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她是與衆不同的。
看着妻子和大家拍照,看着蘇凡臉上的笑容,霍漱清的心,也盪開了層層的漣漪。
她就是這樣的蘇凡,她不是別人,不是方希悠,不是羅文茵,她,只是蘇凡!
可她,也是獨一無二的,蘇凡!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可是時間越來越晚了,蘇凡望着霍漱清,便對大家笑着說:“霍書記難得可以出來晨跑一下,我們不如一起監督他好了。”
明明是要讓圍觀羣衆離開,可蘇凡卻說,請大家一起監督霍書記晨跑,結果,話一出,在場的人們也都不再閒逛了,開始活動起筋骨,大有跑馬拉松的架勢。
蘇凡笑着走到霍漱清身邊,擡頭望着他,道:“今天不能偷懶了哦,霍漱清同志。”
“你找了這麼多人來監督,我怎麼敢偷懶?”霍漱清也笑着說。
蘇凡便騎上了車子,一行人開始在人行道上慢跑起來。
霍漱清的警衛、負責安保的武警、還有越來越多的羣衆,加入了這一場臨時發起來的和書記晨跑的活動,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
沿途碰到的不少車子,也被車主們停在了路邊,一起跑了起來。
於是,這個早上,這一場晨跑,立刻就登上了回疆的媒體,甚至是國家的媒體。只是,人們的關注點,不再只是那位意氣風發、年輕有爲、和藹可親的書記身上,還有他身邊那個騎着自行車、始終陪着他的年輕女人身上。他們兩個人挽着手相視而笑的情形,以及其他的甜蜜互動,全都被記錄了下來。
江採囡看到了這些消息,看着蘇凡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一把將電腦推在地上。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蘇凡怎麼可以被這樣讚許?蘇凡就是個瘋女人,她不該,不該這樣,絕對,不行!
江採囡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新聞能夠上到媒體上,那也是經過了霍漱清的許可的。否則,這種過於私人的照片,怎麼會上國家媒體?愛妻?親民?這就是霍漱清嗎?
像霍漱清這樣級別的一位官員,居然可以允許自己的妻子的照片一起上媒體,這絕對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江採囡嗅的出來,霍漱清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是選擇和蘇凡一起戰鬥了嗎?還是說,霍漱清在向他的岳父表達什麼?
具體的,江採囡並不清楚,因爲霍漱清那天拿了她給的東西后,就沒有下文了。
而霍漱清,和蘇凡一起晨跑完畢,回到了家裡,上樓去沖澡更衣,準備去上班了。秘書跟他請示了剛纔那些照片和視頻如何處理,霍漱清讓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們刪選一遍後發出去。
“夫人的照片越少越好。”霍漱清強調說。
“大概留多少?”秘書李聰問。
霍漱清想了想,說:“和我在一起的,一張,另外單獨的,一張,就夠了,不能多了。尺度方面,你把關。”
“是,霍書記。”李聰道。
“至於羣衆發出去的,就不要管了。”霍漱清道。
“好的,霍書記。”李聰道。
看着蘇凡進來,李聰就問候了蘇凡一聲,離開了。
“你不去沖澡嗎?快到上班時間了。”蘇凡對霍漱清道。
“馬上去。”他說着,攬住她的腰身,親了下她的脣,道,“今天,額,謝謝你。”
“謝什麼?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她說。
“不是。”他說。
蘇凡看着他。
“我們是夫妻——”他說着,就吻住了她。
蘇凡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給推着進了浴室。
他只是關上了門,就擁着她到了蓬頭下面,打開了水龍頭。
溫熱的水流,“譁”一下就衝了下來。
蘇凡推着他,卻被他吻的更深了,甚至連她的衣服,都被他扒開了。
“你,幹嘛?”就在他鬆開她的那一刻,她叫道。
“我們是夫妻——”他說着,就再度吻上了她。
“可是,我,我衣服都溼了——”她支吾道。
“沒事,等會兒換。丫頭,我愛你!”他吻着她,道。
蘇凡的心頭,一股熱潮涌動着。
“我愛你,霍漱清!”她說着,迎合着他。
“好,真好!”他有些含糊不清。
密閉的空間裡,很快就傳來了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長短高低交錯着。
最後,她是被他裹着浴巾從浴室抱出來的,蘇凡趴在牀上,依舊在喘着氣。
這個人,真是,搞不懂他怎麼這麼多年了,還在這種事情上如此不知饜足。
聽着他哼着歌從浴室出來,蘇凡就是說不出的感覺,生氣還是無奈,抑或是,歡喜?
“你再睡會兒,今天起的那麼早,再補補覺。”他走過來,坐在牀邊,注視着她,道。
“知道了。”她應聲,卻是那麼無力。
望着她那酡紅的臉頰,霍漱清腦子裡想起白居易那首長恨歌裡的——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他的手指,輕輕撫上她那滾燙的臉頰,幽幽道。
蘇凡望着他,道:“你別糟蹋楊貴妃了。”
他笑了,道:“我糟蹋她做什麼?我只糟蹋我老婆就夠了。”
蘇凡也忍不住笑了下,道:“美得你,你又不是皇帝,還做這種夢?”
“我比皇帝幸福多了——”他說着,擡手一看腕錶,道,“不說了,我走了,再不走,你就真的成了紅顏禍水了。”
“切,你們這些男人,明明是自己不滿足,還非要把錯都推到女人的身上。”蘇凡道。
“怎麼不怪你們?”他說着,走向了更衣室。
蘇凡掙扎着起來,過去給他幫忙,可是,剛纔她一直站在地上,而他時間又不短,結果兩條腿都酸的現在還不能使力氣。
真是討厭的男人!
他看了她一眼,道:“去躺着,不用你幫忙了,這點事,我還是做的了的。”
“不把你給伺候好了,我怎麼敢安心睡覺?”蘇凡道。
霍漱清笑了,道:“有這個覺悟就好。”
蘇凡看着他,笑着,霍漱清也看着她。
“怎麼都看不夠。”他說着,捧着她的臉頰,道。
“別這麼肉麻了。”她笑了下,道。
“說你是紅顏禍水還不信?我真的想和你在牀上睡一整天,什麼工作啊,都扔到一邊去。”他擁着她,道。
“後天不是週末嗎?我們可以在附近找個地方玩玩?”蘇凡道。
“我想想啊,週六,額,好像有事,只能到週六晚上或者禮拜天了。我讓李聰查一下,儘量把時間調開。”他說。
“如果你工作很忙的話就算了,我們可以過年再去——”蘇凡道。
“就這周吧!再推下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霍漱清道,“你知道嗎,剛纔看着你騎自行車,我想到什麼了?”
“什麼?”她問。
“當年在雲城的時候,咱們去那個溼地公園的事。”他說着,鬆開了她,蘇凡就幫他找衣服穿。
“那個啊!”蘇凡道,“那裡真的好美啊,我還想去一次。”
“過年的時候選個你想去的地方,咱們兩個去,孩子們就別帶了——”霍漱清道。
“還是算了吧,不帶孩子怎麼行?平時也沒和孩子們在一起,過年了,咱們兩個偷偷跑出去玩,孩子們心裡很難受的。”蘇凡道。
“可我想和你多一點時間在一起,咱們這麼多年,我也沒帶你好好度假休息一下——”霍漱清道。
“以前在雲城的時候不是挺多的嗎?而且,你去哪裡不都是做那一件事,換不換地方有什麼區別?”蘇凡說着,臉頰就飛起兩團紅暈。
他看着她,笑了,道:“我記得你很喜歡的啊!”
“切,是你自己最喜歡好不好?什麼都推到人家身上。”蘇凡的聲音,嬌嬌的。
“當然都要推到你身上了,要不是你讓我這麼癡迷,我怎麼會——”他說着,手指在她滾燙的臉頰上摩挲着。
“好了,別說這些了,你趕緊上班去吧!李秘書還等着呢!”蘇凡道。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真想再來一次。”他吻了下她的脣,道。
“討厭,趕緊滾!”蘇凡道。
霍漱清笑着。
“明天,就不要出去外面跑步了吧?”蘇凡說。
“可以啊!在院子裡也可以。”他說,“你是想讓我們的鄰居們眼紅啊!”
蘇凡含笑道:“那是你自己覺得別人會眼紅,事實上不會的。”
霍漱清笑了,道:“那可不一定,羨慕我的人很多的。”
“美得你!”蘇凡道。
“那我走了,晚上,額,我儘量回來吃飯。”他說。
“沒事,你看你的時間。”蘇凡道。
他捧着她的臉,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蘇凡閉上了眼睛。
“丫頭,你回來真好!”他說,蘇凡笑了下,把他推出了門。
站在窗口看着霍漱清的車子離開了院子,蘇凡的臉上,映着陽光的笑容。
打了個哈欠,蘇凡走進浴室把頭髮吹乾了,換上睡衣又躺在了牀上。
剛躺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
是曾泉打來的?
蘇凡笑着接了,問:“市長大人早安!”
“還早安?這都十點了,姑奶奶。”曾泉道。
蘇凡笑了,躺在枕頭上,道:“市長大人有什麼訓示啊?不會是想提醒我時間吧?”
“我哪兒敢訓示你?”曾泉笑道,“我看了你和霍漱清的照片,不錯啊!挺好的。”
“照片?”蘇凡問。
“就是剛纔你們不是去晨跑了嗎?回疆的書記和第一夫人帶頭組織晨練健身,爲回疆人民倡導健康的生活方式——”曾泉道。
“你別拽了,說人話。”蘇凡打斷他的話,道。
曾泉笑了,道:“我剛纔讀的是報道啊!看見了你的照片,騎着自行車挺精神的。”
“我沒帶鞋子啊,只能騎車。”蘇凡道。
“挺好,綠色出行,也算是鍛鍊身體了。”曾泉道。
蘇凡笑了,道:“你什麼事兒啊,不會是專門打電話過來和我說這個的吧?”
“就是爲了這事兒啊!乾的不錯!”曾泉笑着說,“看來霍漱清是你的良藥,到了他那邊,你什麼都好了。那個心理醫生,要被你給開了吧?”
“額,倒是真的沒什麼聯繫了。”蘇凡道。
“不用去看她了,又沒什麼意思。我看着你現在就這樣挺好,和霍漱清在一起就沒問題。那你就多待一陣子,不要急着回京。”曾泉道。
“要回去看看孩子們,不能老在這邊待着。”蘇凡道。
“下週我去回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他說。
“你要來?來幹什麼?”蘇凡一下子坐起來,問。
“聽你這口氣,不歡迎我?”曾泉道。
“沒有,沒有,當然歡迎你啊!只是,你大老遠的——”蘇凡道。
“滬城和回疆的省級合作,覃書記讓我過去和回疆方面談,所以,初步可能是下週我過來。”曾泉道。
“太好了,那我和霍漱清等着你,你到時候直接住在家裡好了。”蘇凡驚喜道。
“好,那我到時候住你們家,你把房子給我準備好。”曾泉笑着道。
“沒問題,絕對會熱情招待市長大人。”蘇凡也笑着說道。
“你啊,這真是——”曾泉嘆了口氣,道,“你只要有霍漱清就夠了!”
蘇凡笑了,問:“我嫂子呢?她還在你那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