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的首席秘書——陳佳影,她今天發現自己的頂頭上司,有點兒不對勁。舒愨鵡琻
從下飛機之後,他就馬上來了公司,因爲這邊有一個新的計劃要推動,他一回來,就讓自己處理了一下媒體那邊的報道,等到報道一上來,陸氏之前計劃要上市的一個項目,馬上就跟着推動面世,結果自然是讓陸氏的股市上漲了不少。
陳佳影從來都不懷疑陸錦承的商業手腕,陸氏在他的手上,這些年都已經佔了b市的龍頭老大,他不過一個30出頭的男人,有着精明的商業頭腦,運籌帷幄,可是這次讓她格外意外的是——陸總竟然會藉助,他自己和陸太太的“緋聞”,來推動項目?
他不是……一直都不關注那個“陸太太”的麼?
而且,他們現在,好像是在鬧離婚吧鈸?
…………
“……陸總,需要的資料,我差不多都已經準備好了,按照您之前吩咐的這些,您看一下……呃,陸總?……陸總?”
陳佳影滿頭黑線,其實剛剛她在解說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陸錦承有些不在狀態,男人身上就穿着一件淺藍色的條紋襯衣,領口的扣子鬆鬆垮垮地解開了幾顆,他一手撐着自己的額頭,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按着太陽.穴,一手的食指和中指卻是夾着一張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銀。
他眸光微垂,那視線,似乎始終都在指間那張不知名的東西上面,偶爾,性感的薄脣還會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分明就是無形之舉,卻太容易讓異性,怦然心動。
陳佳影總是無數次在想,自己要不是早年就已經結婚,長期面對着這麼一個具有殺傷力的異性老闆,她會不會也有一天失控了,撲上去?
…………
陳佳影覺得自己又想偏了,她輕咳了幾聲,見陸錦承依舊是毫無反應的樣子,頭頂的問號更大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陸總這麼神遊太虛?
要知道,陸錦承基本可以叫做一個“工作狂”,他對於陸氏的任何一個項目,都是親力親爲,對於工作地態度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只是現在……
陳佳影伸手捂着脣,這會兒是重重地咳了聲,“……陸總,這些資料……”
“放着就行。”
男人忽然出聲,陳秘書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連忙應了一聲,就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桌上,想着也沒有什麼事了,剛準備轉身就走,陸錦承忽然又出聲叫住了她。
“陸總,還有什麼事?”
陸錦承鋒銳的眉宇微微蹙着,陳佳影見他的拇指微微拂着指間的東西,翻了個身,她這纔看清楚,那好像是一張卡片,而且還是被撕成了一半的東西。
“我記得你好像有個孩子,今年幾歲了?”
陳佳影,“…………”
什麼好像?擺脫她真的有個女兒好吧!她跟了陸錦承這都有7年之久了,她的女兒今年也已經5歲了,他竟然不知道?
陳佳影有些不高興了,“陸總,我女兒以前還來過公司。”
“你是個女兒?”
陸錦承這會兒察言觀色的本事像是完全失靈了,絲毫不關心自己的首席秘書,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當年還在坐月子的時候,還被他電.話轟炸過好幾次,竟然還一臉茫然的樣子,繼續追問,“不是個兒子麼?難道是我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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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影,“…………”
“女兒也好,兒子也好,都無所謂,幾歲了?”
“……5歲。”陳佳影有些咬牙切齒了。
陸錦承卻是眸光一閃,猛地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的秘書,竟突然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5歲?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是都很鬼精靈?”
陳佳影實在是摸不着頭腦,她不知道陸錦承今天這是怎麼了?剛剛神遊太虛不說,還拿着一張撕成了一半的卡片當寶似的,一直都在研究,現在又突然問自己5歲的孩子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陸總他是想要孩子了?
所以,離婚其實才是真正的緋聞麼?陸總現在是準備和陸太太做一對真正的夫妻了?
“小孩子的思想,有時候會更超於我們,5歲的孩子,其實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們還很會察言觀色,注意大人的動向,不過我覺得教育是最重要的,至於我家努努,我很少有時間去照顧她,她爸爸把她教育的很好。”
從來都不關心“孩子”這個問題的陸錦承,聽着自己的首秘說着這些無關工作的話題,他竟一臉的興致盎然,“——唔,然後呢?平常她也會和你鬥鬥嘴?會不會語出驚人?有時候說一句話,都會讓你覺得哭笑不得?或者還會和你討價還價?”
“…………”
陳佳影覺得今天,不是自己有問題的話,那麼肯定是陸總有問題了,這是什麼情況?
“……咳,那個陸總,您現在是不是有意思,準備自己生一個?所以您現在是在提前和我打聽一些關於育兒的情況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陸總您也不用太擔心,再說了,讓陸太太懷孕,估摸着還需要一段時間,我覺得現在陸總您應該先關心一下,陸太太懷孕之前需要注意什麼,懷孕之後需要注意什麼……”
陸錦承這才察覺到自己似乎是有些失態,他蹙眉,不着痕跡地打斷了首秘的話,沉聲反問,“我有和你說,我要生孩子?”
陳佳影張了張嘴,一本正經地搖頭,“陸總,您當然生不了孩子,我說是陸太太,生孩子那都是女人的事兒。”
“你的意思是沒有我,她衡夢晚一個人能生的出孩子?”
陳佳影,“…………”
陸錦承,“…………”
兩人相視一眼,陳佳影倒是真的有些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陸錦承一臉黑沉,有一種自己跳入陷阱的感覺,他精緻的五官上,都是惱羞成怒,見陳佳影還不知天高地厚地笑着,伸手推了一把面前的資料,厲聲道:“笑什麼?沒規矩!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誰讓你揣摩老闆的心思?”
他今天是怎麼了?
這會兒才驚覺自己有多不正常,似乎是從美國機場上飛機之後,那抹小小的身影,伴隨着稚嫩的童聲,總是會迴盪自己的腦海裡,這張可笑的卡片,都被撕成了一半,他卻一直都拿着,而且剛剛,他也一直都在想着那個小傢伙。
他從來都不喜歡孩子,不是麼?
陸家並沒有孩子,他的姑姑年紀不小了,但是因爲常年都在外面奔波的關係,根本就不定性,更別說是生孩子,至於自己……
他倒是很少會有這種現象,對於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甚至連對方的五官都沒有看清楚的小孩子,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呵,倒還真是念念不忘。
陸錦承抿着脣,一手輕輕地壓着自己的脣角,視線掃過另一隻手中的卡片,隨後就放在了大班桌上,隨意地撣了撣。
陳佳影頻頻點頭,“是是是,陸總,小的錯了,小的哪裡敢揣摩您的心思?都是您的話太過明顯了,我這不是多嘴了麼?以後絕對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就算是知道了,那也絕對當成不知道。那我馬上就去工作去,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陸錦承揮了揮手,陳佳影這頭還沒有轉身,辦公室門外,忽然又傳來一陣交談聲,還伴隨着敲門的聲音——
“……陸太太,您現在真的不方便進去,陸總和陳秘書是在開會,不然我先通報一聲。”
陳佳影挑了挑眉,這會兒嘴角的笑意,更是意味深長了,“陸總,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那我就先退下了,陸總對孩子這麼有興趣,和陸太太好好的溝通溝通。我去給陸太太開門。”
陸錦承,“…………”
他將手邊的那半張卡片壓在了資料下,拿過一旁的咖啡,淺淺地抿了一口,一擡頭,就正好看到了,門口站着的夢晚。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他明顯察覺到了那個女人眼中的幾分敵意。
男人濃眉微微一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適閒地坐在大班椅上,等着她進來。
陳佳影經過夢晚身邊的時候,刻意頓了頓,她一手扶着門把,一手夾着幾分資料,客客氣氣地叫了一聲,“陸太太。”
夢晚討厭這個稱呼,說實話,她現在一肚子的火,雖然良好的教育還是讓她剋制着自己的脾氣,不過“陸太太”這3個字,對於她而言,就像是充滿了十足的羞辱味兒。
“還是稱呼我爲衡小姐比較妥當。”
陳佳影,“…………”
好吧,自己撞了一鼻子的灰,陳佳影套了個沒趣,喉嚨口那句“陸總準備和你生個孩子”的話,自動嚥了回去,她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就離開了辦公室,順手還幫忙帶了上門。
…………
“衡小姐?呵,你倒是很會擺架子。”
陸錦承伸手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大班桌下的長腿交疊起來,夾着煙的手肘撐着大班椅的扶手上,挑起一邊的眉頭,隔着一片白霧繚繞,看着不遠處,那臉上滿是明顯溫怒的女人,嘴角勾起的弧度帶着幾分涼薄,“一進來就知道教訓我的首秘,這個膽子,我允你了?”
“你覺得我衡夢晚的膽子,還需要你來允?”
夢晚學着他的樣子,冷笑一聲,她挺直脊背,毫不畏懼地迎上了陸錦承那略帶挑釁的冰冷眸子,上前幾步,撐開五指,壓在了他的大班桌邊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問——
“那麼陸總,請問你沒有經過我本人的同意,就讓人發了那樣不切實際的烏龍報道,博取外面的那些八卦人的眼球,我又允了麼?”
“什麼烏龍報道?”
陸錦承明知故問,似乎是很有心情和她周.旋,“我聽不太懂,衡小姐不妨把話說清楚一點。”
夢晚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她咬了咬脣,這才快速地說:“別裝模作樣,在美國的時候,那樣可笑的報道,爲什麼今天會出現在b市的頭條上面?陸錦承,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現在是在談離婚,而不是新婚燕爾,你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你玩我?”
“玩你?”
陸錦承蹙眉,撣了撣菸灰,那隔着一層單薄的白霧下,精緻的五官,好似透着幾分慵懶的性.感,連同語氣都是,“我沒有和你說過麼?所謂的‘玩你’,可不是這麼個意思。你想我真的玩、你、麼?”
夢晚,“…………”
她臉龐一紅,眼神也下意識地閃爍了一下,她到底是個成年人,這樣帶着顏色的話,她哪裡會聽不出來?陸錦承的臉皮厚,這種話,他都是信手拈來一樣隨意,可是她的臉皮卻是很薄。
“無.恥!”
她咬牙切齒地低哼了一聲,卻是換來男人更是愉悅的笑聲,高大的身體,隨之從座椅上慢慢地起身,陸錦承夾着煙的手,陡然伸過去,不由分說就捏住了夢晚的下頜,兩人隔着一張桌子,距離卻是瞬間拉近了不少,嗆鼻的煙味在夢晚的鼻端蔓延,很快就滲透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她雖然不討厭煙味,卻也從來不抽菸,這種刺鼻的味道,讓她擰起秀眉,下意識地想要掙脫。
陸錦承偏偏不放,用力地捏着她白皙的下頜,眯着一雙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
“…琝鉬…陸錦承,你幹什麼?放手……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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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習慣煙味兒?”
相較於夢晚的氣急敗壞,男人的語調卻很是悠閒,“嗆口麼?”
這個混蛋,這不是廢話麼?
那猩紅的一點光芒,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種若無似有的滾燙溫度,讓夢晚有些心驚,總覺得這個男人,會突然來一下喪心病狂,將那菸頭按在自己的臉上……
夢晚背後滲出一層薄汗,她伸手就要去推開陸錦承,卻不想雙手再度被男人的另一隻手給鉗制住,她驚呼一聲,陸錦承卻是輕蔑地笑着,“這麼緊張做什麼?你擔心我真的會吃了你不成?”
男人語氣低沉,卻又帶着幾分曖.昧。
夢晚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怎麼樣都掙扎不開,她懊惱。
陸錦承嘴角的笑意更深邃了一些,“我還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我陸某人的妻子,有一雙特別迷人的眼睛。所以你別這麼盯着我,嗯?男人其實是很容易被女人盯出某種反應來的,你想試一試?”
夢晚這下是連同耳根都紅了,她又氣又惱,大聲怒罵,“——陸錦承,你真是一個流氓!外面的人知道你的本性是這麼下.作麼?你鬆手——啊!”
“下.作?”
陸錦承手腕上的力道一重,就將夢晚整個人扯近了幾分,女人那柔軟的身軀頓時被強硬地往面前攥過去,夢晚個子雖也有165,這會兒卻也不得不踮起腳尖,十分吃力,只是一擡頭,那張顛倒衆生的俊容,直直地在自己的瞳仁深處放大,男人成熟性感的氣息,伴隨着他指間的煙味兒,瀰漫在自己的鼻端,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經。
夢晚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又亂了。
“我現在還是你丈夫,對你說幾句話,就是下.作?”男人眸光稍稍沉了沉,夢晚一瞬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在這一瞬間,好似在這個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些讓人暈眩的光,而下一刻,他卻已經掀動薄脣,擡起她的下頜,一字一句地說:“——那麼,我還有更下.作的!”
“…………”
夢晚只覺得眼前一晃,脣上就被人強勢地堵住,她那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的心,一瞬間又生生地給壓了回去,整個人有5秒鐘的怔愣,卻是覺得,這會兒暈開在自己脣齒間的味道和氣息,並不陌生。
當然不陌生,這個男人,他已經是第幾次強.吻自己了?
夢晚心尖顫抖的厲害,其實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生氣,或者只是緊張……可是掙扎幾乎是本能的,只是她越是折騰,陸錦承就越是像是要征服她一樣,兩人隔着一張冷硬的桌子,升騰起來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
陸錦承就算不是情場高手,但是對付夢晚這種幾乎是菜鳥級別的小人物來說,要讓她徹底沉.淪在自己的吻下,根本就毫無懸念。
不過2分鐘的樣子,之前還在不斷折騰的女人,氣息開始凌亂,那雙被他鉗制着的手也開始癱軟下來,陸錦承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脣,開始發抖,舌尖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迴應自己。
他心頭涌上一陣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這一刻的他,並沒有發現的是,對於一貫無往不利的陸氏掌權人,在一個吻上,征服了自己的妻子,竟然比談妥了一個上億的合約都要帶給他更多的刺激。
陸錦承慢慢地鬆開了夢晚的手,被吻.得意亂情迷地女人,果然是乖巧地松下,他掌控着她的呼吸,帶着柔軟的小手,撫上了自己的頸脖,另一隻手的煙,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被他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男人用自己的大掌,直接捧住了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
夢晚的大腦一片空白,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錦承已經放開了她的脣,男人那張讓人怦然心動的精緻容顏,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薄脣不如以往那般涼薄,好似帶着幾分滾燙的溫度,輕輕地貼着她的,兩人的額頭,也是輕輕地抵在一起。
她心尖劇烈一顫,臉紅的都快成了豬肝色,陡然伸手,就一把推開了陸錦承。
“…………”
男人倒是沒有再勉強她,順勢就鬆開了她,男人慢慢地直起身體,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單手插.入自己的西褲口袋,另一隻手,卻是當着她面,慢慢地拂過自己的脣角,姿態慵懶之中,分明是帶着幾分別樣的情.欲。
“看來,陸太太其實是很享受這樣的吻。”
他的語氣,是輕.佻之中,帶着篤定的。
這讓夢晚非常的氣憤,她氣急了,伸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微微有些紅腫的脣,冷聲道:“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哦?”
陸錦承倒是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絲毫沒有動怒,聳了聳肩,繞過了大班桌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夢晚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一步,陸錦承也不逼近,兩人隔着幾步之遙,對視着,他輕輕一笑,“真是我看得起我自己麼?我對於自己的技術,倒一直都很有信心,剛剛你不是已經見證過了?不過你要是不想承認,我也不會勉強你,我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我需要對你口是心非麼?”
夢晚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兩人只要沒有身體的接觸,她總是能夠頭腦情緒地反駁他,毫不留情,“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不過就是一個吻,你以爲我能有多享受?男人不是經常說的麼?關了燈,誰都一樣,對於我們女人來說,一個吻而已,誰吻我不是吻?你不會是那麼天真的認爲,我還保留着自己的初.吻,現在對你怦然心動吧?!”
“你再說一次。”
陸錦承面色陡然一沉,語氣已變得緊繃。
夢晚偏偏不怕,梗着脖子,冷笑,“生氣了?那我要是說,我剛剛其實把你陸錦承當成了別的男人的替身,你不是得瘋了?怎麼?你還想打我麼?”
陸錦承,“…………”
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插.在西褲口袋的雙手,眼神冷冽,薄脣緊抿着,瞳仁深處的光已漸漸在凝聚成利劍。
夢晚也不怕他這樣子,豁出去一樣,一鼓作氣就說:“我還有更難聽的話,我就不說出來刺激你了,免得你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重創!至於你的技術,我就不多加評論了,不如去問問你身邊其他的女人,也許會聽到你最想聽的恭維話。”
這個女人的嘴巴有多厲害,陸錦承不是第一次領教,只是這一次,她顯然更是得寸進尺。
陸錦承是一個多麼驕傲的男人,對於這個女人字字帶羞辱的話語,他不可能無動於衷。男人的眸子深處,已經在涌動着狂風暴雨,偌大的辦公室,氣壓在嗖嗖下降,他周身的戾氣漸漸涌上來,帶着讓人顫慄的壓迫力。
夢晚心頭抖了抖,到底還是對他有幾分忌憚的,更何況,這裡畢竟是他的地方,她剛剛的話,是不是……觸到了他的底線?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沒有說錯什麼,他憑什麼對自己動手動腳?她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就這麼一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樣子,呵,世界上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她被他莫名其妙地強.吻了那麼多次,要真殺人,也應該是先讓她殺了他!
“衡夢晚,勇氣可嘉,不過你有想過,惹怒我的下場麼?”
“謝謝陸總誇張,我一貫都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至於所謂惹怒你的下場,我是不清楚,但是我相信陸總現在應該很清楚,惹怒我的下場是什麼了。你還要再繼續試一試麼?”
…………
陸錦承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看着眼前這個故作鎮定的女人,眼底分明是流動着幾分慌張,卻是被她另外一種情緒給壓了下去,她挺直脊背,不卑不吭地和自己對視着,此刻的她看上去,倒是真的,一點都不怕自己,可是他卻看得清楚,她心裡,應該不完全是這樣的。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這般欲蓋彌彰的樣子,他心念動了動,好似連帶着那些怒氣,也消弭了一大半,男人薄脣幾不可見地勾了勾,長腿剛要邁開,朝着她走過去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有人在外面輕聲詢問,“……陸總,黎小姐過來了,她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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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姐?
夢晚冷笑了一聲,不用猜,都知道,這個黎小姐是誰了,黎絳琳,黎家的那個千金小姐。
這人說起來,也應該算是陸錦承的心肝寶貝了吧?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清楚陸錦承這個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男人,到底是個怎麼樣輕.佻無恥的人?
“我就不拆你的臺了,我雖然不知道陸總你爲什麼會對我動手動腳的,不過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也不會對你的黎小姐說,只是我配合你的同時,希望你也有點自知之明,1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離婚協議不送到我的手上,那麼我就會採取自己的方法。”
夢晚捏緊了自己的單肩包,看向陸錦承,“我希望我們真的是好聚好散,不要搞得到時候煩人的事情一大堆,我相信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這是最後一次我和你說這樣的話,過後我再也不會找你。還有,報道的事情,你不動手清理掉,那麼我也會自己動手。”
她轉身就要走,陸錦承卻在她背後,沉沉出聲,冷冽的男聲,帶着幾分嘲弄,“你動手?你所謂的動手,就是讓那個秦越幫你,不是麼?”
夢晚脊背一僵,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這個你管不着。”
陸錦承只覺得胸腔一股子的無名火,快速地燒了起來,可是他不清楚的是,自己生氣的是因爲這個女人強勢的樣子,還是因爲她最後的那句話。
他管不着?
他怎麼就管不着了?他現在還是她的丈夫!
當了6年的陸太太,現在局勢一切太.平,她倒是想離婚就離婚?
…………
夢晚覺得自己的後背,有冷箭嗖嗖飛過來,她腳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一些,手一握到門把,就快速地擰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一拉開,迎面見到的就是黎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