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珊長長地哦了一聲,語調有些失望,看來這事情早已經決定了,她要和陌生男人演牀戲,她難掩的失望和難受。
慕言歌只猜測着兩人是真鬧矛盾了,想想,顧西城就是一幼稚鬼兼人渣,他喜歡白珊,偏偏始終受不了自己的存在,所以一鬧矛盾,便開始滋事……
說起來,顧西城真不止一次這樣宣佈白珊的所有權。
無聊啊……
可慕言歌還是會心痛,只是漸漸麻木!
那些情傷,通過之後,便會結痂的對吧……
他想起白珊擔憂的正事,便說:“至於牀戲,到時候稍微處理一下會和真人很像的,牀戲並不露點,只是有那種感覺,會很朦朧,你也不用太擔心尺度的問題,顧西城已經和我商量好了!”
顧西城已經商量好了讓她怎麼和別人拍牀戲!
這真的是他會做的事情嗎?
他不是應該幫她找個裸替嗎?
這樣一邊商量她露的尺度,一邊想着找她算賬是什麼意思啊!
一時間,白珊特別的迷茫,特別的無奈,特別的窘迫。
顧西城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依靠啊……
她愈發的心煩不已。
可是,總不能因爲自己而耽誤劇組的拍攝吧,於是,只好點頭:“好吧!我去準備吧!”
白珊仍是有點放不開。
她始終是個保守的女孩子,不喜歡當着別人的面暴露自己。
而且是顧西城看着她和別的男人滾在一起,就算不是真的滾,也蠻那啥的!
雖說是拍戲,但白珊還是覺得不太好。
但,仍是乖乖地化妝,到準備的室內去。
趙驀然和時光的第一場,其實是趙驀然的強佔,時隔五年,時光回來,趙驀然已經瘋了,他見到了時光,這個他愛的且傷他最深的女人,止不住拽着她摁在牀上一遍遍掠奪。
那是趙驀然和時光關係最僵硬的時候,時光在國外就是各種混蛋,流連夜店,頻繁換男朋友,她甚至連女朋友都有過……
她傷害了他,奔向無數男人的懷抱……
趙驀然對這個負心的女人,焉能不恨,焉能不氣,這雖然不是時光的第一次,她卻也被折騰的臉色發白……
這時候的時光,剛從遊輪派對上下來,穿得是一襲旗袍,挺正常的,但是這旗袍會給趙驀然撕掉。
趙驀然是特種兵,力大無比,扯個衣服自然不難……
只是一想到被人撕衣服,白珊就特別的尷尬特別的窘迫!
最後,雖然不甘不願,但仍是趕鴨子上架,走到片場。
場景已經佈置好,燈光打得很暗,只有月光照進來的那種昏暗。
時光被人從遊輪上搶了出來,回到曾經的小公寓,便被男人粗魯地往牀上拖去。
白珊雖然知道是在拍戲,卻仍是驚呆了,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抱着,她受不了。可旋即,她聞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氣。
那絕對是獨屬於顧西城的香氣……
身後站的人,是顧西城……
那個傳說中墨涼薄的**,是顧西城!
怎麼一回事?
白珊有一瞬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可這樣的愣神只表現在心裡,表面上,白珊完全是按照劇本在表達自己的感覺,掙扎,“嗚嗚”地叫着,對趙驀然又踢又咬。
趙驀然卻扯着她,制服她,兇狠地往牀上拽了過去。
他的動作都帶了狠辣,扯着時光的衣服,“嗤啦”一聲,那旗袍便碎裂而開,露出大半的肌膚。
他鬆開西裝的褲頭,便直接瘋狂地擠了進去。
白珊以爲這只是拍戲。
哪怕他孃的他是顧西城,也不可能真做。
可是,顧西城……
我操!
白珊止不住爆粗口,那玩意兒,真的塞進來了!
白珊滿臉駭然,一時間完全無法想象這男人居然會這麼做。
這可是在片場啊,雖然人都清空了,雖然只有慕言歌和攝影師在看着……
可該死的,也犯不着真的做吧!
她一下子也來了狠意,拼命地去推:“唔,混蛋,你給我出去,出去……啊……痛……”
這時候,她哪裡管的了劇本啊,只想着跟顧西城拼命。
臺詞,完全不是劇本那樣的。
攝影師遠遠地拍着這兩人的戲份,止不住看向慕言歌,因爲已經脫離劇本了。
慕言歌卻沒吭聲,那意思,是繼續。
他就站在那裡,看着顧西城當着他的面和白珊瘋狂地糾纏在一起。
白珊去推拒着,然而顧西城卻不管不顧的,一遍遍地入着,
白珊開始害怕,開始顫抖,開始痛苦地求饒……
這是她的真實反映,卻和電影裡異曲同工。
時光的表現,估計也是這樣的,又害怕,又委屈,又憤怒……
而男人,一聲不吭,只是粗喘着,瘋狂地在女人那裡進進出出……
到最後,身體繃不住,趴在白珊身上喘了起來。
白珊現在的臉上,一副死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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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身體的感覺絢麗瘋狂,她整個人卻是冰冷的冷漠的。
覺得不可思議……
覺得不可相信……
覺得全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
攝影機湊近,特寫了白珊,亦是時光此刻的表情。
蒼白的,崩塌的,又虛弱的,嫵媚的……
這是真實,卻也是電影……
白珊的表現,真實,卻也格外的符合電影……
她完全的不敢相信,顧西城會真的在片場,在攝像機面前和她瘋狂的糾纏。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玩物嗎?
她就算喜歡他,沒有自尊地喜歡着他,也不應該是這麼可悲的存在吧!
白珊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一如電影裡的白珊,被趙驀然粗魯佔有,痛苦地想要死掉,蒼白虛弱地像是要蒸發掉一般。
這感覺,異曲同工。
而男人,只是冷豔地起身,穿好衣服,一言不發的離開。
鏡頭只錄下了一個遠遠的側面和一個背影……
然而這場景,卻給人以一種真實感。
因爲是現實,所以格外的真實。
也正因爲是現實,所以格外的諷刺。
呵呵……
她被強…奸了……
當着鏡頭的面。
這部片子播出的時候,該有多少人看到她的狼狽和不堪。
那不是電影,那是她真實的人生。
白珊哪怕卑微,但是骨子裡卻有一股傲氣,她受不了這樣被顧西城羞辱,氣得渾身都要發抖了。
偏偏,這表現,和電影裡時光如出一轍。
慕言歌沒有喊停,爲什麼?
以爲這是在拍戲嗎?
還是覺得這戲和劇本差不多,就這樣也不錯?
或者,拍得真實些,能賺得噱頭,博取觀衆的眼球。
不論哪一種,白珊都難受得厲害。
其實呢?
女人都是有虛榮心的。
在前男友面前,自然更是虛弱,她的倔強讓她不准許她在慕言歌面前表現地糟糕,她覺得最起碼她該是幸福的,而不是不堪的。
而顧西城,徹底地打破了她這種幻境,讓慕言歌親眼所見她被強…暴的場景。
虛幻的真相暴露在人前,白珊尷尬地想挖個地洞逃跑。
拍攝完成之後,她都沒回過神來,好半晌,才做起來,摟着那扯落的衣服,站起身。
男人這次的歡愛急促而短暫,在她體內留下一堆東西,她站起來,那液體便沿着她的大腿根部流了下來。
她狼狽地像是個被強…暴的妓女。
難受……
特別的難受……
心像是給人拿刀子一遍遍地捅了一般的難受。
“白珊,你怎麼了?”
慕言歌的聲音傳來。
白珊的耳朵裡嗡鳴一片,只看到慕言歌的嘴脣張張合合地,具體聽到什麼,卻無從知道。
她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令人恐懼的呆滯,眸底一片空洞,始終無法聚焦。
那樣子,特別的令人心疼。
等顧西城重新走進來,便瞧着白珊那樣的表情,好像,幻境徹底碎裂的感覺,好像,全世界都坍塌了一般……
她迷茫,絕望,孤獨,憂傷,卻又美麗,誘惑,撩人,神秘……
迷惑人的小妖精!
哪怕這種時候,也是這般美麗的。
他探手去摟她。
“別碰我!”
她像是給熱水燙到了一般將他推開。
那語聲,驚惶,冰冷……
顧西城的眸子,輕輕地眯了起來。
不就是當着她男朋友的面,做了一回,至於嘛?
不讓慕言歌看看,他能死心,又或者,她能死心……
顧西城輕輕地笑了起來,脣角的弧度邪魅得很,他的手,輕佻地搭上了白珊的肩膀,笑嘻嘻地調侃:“怎麼了?對我這裸替的技術不滿意啊!沒辦法啊,這種強…奸的戲碼也不過是爲了劇情需要!你生什麼氣啊!又不是沒做過!你主動引誘我的時候比這個猛烈的多了去了!這時候,裝什麼裝……”
他的語調浮豔而華麗……
這時候,裝什麼裝……
那沒有說出來的話語是什麼!
這時候,裝什麼裝,不就是一服侍他的高級婊…子嗎?
白珊的心,刺痛,很痛很痛。
她那樣努力,想要遺忘過去和他相愛,換來的又是什麼呢……
不久前,她絕望悲涼到想跳黃浦江……
任何那樣被羞辱過的女人都不可能和那個男人重修舊好吧!也就她,眼巴巴的犯賤,想和她在一起。
甚至現在,也這麼賤,想和他努力試一試……
現在,這樣的侮辱又上演了一遍……
白珊覺得渾身都在發愣,心臟給人用刀絞了似的疼……
和顧西城,爲何這麼難啊……
她那樣努力,可他仍是不信任她……
她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要死掉了嗎?
她不知道要怎麼做,想要哭泣,可素來的堅強卻讓她空洞的笑了笑,然後她發覺她還有心情微笑的時候,她便輕聲地說道:“知道了,我錯了還不成!我去換下衣服,咱接着拍下一場!”
顧西城,我真的不想和你吵!
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你要羞辱我,我白珊讓你踐踏成麼……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他了,除了縱容,她什麼都做不了了。
她只希望他快樂,而他似乎,真的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