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身後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堅毅的目光望着他,向其表達着他們此刻那激動無比的心情,他們中有人害怕,有些擔憂,但卻沒人會在此刻做縮頭烏龜,在張鑫那無形的鼓舞下,他們各個都是鬥志昂揚,對這場即將來臨的戰鬥激動不已。
毫無徵兆的災難下一刻就要降臨到頭上,可那頭蠢豬卻還一副異常享受的模樣,在幾個身材魁梧的小弟護衛下向前走着,邊走還邊抽着他那手指粗細的雪茄,口中如煙囪一樣吞吐着陣陣的黑煙。
由於他們距離張鑫等人的藏身之地還有一段距離,爲了保證萬無一失必須再靠近一些才成,這也是起到一種出其不意的效果,這裡的每個人手上都已經開始攥出汗水來了,張鑫更是緊張得眼皮不住地跳着,總是感覺有什麼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
那頭蠢豬的體重大概要超過二百斤,走起路來那大肚皮隨着都上下襬動,如果要將他那兇惡的面孔換做慈祥,卻與那寺廟中的彌勒佛有着幾分相似之處,可那傢伙怎地也修不到那副好心腸。
只見他咬着大雪茄,搖頭晃腦哼着小曲前行着,本是距離張鑫等人期待的理想地點還有數步之遙,可不知道爲何突然整個人停了下來,而且還轉過身去對旁邊一個身材比較瘦小,像是大病了一場還未痊癒的病人一樣的傢伙說道。
“小六兒,這次的事情你辦的很漂亮,我給你記上一功,等我事成之後必定會好好地賞你的。”
那人聞聽這麼大的人物誇獎自己,立刻卑躬屈膝地逢迎道。
“小六兒能夠爲馬爺您服務,那可是六兒的造化,哪裡還惦念着什麼賞賜,只要有事情的時候您馬爺多想着我小六兒就成了。”
張鑫等人在旁邊聽了,心說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賤種,可就算心裡詛咒一百遍,在現實當中也不會起到什麼舉足輕重的作用,除非其中有人會那種可怕的巫術,或許還能夠讓美夢成真。
對於這個叫做小六兒的一味逢迎,那頭蠢豬似乎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只含糊地哼了那麼一聲,然後說道。
“啊,你這小傢伙倒是挺懂得規矩的嘛,這樣也好,我手下現在缺一個懂事的小弟,你到我手下來隨便幫幫忙吧,至於報酬嘛,你大可以放心好了,有我在自然不會虧待於你的。”
“那是,那是,有馬爺在,小六兒絕對放一百個心。”
那蠢豬見他答應了,也就不繼續和他講話,直向前面走去,因爲在路邊停着他們的車,他還一邊走一邊嘴裡面唸叨着。
“他孃的,來吃個飯也有這麼多規矩,把車停這麼遠想累死老子不成,下回非要把那地方砸個稀巴爛不可。不過,說實話他們的菜做的的確不錯。”
他罵罵咧咧地說着,然後狠勁地抽着雪茄,像是在回味着剛剛品嚐過的那些美味食物。就在他這麼悠閒自得向前走着,思考着是否一會兒要喝一杯純正的葡萄酒的時候,數十條人影突然從一個地方冒了出來,他們各個手中寒光陣陣。
這頭蠢豬畢竟是個老江湖了,見多識廣的他一見這種場面就明白怎麼回事情了,要說年輕的時候他還能夠拼上一拼,可現在身材都已經走了樣,走這麼短的路腦袋上就開始冒汗,所以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都交給手下的人去辦。
“還看什麼呢,快點保護我上車。”
他一聲大叫,身旁護衛的保鏢立刻將他圍了起來,每個人都從衣服中掏出一節甩棍,向那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快速地移動着,可是那邊殺過來的人速度更快,立刻就趕上了過來。
只要動腦子想一想那些保鏢手中的甩棍,怎麼會是水管和片刀的對手,而且對方人數上佔着絕對的優勢,這簡直就是一羣狼將幾隻羊圍在了中央,等待他們的命運之有死路一條。
就連那個剛纔還忠誠無比的哈巴狗小六兒,見到這樣的場面也立刻掉頭就溜,哪裡還顧得上這位新老大的死活。
張鑫做事都是一馬當先,此刻也是同樣,可是就算他們這麼多人,那幾個保鏢似乎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從容不迫地用手上那再簡單不過的武器抵擋着他們一波一波的攻擊,雖然他們身上受了點傷,可張鑫這夥人卻在短短的數息之間放倒了三四個,張鑫立刻就爲之一驚,再仔細觀察着幾個保鏢的動作,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更像是一些訓練有素的軍人。
就在他們認爲萬無一失的事情上,張鑫卻眼睜睜地看着那蠢豬被塞進了車裡,然後得意忘形地衝着外面的張鑫壞笑不已,就在張鑫不曉得該如何處置的時刻,那車裡面的蠢豬,突然拿出了一隻大哥大,笑着按了幾個號碼,然後脖子上做了一個刀劃過的動作。
與此同時,一隻垃圾桶從空中飛了過來,淬不及防砸在了張鑫的頭部,把他砸得眼冒金星,竟然一時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只聽到身旁的其他弟兄喊了一句。
“老大,不好了,他們事先有準備,我們中了埋伏。”
張喜腦袋頓時嗡地一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這行動做的相當保密,爲何他們會事先有準備,可事情已經來不及讓他細想,此刻他的視力已然恢復,打量了一下此時所處的狀況,那是相當無比的糟糕透頂了。不僅僅有一路人馬殺到,而是四面八方,差不多有數百人向着他們殺了過來。
所有的兄弟都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心情,再打下去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可他們都等待着做老大的張鑫下命令,張鑫終究不是什麼傻瓜,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己的這些兄弟可以對付數倍於己的敵人,如果他們要是分散的話還好說,現在一股腦地衝上來,就自己現在的這點本錢根本無法抵抗,所以他毅然向所有人招了招手喊道。
“大家撤!不可戀戰。”
此時此刻,誰還有閒情雅緻戀戰,但別看來的時候殺氣騰騰,等着一撤退卻是極其的狼狽,可以說張鑫他們已經到了四散逃竄的地步,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分散敵人的注意力。
而更加令人惱怒的是,那個大蠢豬竟然打開了車門,嘴裡叼着大雪茄坐在車上笑容滿面的欣賞着這場難得的好戲。
“哼,這些不知死活的小傢伙,竟然想來暗算老子,也不先打聽打聽,你家馬爺是什麼時候出來混的。”
張鑫儘管覺得憋屈至極,但他總不能單槍匹馬的殺回去,那和送死沒什麼兩樣,此刻要是逃出去興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一旦被抓住了那可就一切成爲了泡影了。幸虧他逃跑的技術十分嫺熟,在那街面上幾個輪迴就躲過了那些追擊的傢伙,只是不知道這次回去如何將此事與胡強交代而已。
而那邊大蠢豬興致正濃,因爲張鑫的幾個手下跑的慢了點,被他們給抓住了,此刻正接受他的嚴刑拷打。
“說,你們是誰的人,誰指使你們來對付我的?”
大蠢豬深深地吸了口雪茄,只見那頭上的紅光閃了幾下,然後他將一大口的煙氣噴在那人的臉上,那人忍不住這樣濃烈的煙氣,被嗆得連連咳嗽了幾聲,但他還是咬緊了牙半個字都不說出來。
“他孃的,在你家馬爺面前裝硬骨頭,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着他掄起那比饅頭還要大上兩倍的拳頭打中了那傢伙的肚子,這麼大的力氣就算你身體再強壯也會疼得死去活來,而這位仁兄則非常不濟直接昏死了過去,最好笑的是還吐出來一點東西在大蠢豬的手上。
大蠢豬非常掃興地一腳將那傢伙踢倒在地,心中十分的感到不快。
“靠,這麼不經弄。”
就在他抱怨連連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突然發生了,事先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車上,也就在落在了他的頭上,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人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大蠢豬從車中拎了出來。
那大蠢豬是什麼樣的重量誰都知曉,能夠單手將他提起來那麼高的人怕是不多,而那人居然還是個女人,這事情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大蠢豬雙手雙腳不住地掙扎着,衝着抓住他的那個女人大聲喊道。
“喂!臭娘們兒,快點把我放開,否則我扒了你的皮信不信。”
老大被人家抓了,那些小弟們怎麼能夠就這麼快,特別是他身邊那幾個能耐不小的保鏢,立刻不假思索地也跳上了車向那女人出手,這幾個傢伙的身手一點都不弱,這可以從之前他們幾個人能夠抵得住張鑫等人的猛衝就可以看出來,可是在面對着那女人的時候,就連人家的一招都沒有接下來,甚至說連對方是如何出招的都沒見到,就被整個打飛了出去。
有那個比較幸運的,也就是手臂或者身上哪裡骨折,嚴重的甚至直接破碎了腦子漿水都一起出來的,總之誰靠近那個女人誰就要倒黴。
“你們這些傢伙聽着,我們老闆想要找這個傢伙談談,你們最好都不要管,如果非要干涉的話,我也不介意開始大開殺戒。”
這話有着幾分脅迫的成分,可在場的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人反對的,但路邊卻有那些不明情況的圍觀羣衆,他們只聽了個一知半解的,所以高聲喊道。
“喂,我說你們也太能吹了,還大開殺戒,你給我殺個看看。”
這是一個正在開着小車慢悠悠載着一家三口出去看風景的傢伙,前一秒他還笑着說出了那一句話,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已經和脖頸徹底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