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絲聽聞這個消息之後立刻欣喜萬分,儘管此刻見到自己的表情,也從笑聲中能夠聽得出來。可在高興之餘她也想到對方提出的條件,一定不是簡單就可以做到的,所以她極其謹慎地問了一句。
“幫忙倒是可以,不過,我要先弄明白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我困在這東西里面,還有你把我放出這個地方之後,難道你不怕我食言溜掉。”
空蕩蕩的房間裡傳來了胡強那鏗鏘有力的笑聲,就連那花瓶也被震得嗡嗡直響,艾利絲小小的靈體在裡面,也不住地四下搖晃,雖說這種形態之下感覺不到肉體的疼痛,可內心當中也是頻頻作嘔。
“我要讓你幫忙做的事情對於你來說很簡單,你不是在國外修計算機工程的嘛,做個網站系統什麼的應該是小菜一碟吧,要是有可能的話你再幫我編寫幾款比較實用的軟件,那樣的話我就會非常感激你,你就能夠重獲自由了。至於你溜走不溜走,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因爲我還有很多辦法把你捉回來。”
胡強自信滿滿的語氣讓艾利絲感到很是不安,彷彿一切的事情都掌握在面前這個男人的手中,得知對方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她小小地慶幸了一下正屬於自己職業的範疇,的確像對方所說不費吹灰之力,只不過……。
“你說的這兩樣我倒是可以都幫你,只不過我現在不是已經死了嗎?你讓我如何來操作計算機,我甚至連一把剪刀和鉛筆都拿不起來,更別說這麼繁瑣的工作量了。”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胡強也開始犯愁了一陣,可立刻他就想出來瞭解決的辦法,不是還有一種方法叫做借屍還魂的嘛,只要找到一具剛死去沒多久的屍體,讓艾利絲附身上去不就可以了,而且這樣也就免去了看管她的麻煩。
“這件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然會親自爲你搞定,至於使用什麼方法,你現在也不要過問,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曉。不過,現在搞軟件和網站系統,還用急於一時,那麼你就先在瓶子裡委屈一下,等到你能夠派到用場了,我再放你從胡來也不遲。”
“啊,你這人真的是好奸詐,怎麼還讓我困在這裡面,每時每刻都是那麼的鬱悶,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儘管之前也好久沒有說話的人了,可漸漸地這樣我會得抑鬱症的,我這個人一生病記性就不好,搞不好連自己會的東西都給忘了,看誰還幫你去做那些事情,到時候你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靠,這女鬼竟然還跟自己講起來條件了,真的是看到自己需要他幫忙,故意地刁難自己,要是真的用到她出場的時候,豈不是要騎在自己的頭上拉屎,這樣的事情胡強是絕對不會容忍發生的。
“呵呵,想用這個事情威脅我嗎?那你想得似乎有點太美了,我可不是吃這套的人,就算你說你不能夠勝任我交給你的工作了,既然我已經知道你能夠完成,那麼我會不擇手段地讓你去做,我保證你最後會乖乖地就範。”
與此同時,胡強用指頭輕輕地碰到了花瓶一下,這一觸之間彷彿是點到了水面,整個花瓶頓時變得扭曲,困在瓶中的艾利絲惶恐地大叫了起來,她的那叫聲絕對稱不上是動聽,那根本就是夜裡的鬼叫聲,刺得胡強的耳膜都快破裂了,也不知道大成他們家的牆壁隔音效果好不好,這要是讓鄰居聽見了還以爲家裡鬧鬼呢。
胡強這突發奇想的這一招使得很是精妙,他將元氣關注於自己的手指上,然後通過接觸將元氣輸送到花瓶之上,由於元氣和胡強本身是連爲一體的,所以控制起來非常的得心應手。如果說要是一個古代人的話,讓他做到像胡強這樣,那簡直是爲難於他,因爲他們不懂得物質的具體構造,好歹咱們胡強也是上了十幾年大學的人,這點皮毛還是能夠略懂一二的。
當他徹底地操控了物體的分子結構,那麼隨心所欲地變換行裝,也就不是什麼看起來困難的事情了。但他也就只能夠維持一小段時間,再做大的改動的話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他的元氣修煉還沒有達到如火純青的火候。真的有那麼一天任何一件物品都能夠隨意改造,那麼胡強跟造物主豈不是同等級別的了。
相信老天爺不會讓那種怪物出現在世上,所以我們生活的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物,胡強也就無法突破這個限制,當感知到元氣突然自己回到了體內,他知道對艾利絲的懲戒完成了。
“呵呵,滋味怎麼樣,要不要再繼續體驗一下,我可是免費服務。”
雖然,艾利絲此刻只是靈體的存在,但也經不起這般的折騰,聽到胡強還要繼續施爲,趕忙求饒道。
“好了,好了,就依你了,我就耐心在這裡等着。”
艾利絲變得溫順的像是一隻小綿羊,立刻無聲無息地待在了瓶子裡,要是不知道的人,也就認爲那是個普通的瓶子,絕對不會以爲裡面裝着一隻女鬼,胡強將瓶子重新擺在了角落裡,讓其他人無法碰到它,然後走出房間和方彪與範大成會合。
“怎麼樣?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女鬼。”
方彪用匪夷所思地表情看着胡強,對於這個謎一樣的男人,他有着太多的不瞭解,就連對方那一個簡單的笑容,此時此刻都無法讀懂,方彪真的不懂是對方掩飾情感的技巧太高明瞭,還是自己變得笨拙了。
“哈哈,我讓她稍微在瓶子裡住一陣子,然後準備讓她幫我做一些事情。不過,在這個之前我要先去找一件重要的東西,你們要是困的話,就先去房間休息吧,不用等我回來。你們也不用擔心那女鬼再跑出來,相信她現在已經吃夠了苦頭了,應該不會再出來鬧。”
“強子,這都這麼晚了,你還出去幹嘛?”
“呵呵,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們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只能跟你們說是隨便出去走走,反正外面有許多的旅店都還開着,要是我困了的話隨便開個房間睡一會兒就成了,你們不用擔心。”
大成的關心讓胡強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看來這個朋友沒有白交,只是這次要去做的事情,不便讓他們兩個男人跟着,尾隨跟蹤這種事情人越少越好,況且他們兩個的身手都不怎麼樣,萬一弄出來點什麼紕漏,不也是把自己都給暴露了,所以胡強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下了這麼一個痛苦的決定的,因爲幾乎他和大成是形影不離的。
方彪也過來幫忙勸着範大成說道。
“大成哥,興許胡哥要辦的事情,不方便讓其他人一起去,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好好早些休息,等到明天的時候,也好有精神到外面去打聽一下情況。最近可是鬆懈不得,否則的話那天水一中的地盤,就成了給別人做嫁衣了。”
“好,好,聽你的,咱們去睡覺。”
儘管範大成有點不放心胡強自己出去,有着無比好奇的心情要想偷偷地跟着去看着究竟,但見胡強那份認真的神情,他打消了那個在心中曾經掙扎了許久的念頭,親自將胡強送出了門。
夜已經很深了,路上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很少見到有車輛經過這裡,因爲此處的實在是太僻靜了,低矮的屋檐下坐着一個縮緊了身體蜷縮在那裡的乞丐,他將自己用那都能夠看到棉花的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在他的腳旁邊放着個用來喝水的白色杯子,上面的漆皮已經掉了許多,看起來很是破舊,不過,那杯子卻是好的,只是裡面一滴水都沒有。
原以爲那乞丐此刻已經沉沉入睡了,胡強故意地壓低了腳步聲,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他,他的眼毛很長很長,由於長時間沒有動過,上面結了很多的冰凌,他這一睜開眼睛,那些冰凌立刻都脫落了下來。他似乎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腦袋像是磕頭機一樣,不斷地向胡強點着頭,祈求着對方的施捨。
胡強借着門前的燈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乞丐,儘管他是盤坐在雪地之上的,但從他那腿的長度來計算的話,要比胡強還要高出許多,再看那被棉被包裹着的身體,應該也能夠算作結實,又感應了一下這個人的具體身體狀況,沒有哪裡有什麼病症的出現,爲什麼還要在這樣的天氣中行乞。
胡強是最看不慣這種好逸惡勞的人,特別是那些有手有腳還裝可憐伸手要錢的人,見到那乞丐拿起面前的白漆杯子在自己眼前晃,胡強就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又不能夠無緣無故地跟對方發脾氣,只有立刻轉過頭裝作視而不見,然後迅速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了過去。
“靠,他孃的,讓老子白興奮一場,咒你一會兒讓他娘地給車撞死。”
那乞丐見胡強連理他都不理,心中很是生氣地罵出了那麼一句,他以爲胡強走得遠了,聽不到他現在所說的話,可是胡強卻將這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胡強狠狠地咬了咬牙,心說要不是今天事情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傢伙,不過,還是先做正事兒的要緊,等正事兒辦完了順帶着就將你小子也一起捎上。
胡強心中默默地這樣打算着,然後在出了這個街頭的時候,在路旁留了一個記號,以便自己一會兒能夠曉得,應該是向哪個方向走過來。越過了街道之後,胡強來到了一個衚衕口上,這裡的人流還算比較多,幾分鐘能走過去一兩個人,可是由於時間越來越晚的關係,人也越來越稀少了。
爲了使自己不暴露,胡強將身體隱入了黑暗之中,細心地查找着街頭來往的目標,他要進行對這些路人進行篩選,艾利絲的陰魂最適應的還應該是女人,再一個胡強也不希望和一個外表是男人,內心是女人的傢伙共事。
除了女人的這個條件之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擔憂,比如說對方的身份問題,你說要是警察局長夫人丟了,那是不是全城的警察都要調動起來找人,到那個時候就算胡強再怎麼能耐估計也別想在這裡繼續混下去了。所以,要找那種沒有什麼根基的人,也就是沒有人去追究她要去哪裡。
這樣胡強就把目標定位在了以出賣肉體做生意的女人,她們這些羣體幾乎都是在各處打游擊,也是屬於夜間活動的生物。不過,冬天這麼晚的時間,她們出現的機率也是不多。
大概胡強的運氣算是不錯,觀察了半個小時,居然已經有兩個從事這種行業的女人走過去了,儘管她們每個人額頭上沒有寫着,但從那股特殊的氣味就聞出來了。因爲,沒有被男人碰到過的女人,那是純正的少女味道,而被碰到的女人,卻是略帶微腥,只有濫情和不檢點的女人,纔會散發出一股累死狐狸身上的騷臭味道。
最令胡強驚訝不已的是,一開始第一個過去的居然還是個學生,看她的年紀也就大概在十七八的樣子,肩膀上還挎着的是書包,胡強原以爲是自己感覺上面出了錯誤,又重新地審視了一遍,得出來的卻是同樣的結論,看來這個女學生的生活也是糜爛不堪。
反倒是那第二個來的女人,儘管從穿着上面看着就是小姐,可一走過來帶給胡強的感覺,確實極其誘人的,並不像之前的那個女學生,那樣的令人憎惡,大概這是因爲胡強的心裡在作怪。後來的那個女人是以此爲生計,所以也就是無可厚非了,而之前的那個卻是個學生,這就是原諒不得了。
正在胡強搖頭嘆息世風日下之際,又走過來了一個女人,相比之下在容貌上,這個女人要比前兩個更加出色,只是在身高方面似乎有些不如人意,但也不妨礙其被稱爲美女。胡強本來打算就選她的,可誰知道她的提防心很重,始終注意着附近的情況,只要胡強已出現保證她會奪路而逃。
這種貨色也是很棘手的,萬一發現了自己的話,大聲叫喊出來那就糟糕了,胡強還不想再給自己添麻煩,所以只有放棄這個,嘆息地望着她的背影,一臉的愁雲瀰漫着,就瞧見有個女的從一個飯館內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看她的裝束大概可以猜出來是幹陪酒那麼一個行當的。
她一副醉眼迷離,身體東扭西扭地,手中還拎着一瓶洋酒,發瘋了似地笑着,也不知道什麼事情這樣值得去樂。醉酒的男人是招人煩,可偏偏醉酒的女人,是最最受人歡迎的。
見酒女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胡強心想這個女人應該不錯,身材高挑不說,面貌生的也是好,更難得的是與自己的身高也是不謀而合。儘管不知道艾利絲之前什麼模樣,但她要是能夠跟這個女人換了身體的話,一定會很受男孩子的歡迎。
酒女正逐漸地離開視線,胡強終於決定準備下手,他悄聲無息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緊緊地跟隨在其後,因爲附近還是有些人來來往往的,所以胡強也不敢貿然地去搶過來。
等到了比較寂靜無人的地方,大概那酒女也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腳下也就加快了腳步,可她再怎麼快也快不過胡強吧,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徒勞無功。爲了使她不大喊大叫,胡強迅速地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個突然襲擊大概任何人都會束手無策,那個酒女也不是什麼例外,除非從方纔一直到現在,都是故意隱瞞着胡強,她是真正懂得醉拳的女人,否則的話真難相信在胡強的手接觸到酒女臉時,她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中的酒瓶,就朝着胡強的腦袋瓜子砸了下去。
好在那酒女喝酒喝得雙手已經軟了,就連剛纔走路的時候也是靠着偶爾扶牆,才得以造成了今天的奇異局面。雖然是制止了酒女發出聲音,又開始暴力對胡強反抗,可就在下一秒鐘,她整個人立刻就變得無比的清醒了。
胡強要的是屍體,也不是要的活人,再說他也沒辦法藏個活人,那樣艾利絲的陰魂怎麼進去,所以他在制服了酒女的同時,扭斷了對方的脖子,這個算作是比較禮貌的死法了。
將屍體靠着牆邊放着,胡強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東西,翻了好幾遍,也就只找到一個錢包,和四百多元的現金,胡強尋思找一找身份,日後也好讓艾利絲有個合法身份,可是這個酒女大概是個黑戶,根本連身份證明都沒有。
本想來踩點的胡強,沒想到第一次出來,就辦成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可他也不敢到自豪,因爲畢竟是殺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儘管一會兒不到幾分鐘,艾利絲就會接替她的位置,但也有些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