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以後,胡強就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所以特別下了一番苦工,買了一全套的日語教材,在公司沒日沒夜地學了起來,熬費心血將日本的歷史和文學通讀了一遍,熟爛於胸中比那日本人懂得只多不少。
當時就連老闆都感到奇怪,誤以爲他要跳槽到另一家日本人開的公司去,因爲會之前曾經有人到他們公司來挖角,指名道姓要胡強過去,並且許諾了非常高的薪酬,可是胡強毅然就拒絕了對方,畢竟他在公司的時間算很長了,漸漸地已經產生了感情。
等他啃透了整套日語教程之後,又再一次有機會到外國去風流,這次他以熟練的日語,和淵博的歷史知識,將許許多多的日本妞騙到了手中,竟然當將他當做是本國人一般地招待,胡強也藉此好好地替國人出了一口惡氣。
胡強在酒店的房間內好好地洗了洗身體,洗去身體上面的泥垢,換了套看着比較清爽的襯衫,然後批了一件西裝,外套也不套地就走出了酒店。別看外面寒風刺骨,每個人凍得都臉蛋通紅,可胡強卻沒將其當做一回事,有那充盈的元氣在體內,就有如身上抱着個大火爐一樣,就算他到了北極也不會被凍死。
由於這醫院和酒店附近都是屬於高檔商業區,公安局又是離這裡不到一條街的距離,所以就算胡強想找那種地方的話,也不適合在附近尋找,而且往往那種比較陰暗的角落裡,才藏着那些比較好的貨色,正所謂好酒不怕巷子深,女人也是這麼個道理。
大概男人都有這麼一個同樣的覺悟吧,所以每個特殊的區域裡面,男人們出現的機率是最多的,那整條街上幾乎都是髮廊之類的地方,此刻是冬天的季節,所以也不會有那些像是電影電視劇中所演繹的站街女濃妝豔抹地站在大街上拉客人,使得這原本在夏秋兩季非常熱鬧的界面上,此刻顯得越發的冷清可怕,只有一個推車三輪車在街上賣糖葫蘆的老大娘,邊向前頂着寒風走着邊嘴中吆喝着。
這年代裡的人們賣東西幾乎都是用嗓子喊的,很有老舊感覺的那種叫賣,聽起來的確有些味道,比以後那些用電喇叭錄下來,然後整天放在那裡煩不勝煩地輪番聽覺轟炸效果要好得多,雖然累了一些,但是也是一種特別的聽覺享受。
胡強的這身裝束大概是太引人注目了,這數九寒天的天氣裡面穿這麼單薄的衣服,十個人中九個人要認爲他是傻瓜的,另外那一個人還會以爲他是智障什麼的。現在的年輕人還沒有日後那麼顯得瘋狂,看起來要本分乖巧了許多,像胡強這樣穿着的大概也就只有社會上面那些到處惹是生非的流氓了,可是他們似乎買不起像胡強身上穿的那麼好的西裝和皮鞋。
這條街上總共有十幾家洗頭房,前面幾家都有客人,客人們都很規矩地在前面洗頭,甚至還有拿着電推子在給客人剃頭的,那想必就是那些正規理髮的地方,畢竟有人是真正需要理髮師這種行當的。不過,胡強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那裡,他不是那麼一本正經的人。
胡強正在附近尋找着獵食的場所,那個剛纔見到的推車三輪車的賣糖葫蘆的老大娘到了身邊,她臉上捂得嚴嚴實實地只露出了一對兒眼睛,口和鼻子上都圍着老厚一層的圍巾,可能她在外面的時間太長了,上面已經結了很厚的一層冰,一直向下面不斷地墜着。
“小夥子,來買兩串糖葫蘆吧,這都是新拿出來的,可好吃了。你要什麼的,我給你挑保證你滿意。”
那老大娘也不管胡強搭沒搭理她,聽沒聽到她說的是什麼,就將那三輪車上面放着的玻璃箱打開,在裡面像是千挑萬選一樣,拿出來兩串不算太稀奇的糖葫蘆,然後笑呵呵地遞過來,另一隻手伸過來告訴胡強道。
“小夥子,兩串糖葫蘆,一共一塊錢。”
胡強也沒和這位辛苦的老大娘計較那麼多,從口袋裡掏出來十塊的零錢就給了她,那老大娘將錢拿在手裡,特別衝着亮光的地方照了照,可能他是怕收到假錢吧,像她做的這種小本生意,要是收到了假錢的話,估計一整天都是白乾了。她照了一下大概沒發現什麼問題,這纔打開胸前挎着的小包找錢,還特別挑了幾張比較戳麼的比較髒的,看着都快要爛掉的那樣的錢找給了胡強。
胡強接過錢也沒看直接就揣回了口袋裡,嚐了一口剛買的一串糖葫蘆,您還別說這味道還真挺正,吃着不但不粘牙,而且酸溜溜的味道正好,這一塊錢兩串糖葫蘆的價格也算是比較公道的了。
“呵呵,這位大娘很會做生意的嘛,一天應該能賺不少吧。”
那老大娘也跟着笑了笑,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卻能見到她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她似乎很喜歡和客人隨便地聊天的樣子,所以也就沒有繼續推車三輪車往前走,而是站在那裡準備和胡強聊上幾句。
“就是混個生活,哪有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好,我家都是鄉下來的,城裡面賺的要比我們那兒多很多,所以這才背井離鄉地到了市裡來。只可惜我們這些人年紀都大了,像你們這些年輕人,還能夠到外面去找找工作,女的可以到服裝店賣賣衣服,站站櫃檯之類的。男的可以去工廠或者工地謀生,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也就只能靠着撿撿垃圾,有手藝的賣點小東西生活了。”
老大娘說話倒是很挺誠懇,當着胡強的面前,就把錢包打開數了起來,然後笑着對胡強說道。
“你瞧瞧,這在外面凍了一整天了,也就才總共賣了二十多塊錢,估計還不夠人家上班的人半天賺得多呢!這還算我那山楂和糖的本錢,要是拋除去那些成本的話,估計賺的更加少了。也就是能夠混個吃飽飯而已。”
老大娘話語中透着一種無奈,可能她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在她這種年紀應該是,一家幾口在小屋中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現在卻要冒着風雪出來做小生意,也真是難爲她了。
“恩,這年月是難活,不過,像你這樣有手藝的人,還是很好討生活的,最難過的就是那些在外面出苦大力的,弄不好要是遇到了那些個黑心的工頭,到年尾的時候連過年回家買年貨的錢都拿不到。”
“那可不是嘛,跟我一起來的,我們同一個村的一個小夥子,這不前幾天他們的老闆就把錢拿着跑了,他們第二天就去到公安局報案去了,可是這麼多天也沒見他們把人給追回來了。”
“呵呵,那還是叫你的那個同鄉,還是不要抱希望了,你要是指望着警方幫你找人,那我估計這輩子那個老闆你們都找不到。”
胡強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現在正是拖欠工錢,與攜款潛逃的瘋狂時期,這段時候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幾乎使得某幾個特殊的行業,就此徹底蕭條了下去,而與此同時一些地下洗黑錢的場所,卻是表現得異常火爆起來,還有就是那些隱蔽的地下賭場了,你經常能夠見到拿着公家錢財來賭博的傢伙,居然一擲千金,這話自然不是危言聳聽,的確是有證可尋的。
“對了,小夥子,看你穿了這麼少,你難道不冷嗎?你們這些小年輕的,我知道你們就喜歡美,可也要多多地注意點身體,年輕的時候要不注意的話,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的話,估計連走路就都費力了。”
胡強聽老大娘這話怎麼跟自己母親李秀琴在身旁似的,不過,人家能夠這樣不忌諱地對自己說,也算是一片好心了,胡強只有朝着她淡淡地一笑,心說可不能和她再聊下去了,否則說不定她還要磨嘰什麼事情。
“呵呵,是啊,以後我會注意的,那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咱們改日再聊。”
說着胡強吃下了最後一顆糖葫蘆串上的山楂,將竹籤隨手扔到了地上,然後朝着街的另一頭走去,那老大娘彎下身子將那竹籤撿了起來,放在嘴前用口狠力地吹了吹,將其收在了三輪車下面的一個小竹筐裡,然後衝着胡強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息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說兩句話還不到,就不願意聽了。”
胡強隻身走在那冷清的大街,偶爾會有一男一女搭肩勾背地從身側走過,而且留有濃重刺鼻的香水味,立刻就能夠讓人認出那女人是風塵中的女子,而那男子自然是他初識的客人,或是早已熟爛的相好。
洗頭房的燈光都打得很暗,那玻璃窗也似半年也沒曾擦過,從街上根本就看不出,裡面到底是做什麼的,胡強心想也不能總這麼逛下去,還是挑了一家比較門臉算乾淨的,推門走了進去。
才一進門就迎面撲過來一股各種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幸虧胡強的定力不一般,否則單是這股味道的話就能夠把人給薰得半死不活的,還沒等胡強從這股味道中緩過來,立刻就從屋裡正面的剃頭座位上站起來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包養的,年紀不大竟然滿臉皺紋,看起來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樣,要不是胡強能夠感應到她的身體機能是三十多年,倒還真地就認錯了也不稀奇。
那女人打扮得還挺妖豔的,描眉畫嘴塗了一臉的胭脂,都看不出來她本色到底是什麼樣的了,白得讓人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她往前一步胡強就不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以免她臉上的粉末掉下來蹭在自己的身上,那可就是相當噁心的了。
“呵呵,小兄弟,這麼冷的天兒,穿着點衣服,也不怕凍着,來快進來坐坐,等會兒讓一個妹子給你暖和暖和。”
胡強心說這女人還真直接沒拐彎抹角地弄什麼套話,胡強也就跟着她來到了裡面,靠着牆壁的一個破舊沙發上坐了下來,等胡強坐下來之後那女人就笑盈盈地來到了後面一個用布簾子遮着的屋子,衝着裡面比劃了幾下,然後就從後面走出來了四五個還算年輕的姑娘。
那四五個姑娘走進來之後就到胡強的面前並排站着,使出了千般嫵媚勾引着胡強,希望他能夠把他選去,好能夠賺點辛苦錢花花。可胡強的眼界比較高,這幾個簡直是太普通了,用庸脂俗粉比喻她們,估計都有些過了。
胡強一見這種狀況,心說可不能讓恐龍把自己的重生之後的第一次奪去了,所以他裝作一副很無知的樣子,衝那個剛纔見面的女人問道。
“大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來剃頭的,她們幾個哪個是剃頭的啊?”
那女人先是吃驚了一下,但她也是老江湖了,見胡強這麼說,那就是沒相中自己手下的姑娘,她還保持着慣有的笑容,迎過來笑着道。
“那就實在對不起了,小兄弟。我們剃頭的那位師傅今天晚上家裡有事兒回家去了,再不你改天再來瞧瞧。”
“哦,是這樣啊,那麼我改天再來吧。”
說着,胡強借機起身推門而出,那女人直將胡強送到了門口,纔將門重重地關上,看來她自己的生意沒做成,也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胡強剛剛的眼睛被那幾位非常純情的姑娘給污染了,此刻就興趣也變得淡了許多,他準備朝回去的路走,心想今天就先到這裡爲止,反正也不怎麼順利,等明天將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再來這裡試試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好一點的貨色。
可等胡強才走了不到十米的距離,就從一個衚衕裡面出來個姑娘,她手上拎着髒水桶正身上穿着花布衫,就是那種很薄的內衣,將她那曼妙的身材搞得若隱若現,就連胡強這個嘗扁日本女人的傢伙,此刻也下面的東西猛然間雄起,沒想到這麼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能夠找到這樣絕品的貨色。
最強烈的生理反應,認定了面前這個女人絕對是優等的,胡強故意放慢了腳步,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她,她似乎也無意間注意到了胡強的目光,將髒水倒進了小水道,朝着胡強嫵媚的一笑。
她就這麼一笑,胡強就知道這女人大概也是做那個行業的,不然,大街上又和你不認識,沒事兒笑個什麼勁兒,所以胡強就壯着膽子走了過去,儘量保持着鎮定自若的表情,因爲沒有一個女人喜歡猴急的男人,那未免顯得你太沒有品味了,況且會誤以爲你是多少年沒碰過女人。
但,胡強的表現怎樣也達不到那種程度,因爲此時此刻他的年齡在那裡放着,而且體內還有充盈的元氣護體,就算再過個三四十年估計也會和現在一樣年輕。那些個少年老成的年輕人,其實是一種體能相對衰退的跡象,居然還有人認爲那是成熟的表現,那簡直是太可笑了。
那花布衫女人也沒理會胡強,掩着笑意提着髒水桶就進了衚衕,胡強哪裡肯輕易地放棄,就跟着那女人的屁股後頭走,那女人似乎知道後頭有人跟着她,將腳步放得越來越快,直到一間平房的大門前,才推門走了進去。
等胡強追過去的時候,那女人已經進了裡屋,胡強看了看那大門之上,居然沒有上鎖,他呵呵一笑,心說這不是就等着讓我進去,所以他將大門一推,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然後又拽開了房門,朝着屋裡喊了一句。
“請問屋裡有人嗎?”
那花布衫女人這才從臥室那裡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一探頭就帶着笑容問道。
“有人啊,你是怎麼進來的?”
胡強從容不迫淡淡地說道。
“那門沒鎖,我就直接進來的。我是來我親戚家竄門的,可我也不知道具體住在什麼地方,據說也就這附近不遠,我還以爲這家就是呢。”
胡強說謊話從來不打草稿的功力,的確是與日俱增,但胡強也不指望對方相信,因爲剛纔明明人家看着你追過來的,現在只是找個理由而已。
花布衫女人笑了一下,似乎覺得胡強這人還挺風趣的,於是將身子一扭讓胡強道。
“外面挺冷的,要是不嫌棄的話,先到屋裡暖暖身子吧,我給你弄杯熱水喝。”
美人相邀胡強哪有不從之理,立刻從命乖乖地坐在了屋裡的沙發上,看着那花布衫女人笑盈盈地往外走,隱隱約約胡強似是發現了一個很讓她噴血的事情,這女人大概是沒有穿內褲,而那花布衫還有點透明的性質,總是能夠看到前面黑乎乎的一團東西。
胡強心臟怦怦地一陣亂跳,這很明顯是對方在勾引自己,看來一會兒等她回來就要跟自己談價錢了,胡強心想只要她價格上不要太離譜的話,那麼自己保證是沒有什麼問題,因爲自己帶得錢還算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