徐以銘等了很久。
他在心裡盤算着時間,也在猶疑,她是沒有看到短信,還是故意不想出面。
也許,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徐以銘落寞地斂了斂眸子,嘴角卻扯不出半分的笑意來。
就在他將煙盒裡最後一根菸叼在口中時,隱約聽到別墅鐵門發出的聲音,他全身巨震,險些咬不住香菸。
心跳如雷,十分緩慢地擡起頭後,卻看到面前出現的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的那個人。
微冷的天,白墨晟只穿了單薄的襯衣西褲,好似完全察覺不到外面的溫度似的。他踩着那雙高級手工皮鞋,步伐沉穩地來到徐以銘的面前站定,雙手插袋。
男人精明沉定的目光上下掃過徐以銘的全身,包括他嘴裡銜着的那支菸,眉峰不着痕跡地一揚。
他雖然沒明顯表露出任何表情,但徐以銘卻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那麼渺小卑微,多年來一直被他強行禁錮在心裡最角落處的自卑,在他一雙眼睛裡,早已無所遁形。
“她呢?”他強作鎮定地問。
白墨晟將目光從香菸上收了回來,眼神沒半分的變化,語氣也很淡,“在樓上休息。懷孕的人,睡得都比較早。”
剎那,徐以銘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白總是在向我示威?”
白墨晟勾脣,“我是在提醒你,雲曉是我的女人,不要再癡心妄想。”
“你的女人?”徐以銘呵呵地笑,藉着酒意,將香菸狠狠地扔在地上,“可她也喜歡過我!如果我當初沒有放手,怎麼會輪得到你?”
這句話不知那一句觸碰到白墨晟的逆鱗,終於,他的表情有了變化,眼神陰鶩發狠,緊抿着下頜線條,片刻後,一個拳頭毫不留情地打在徐以銘的臉上。
徐以銘一點防備都沒有,被白墨晟打的一個趔趄,狼狽的向後退了一步,腳步不穩地摔在了地上。
衣服沾了些灰,他的手掌搓在柏油馬路上,一陣陣的刺痛。
白墨晟走到他的腿邊,居高臨下,“這一拳,我早就想給你了。既然你說到以前,那我也跟你說一說以前。徐以銘,她是喜歡過你,不管是出自於同情還是好感,都真真切切的奉上了一顆真心給你,可你呢?”
徐以銘擦去脣邊血跡的手一頓,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