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丞丞的男人見狀,“怎麼了?”
“我們送肖先生離開的路上遭遇了埋伏,肖先生死在了爆炸裡。”他擦了擦頭上的血,“佔少也不知所蹤。”
男人一驚。
跑回來那人再次開口,“現在他們一個死了,一個不知所蹤,估計我們全部都得被滅口,用這個孩子做籌碼,說不定還能換一條命。”
當初林輕歌將丞丞的身世告訴了肖佔,他回來後,讓人去查過。
這件事,在這兒也不是秘密,都知道他是墨楓的兒子。
現在,肖森死了,肖佔又失蹤,他們沒了靠山和庇護,自然只能利用手中僅剩的籌碼。
“那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聽說是霍靖廷女人的親生母親,還是四爺的前馬子,留着吧,說不定會有用。”
三人正商量着對策,墨楓已經帶着人走了過來。
丞丞站在石頭上,小身子被夜風吹的輕輕顫抖。
墨楓看着黑暗裡那道小小的身影,心臟抽痛得厲害,原本一雙冷淡的眼睛裡,也籠罩上了一層嗜血的陰寒。
抓着丞丞的那男人大聲喊道,“墨楓,讓你們的人停手!”
夜色中,他臉上的表情凸顯的極爲猙獰。
丞丞倒是沒有特別慌亂,小臉上的神情很冷靜,也不知道,是不知道死亡的可怕與殘忍,還是隨了墨楓,本身骨子裡就有無畏的野性。
這種冷靜,哪裡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他站在石頭上,沒有哭,也沒有鬧,看着站在前面的墨楓,很冷靜的解釋道,“我爸爸不是他,你們叫錯了。”
“……”
墨楓掀了掀脣,卻覺無力。
心裡的抽痛一陣猛過一陣,他目光極好,在黑夜中也能清楚的看到丞丞看他的眼神。
冷漠、疏離,當真是猶如一個陌生人。
“他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你們想要人質,可以挾持我。”
墨楓丟下手裡的槍,雙手擡高。
手下見他扔掉手裡的槍,自然也都跟着把自己的槍放下了。
丞丞大感意外,看着墨楓的目光不由有些錯愕。
他分明不是他的爸爸啊,爲什麼要受要挾?
難道,他不知道丟掉了槍,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嗎?
“墨楓,你自己願意犯蠢,也就別怪我了。”那男人將槍口從丞丞身上轉移,然後對準墨楓,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他們本來就是仇人,也沒必要遵守什麼道德,更不必言而有信。
這一槍對準了墨楓的心臟,眼看着就要打過去,丞丞卻反應極快的撞向了他的身子。
他力氣小,就算用盡力氣,也沒多少。
但雖然沒能將那男人撞倒,卻讓他的槍口偏了偏,打到了一旁,子彈擦着墨楓的手臂打過去,只有一點輕微的擦傷。
墨楓身邊的保鏢見狀,不禁罵了句,“就知道你們這羣畜生說話跟放屁一樣!”
那男人暫時顧不得他了,眼睜睜的看着子彈打偏,惱羞成怒,“小兔崽子,你找死!”
他一邊說,一邊再次將槍口對準了丞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