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爲白珊三年前的事情心存嘆惋,覺得那毀掉了她的全部,但是唐蘇珊卻覺得,那樣的一夜,將白珊變得愈發的強悍,因爲心底的傷疤,她愈發的美豔,愈發的驕傲,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掩飾好心底的傷……
這真是個叫人震撼的生命呢!
你會死嗎?
如果你還活着,那麼,我想得到你呢!
你的堅韌,叫我血液亢奮,我想折磨你,折磨到你屈服爲止……
如是想着,吻着甘夢露的脣舌,愈發的火辣了……
白珊,我想,我是愛你的……
……
而那之前,慕言歌已經開始打電話,開始調直升機進行援救。
已然是夜晚,暴雨臨盆,狂風大作,這樣的天氣,真的不適合直升機起飛。
慕家那邊的飛行員,都很忐忑!
但是懾於慕言歌的冷低壓,只能屈服。
整整四臺直升機開始在山谷中搜救。
雨真的太大了,山谷能見度極低,這大大的加深了搜救的難度。
慕言歌,則親自帶頭,開始執行搜救。
他瞧見了顧西城綁的繩子,隱隱確定顧西城的位置。
於是,便上了飛機,空降到那大概的位置,四處開始搜捕。
十幾個人穿着雨衣,在懸崖底找人。
但顧西城藏得極深,在山洞內剛和白珊嘿咻完,半點也不希望自己被找到。
慕言歌幾人找得艱難,但是一寸寸的搜,卻仍是沒有多久,便發覺了那山洞。
慕言歌拿着手槍,走了進去。
一眼,便掃到了那條被槍斃了的蛇,而裡面有光。
慕言歌瞬間確定顧西城他就在這裡。
可是一進去,滿室的靡亂,空氣裡都是那味道,顧西城雖然衣裳完好,但之前做過什麼,慕言歌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現在這兩人,毫無顧忌,哪怕當着他的面,也不介意上演活春宮。
慕言歌痛苦到無法呼吸,每一個夜晚都得靠安眠藥才能入睡,可好像除了扛過去,也不能怎樣。
起。
顧西城見着慕言歌,比了個“噓”,噤聲的手勢,然後他笑着說:“先回避下,我馬上就出去!”
慕言歌肺都氣炸了。
這人,那是無時不刻都在用和白珊的歡愛刺激着自己。
哪怕是在這懸崖底,也是要做。
顧西城,你不做會死嗎?
他覺得噁心,覺得煩悶,覺得窒息,卻不得不走到山洞前,迴避。
顧西城這才起身,幫白珊換了乾淨的衣服,連小內內都穿得好好的。
當然,還不忘把作惡的地方收拾乾淨了。
折騰完,便用毯子裹着白珊,小心地抱了出去。
搜救隊的人,撐了傘幫兩人擋雨,顧西城抱着白珊,上了直升機,然後去往醫院。
等到了直升機上,慕家的醫療人員,替白珊檢查傷口,聞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氣息,略微的無語了下,但還是從容的說:“除了一些擦傷,沒別的事情。”
顧西城心底長舒一口氣,還好沒出現骨折之類的情況。
白珊好好的,他也開心。
身上掛出來的傷,都是小傷,不需要多久纔好。
那醫生又問道:“白珊小姐,是在戒毒期吧!”
顧西城沒什麼好否認的,點了點頭。
慕言歌神色微微一變,白珊的毒癮,定然是不久前那次被綁架之後染下的,片場內,白珊和顧西城的曖昧,或許也不過是不得已。
一如這次山洞,或許……
他,誤會了她……
這個念頭,讓他格外悔恨……
顧西城瞥見他臉上的情緒幾度變換,估摸着便知道慕言歌的心情,對這樣死灰復燃的情緒,顧西城定然是要狠狠扼殺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慕言歌沒理會他。
顧西城冷冷一笑道:“就算白珊一如既往的好,但是,慕言歌,你和她,已經徹底沒戲了。”
慕言歌仍是不發一言,只瞬也不瞬地盯着白珊,目光溫柔又平和。
顧西城最是受不了慕言歌這種表情,恨恨地說:“你還在執着什麼,以你慕天集團掌門人的身份,找什麼樣的女人不難,爲何要纏着白珊……”
爲何要纏着白珊……
似乎,變成他在死纏爛打了。
慕言歌不可置信地望了顧西城一眼,淡淡道:“你將她逼到自殺,將她牽扯入黑手黨之爭又差點毀了她,哪怕是現在,她也因爲你而掉落懸崖……顧西城,你說說,你除了將她放入危險之中你做過什麼?你不愛她,卻死纏着她,逼着她跟你在一起,她連反抗都不敢,因爲她怕你!”
他句句緊逼,句句迫人,逼得顧西城完全無法回答。
慕言歌卻倏然轉過頭,無奈一嘆:“你這樣的男人,白珊怎麼會愛你,她只是怕你罷了。”
她只是怕你罷了……
一語道出真相。
顧西城心境瞬間蒼涼,可表面上,卻仍是紋絲不動,他冷笑着說:“呵呵,生活在幻境裡的明明是你,白珊若是不愛我,又如何會一直停留在我身邊。你沉淪於過往,走不出來,便覺得她不過我迫於我的威壓纔跟着我!可你得知道,她若是不喜歡我,根本不會選擇我!”
慕言歌倏然一滯,身體微微僵硬。
顧西城接着冷聲道:“你知道麼?你已經成爲了我們的阻礙。只是礙於過往情分,白珊纔對你保留了一絲仁義。你若是執迷不悟,受傷得只會是你!我今天奉勸你一句,其實也不過是出於好心,好歹你身上和我留着一樣的血,雖然那血液噁心到我想吐,但慕言歌,我和白珊,誰都無法阻攔,誰阻攔,我便毀了誰……”
誰阻攔,我便毀了誰。
幾個大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沒人會質疑這話語中的力量。
慕言歌其實也漸漸知道,白珊是真的慢慢喜歡上了顧西城,那次莊園拍賣會上,如若不是喜歡,又如何會那樣失落……
走到此刻,他最該做的便是從容放手、微笑祝福……
“爲什麼是你啊……”
慕言歌面容痛苦,任何一個人,他都可以放手去祝福,因爲白珊愛的男人,定然是他應該善待的男人……
可是,是顧西城啊。
三年前毀了你的顧西城啊!
這樣的人渣,我如何放心你們走在一起。
而且,若有一天,東窗事發,又會如何。
慕言歌不敢想象,他不希望白珊再經歷一次痛苦,當年如若不是他,白珊也仍然是個乾淨明朗如光線的少女,絕不會像是現在,哪怕笑得再美,也透着憂傷……
顧西城卻只當做是慕言歌失落的呢喃,微微一笑,道:“因爲,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我們會在一起……
哪怕有個糟糕的開頭,我們也會有個幸福的結局。
顧西城望着白珊,固執得可怕。
然後,顧西城舔着自己的嘴脣,默默地想到山洞內的瘋狂,白珊的味道,蝕骨的甜美呢,顧西城甚至不後悔那麼做……
只是,這東西,說起來始終有些赧然!
顧只想想了一大堆說辭,決定輕描淡寫的帶過,然後逼着白珊爲自己可勁兒含幾次,這樣,就沒事了。
顧西城倒是特別的淡定。
雖然有點小害羞,但還是佯裝淡定。
直升飛機則直接飛回a市,白珊現在是公衆人物的身份,不宜住院,顧西城把白珊抱回了小公寓。
反正就是些小傷,好好養幾下,便沒事。
只是等白珊第二天醒來,顧西城小心肝瘋狂忐忑的時候,便發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白珊明顯不記得山洞內的春色,她只記自己生病了,然後和顧西城嘿咻嘿咻了,具體個什麼情況,白珊根本不記得了。
顧西城多方刺探,白珊滿臉茫然,明顯地不清楚。
她那一次發燒,也是完全不記得了的……
顧西城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境。
一方面,特別不想她知道。
另一方面,又特別想她知道他的好!
糾結了!
但是顧西城什麼也沒說。
倒是白珊,穿着寬鬆的家居服坐在那裡,特別的詫異:“說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壞事了!居然問這麼多遍!旁敲側擊的!一點都不像是平常的你!”
確實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顧西城略囧,笑着說:“昨晚,我也旁敲側擊了許久呢!你感覺不錯吧!”
白珊搖頭:“不記得了,大概燒糊塗了吧!”
顧西城嘀咕了一句:“雙重人格!”
白珊沒聽清:“什麼?”
顧西城搖頭:“沒什麼!”
倒是白珊自己承認了:“我生病之後,就會發生些不太好的事情,你忽視吧!”
顧西城卻笑得一臉深沉:“其實挺好的!”
白珊頓時想掐死丫的,和一個高燒生病的人在山洞內做那檔子事,也就顧西城了!
真特麼的奇葩啊!
她還是有點不甘心,想問清楚:“你昨晚到底對我做什麼!”
顧西城特別淡定:“沒什麼,就是趁着你迷糊,讓你做了點壞事!!”
到底什麼壞事啊啊啊啊!
又問不出來啊啊啊啊!
白珊淡定不了了,扯了枕頭,就開始打這流氓。
兩人鬧了一會兒,顧西城這才平靜了思緒,說:“兇手,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語調間,充滿戾氣。
白珊也知道,這是買兇殺人。
她若不是命大,早就掛了,也不可能坐在這兒。
顧西城要幫她報仇,她沒什麼反對的,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