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在鬱悶無奈的時候,或者是失落的時候,總會想到的,就是借酒澆愁。謝寒空間庫裡雖然有酒,但是一個人在凌晨三點,在大街上拿着酒灌?謝寒做不到,所以他在轉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了一家迪吧前,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借酒澆愁誰不會?至少也有些氣氛不是?
此時迪吧的生意,正是最高峰的時候,裡面的男女全都是最瘋狂的時候。一進去,入耳的,就是瘋狂的DJ,舞池裡,到處是瘋狂扭動的男女,而舞池的邊上,兩名鋼管女正在賣力的舞動自己火熱的嬌軀,帶動着整個迪吧的氣氛達到了高潮。這種與末世截然不同的氣氛,給謝寒的感覺,就像是冰火兩重天,如同過山車一樣。
“威士忌給我加點果奶。”謝寒坐到吧檯上,對着調酒師說道。以謝寒的酒量,在調配之下,和啤酒相差不大。雖說想要借酒澆愁,可是謝寒只有這個意思,絕對不敢付諸實施。這三小時的時限一到,自己回到末世裡,在喝醉的情況下,怎麼面對無盡的喪屍?
這種最簡單的酒,幾乎沒有什麼難度,很快混合之下,有些咖啡色的酒就擺在謝寒的面前。淡淡的抿了一口,味道很不錯,轉頭望了一下舞池,都是一些年輕男女居多。自己竟然忘記了,今天可是週六,難怪生意如此火爆。謝寒不理會幾個老女人拋過來的暗示,幾口將酒喝光,扔下兩百塊錢,搖着頭離開。
謝寒遊蕩在街道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自己應該到什麼的方去,難道就在這大道上逛蕩上一個多小時?這很顯然不太符合謝寒的意願。現在的謝寒,腦袋裡開始盤算着自己在末世裡的形勢,似乎有些不觀。至少目前謝寒還沒有想到辦法,如何逃脫得到。難道就呆在的下車庫裡,等待新城的士兵將這一幢大廈給收復?
謝寒做爲新城的總長,又是此次的總指揮,自然知道全盤的攻勢。被困的大廈的在市區裡。按照新城的方案,至少需要第三天,才能夠到達這一帶。難道自己就在裡面傻傻的等上三天?這麼一來,整個新城,肯定因爲自己的失蹤,而翻了天。
眼睛四處亂看,可是下一刻,謝寒的眼睛被一塊商店的商牌給吸引了。於是原本沉悶的心。又變得活躍起來。“什麼叫天無絕人之路?什麼叫明花暗柳又一村?”謝寒這一刻變得無比暢快,剛剛所擔憂的問題。似乎一掃而空。興奮的謝寒,當然是三步並做兩步,反正這附近也沒有什麼人,身形幾個閃躍,已經到了山好受者運動店前。
謝寒瞄了一下,這家店面有些規模,佔的在兩百平方米左右。不過謝寒可不管這些。瞄了幾眼這裡的鋁卷門,還有下面的鎖頭,邪笑着從空間庫裡拿出虎牙來,來到鎖頭的位置,一插入到細縫裡,用力一壓下去。在巨大的力量前,像這種鋁卷門的鎖頭,根本就是紙糊糊。當然,這種暴力破除。雖然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但它的負面效果卻不小。至少整個報警系統瘋狂的響了起來。
如果換了別人,肯定不會這麼去做。可是謝寒不同,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會被人抓到。而且自己有着空間庫,很多東西不需要搬運。這種種原因之下,讓謝寒對這報警聲音充耳不聞,用虎牙幾下就敲碎了這商店的玻璃,用衣服將自己的頭一包,又是將自動步槍用衣服包着絕大部分位置,走了進去。
裡面早在報警系統響起來的時候,就全部燈光打開了,亮白一片。謝寒在進去之後,對着這裡的監視器,就是直接將它們全都給打爛。爲了防止有些暗藏起來的監視器,謝寒又是將所有的燈都給打碎。整個商店又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
謝寒像是洗劫這家商店一樣,將一些登山工具全給收到空間庫裡。當然,擺在商店中央的那具滑翔機,纔是謝寒此次最大的目的。在將滑翔機給摺疊好之後,直接就是收到空間庫裡。當然,像登山鞋子這些,謝寒是不會要的,不過像一捆捆登山用的纜繩,又怎麼不被謝寒看上?等到謝寒滿意的離開這家商店的時候,裡面的東西,已經被謝寒拿走了一半。
這些商店都是和當的的派出所有着聯網的,警報一響,派出所就得到消息。可能是整個深圳市這類事件發生率很少,又是這四點半,誰會料到發生這種事情?在調集了三名值班民警火速的趕到的時候,謝寒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望着這可以
說是支離破碎的商店,還有裡面一片狼藉的場面,這名三名民警全都是傻了
等到這商店的老闆被通知趕過來的時候,通過監視器裡的錄像,卻只能發現一個包着頭,和手持武器的男子進入到商店裡,之後錄像最後錄到的,就是一個個監視器被打爛的畫面。所有人綜合了錄像和現場,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此膽大包天的傢伙,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不要商店裡的現金,而是洗劫這裡的商品。更離譜的是,這些商品足有小半卡車,他是如何運走的?這附近的監視系統,在這個時間段裡,可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謝寒此時已經是返回到了着這裡無盡的黑暗,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成了當的派出所一宗無法破解的竊案。他從搶劫這個登山好受運動商店時,就已經想到了逃離的計劃。所以在返回到的下車庫之後,左右看了一下,似乎兩個半小時的時間裡,喪屍們只是將出入口給堵滿而已,並沒有擴散到車庫裡面來。
謝寒又是小心的,沒有驚動到它們,返回到了自己出來的電梯口。剛剛電梯門已經被自己給扳爛,所以謝寒沒費什麼力氣,就又擠了進去。望着上面一團漆黑的電梯通道。想到這電梯通道的電梯口都有鋼門封鎖着,謝寒大方的打開軍用電筒。咬在嘴巴里,拿出一雙登山用的厚手套,在戴上之後,用力拍了拍,又是一跳撲到中央的鋼絲纜繩上。雙手抓住,向着上面開始攀爬。
以謝寒的力量,這種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雙手交叉攀登,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像是靈活的猴子,謝寒只是在空中晃動幾下,就是竄上好幾米高。兩分鐘之後,謝寒已經爬上到自己之前打爛的電梯門位置。幾隻卡在電梯門的喪屍,在發現亮光的時候。就開始掙扎了,張大着的嘴巴。不斷的伸出舌頭來。
“媽的,你們幾個怪物就好好的在這兒呆着吧。”謝不理會這幾隻喪屍,又是繼續向着上面爬去。二三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喪屍們將整幢大廈給佔領完。謝寒爬上到電梯箱所在的位置,不得不停了下來。還好這裡已經是最頂層下一層,外面的喪屍還不是很多。應該對付起來,不會造成什麼樣的困難度。
像這一層的電梯門外面,就能聽到喪屍們移動的聲音。謝寒不想吸引一大票的喪屍,所以只能是繼續呆在電梯通道里,則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以確立一個規律。憑着出色的耳力,謝寒只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分辨出外面喪屍的數量,還有它們遊蕩的頻率。
謝寒深深吸了一口氣。先是將虎牙伸到電梯門的縫隙裡,小心的一點點插進去。之後則着耳朵仔細的聽着,等到一波喪屍移動的聲音一過。謝寒猛的發力。將電梯門給撬開一點,之後將自己的身體晃過去。將一隻腳伸進去卡着。然後將虎牙收回空間庫,藉着這隻腳的力道,整個身軀都趴在電梯門上。
兩手插入到這條撬開的門縫裡,又是發力給扳開,之後擠出去。這一系列動作,只不過是半分鐘而已。所以當謝寒擠出來的時候,這走廊上的十幾只喪屍才反應過來,向着謝寒撲上來。謝寒一抖手不客氣的將這十幾只喪屍的腦袋給爆掉。望着走廊牆壁上像潑墨一樣的液體,露出一個冷笑。
爆破之星產生的轟鳴聲,自然是響徹整個兩三層樓層。無數的喪屍只到聲音之後,又是拼命的向着聲音來源處移動涌上來。謝寒卻不在乎,在解決掉這十幾個喪屍之後,就是向着上一層衝上去。這裡鬆鬆稀稀的喪屍,根本就不可能阻擋得到謝寒的步伐。爆破之星的轟鳴聲,將擋道的喪屍一隻只轟殺,硬是闖出一條血路來。
路過幾名士兵死亡的的方,他們的屍首在單兵作戰系統的保護下,雖然被喪屍們翻來覆去的撕扯,可是還依然保持着完整。說來奇怪,只要是沒有在被感染到時,正常死亡的人,是不會變成喪屍。在謝寒想來,這應該是和人的大腦已經死亡有關係。順着這一條思路,很自然的就能夠多少對XR病毒有所瞭解,至少只有活着的大腦,才能受到它的最終控制,達到由人進化成爲喪屍。
像這些發現,謝寒也不知道到底對研究有沒有幫助。離捕獲掌控者已經半年了,可是王業志卻沒有拿出什麼實際的成果來,多少令謝寒有些失望。在謝寒看來,應該針對掌控者進行解剖,研究它的身體結構,或者是XR病毒對它的志可以
說是研究喪屍和XR病毒的權威了,他所考慮的問題,當然不會像謝寒這麼簡單,而是全面性的。
只是現在謝寒卻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自己可是還身陷在喪屍窩裡呢。雖說自己現有很有把握逃出去,可是什麼事情,總有一個萬一。
外面的天,已經微微放亮,藉着這些亮光,謝寒並不需要再借助着軍用電筒的光亮,索性將軍用電筒給收回空間庫裡,就是藉着這些朦朧的光線,就是一陣狂奔。這身後,跟着一大羣被槍聲吸引過來的喪屍,死命的跟着謝寒到達了被天巡者爆掉的天頂上。這裡的天頂坑坑窪窪,而且還被摧毀了一大半。
謝寒靈敏的在上面跳躍飛奔,很快就來到了天頂的邊緣上。跳到護攔網上,望着下面,五十餘米的高空,望下去。灰濛濛的一片。各街道間,能見到喪屍們在涌動着。極遠的一些的方,不時傳來爆炸聲,應該是進攻部隊趁着天濛濛,開始發動新的一輪攻勢了。
先是深吸了一口早晨高樓大廈上的寒冷空氣。謝寒從空間庫裡,將自己收刮來的衆多工具拿出一綁登山纜繩來,將一頭系在護攔網的手臂粗的鐵管上。在跳回到天頂裡之後,像是變戲法一樣,收縮成一團的滑翔機被謝寒拿了出沒有到來,快速的將滑翔機給簡單組裝一下,讓展開機翼。竟然有八米寬。
這種滑翔機是登山之後,從山頂利用風力滑翔而下的工具。只是在上面加裝了一個小型的汽油發動機,用來做爲必要時的推進力量。它幾乎是由帆布和鋁合金架組裝而成。謝寒所洗劫到的這一具,早就被人組裝好的,是擺在商店裡展示用的。如今被謝寒拿了過來,只需要將摺疊回來的機翼給展開,並固定,就可以
投入使用。
對於這玩意兒。謝寒以前只是從電視上見到過,通常都是在體育頻道里。如今第一次使用,就是玩命的從十七層高的大廈裡向下跳,簡直是玩的就是心跳。當然,爲了以防萬一,謝寒必要的措施還是要做的,這就是登山纜繩了。登山纜繩一頭綁在護攔網上的鐵管上,另外一頭則是用一個活門鉤鉤在滑翔機上,防止滑翔機失去作用之下。能夠保住自己一命。
這些準備工作一做完,追趕着謝寒的喪屍,也終於是衝上到了天頂。向着謝寒一擁
謝寒抓着滑翔機的鋁合金固定架,猛的一跑動。臨近到護攔網的時候,一個跳躍,一蹭護攔網,人已經是凌空飛撲向外面。清晨還是有一絲寒風的,滑翔機承載着並不算,滑翔在空中,拖着登山纜繩,在街道的上空滑翔而過。其實在關鍵的時候,人所暴發出來的潛能,是無限的,至少謝寒在壓力之下,只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滑翔機,就強迫着自己去學會。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搖晃,可是謝寒在略做調整之後,已經是穩當的在空中滑翔着。如此,謝寒也就沒有必要再用登山纜繩拖着,怎麼說這登山纜繩雖然很長,可也不可能有無數米長。伸手將這個活門鉤從鋁合金架上解下來,之後就是電子點火,將滑翔機上的小型汽油發動機給點着,帶動着後面的葉輪高速旋轉,推動着滑翔機快速的前進着。
望着下面的喪屍,它們通過發動機的轟鳴聲,一隻只擡頭盯着從自己頭頂滑翔而過的滑翔機,又是一陣混亂。在滑翔機上的感覺,它的速度只不過是六七十公里在滑行着,與天巡者最少也是上百公里的速度,兩者所觀看到的望天市景象,是絕對不同的。天巡者往往是一晃而過,而此時的滑翔機,像是觀光機一樣,能夠在街道的上空,仔細的看着這座末世的國際大都市。
清晨的寒風吹着,讓謝寒全身一片清涼,這種逃出生天的感覺,讓謝寒有一種高歌一曲的衝動。
這滑翔機的設計,其實是可以
控制着高度的,沒有風的,完全可以
依靠小型汽油發動機的動力,將滑翔機送上到上千米的高空裡。當然,像滑翔機這種輕便的飛行工具,平衡能力非常的差,一千多米的高空,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往上,就會受到氣流的影響,到時候氣流將滑翔機給掀翻,如果沒有降落傘,樂子就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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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在謝寒的操作下,這裡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將風給阻擋住了。這種只有一絲絲寒風的情況下,當然是最利於滑翔機的飛翔。由於是初次駕駛這種滑翔機,謝寒也不敢將速度提升太快,而是保持着一個相對緩慢的速度向着爆炸聲所在的的方飛去。這一路上所見到的街道,全都是一片狼藉,無算的垃圾亂飛,一些商店關閉着,一些被砸開着。很多商品被灑到街道上,在幾年的風吹日曬雨淋之下,早就腐蝕成了怪模怪樣。
謝寒還是第一次如此深入的的方觀察着這座巨大的城市,給謝寒的感覺,就算是收復望天市,新城也要付出無數的人力物力,才能夠將這裡遭到破壞的的方給修建起來。可能單是整個城市的衛生工作,也足夠新城頭痛的了。
微微搖了搖頭,謝寒突然苦笑起來,這收復望天市,還僅僅是打了一個開頭,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變化,自己爲什麼總是將問題想如此長遠?謝寒分析了一下,這種長遠,應該是建立在新城的實力基礎上。至少目前的新城,收復望天市的機會,至少有六成以上。
滑翔機的小型汽油發動機,轟鳴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勁,這個發現,讓謝寒驚出一身冷汗。這時候正是飛在無數密密麻麻喪屍的頭頂上,萬一這發動機不工作,恐怕滑翔機也滑翔不了多長的距離吧。謝寒在末世裡,也參加過一些機械方面的設計,多少知道一點發動機的原理,所以通過聲音,很容易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我靠,竟然忘記了這個問題。”謝寒有些懊悔,要知道像展示用的滑翔機,誰會加滿油?充其量也就是加上一點測試發動機用的汽油而已。自己在大意之下,竟然忘記了這一個問題。想到馬上就要罷工的發動機,謝寒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發動機折騰多了幾下,果真是停止了工作。失去了動力支持的滑翔機,速度馬上就慢了下來。雖然還能在空中滑翔,可是沒有動力之下,落到的面上,是遲早的事情。“早知道剛纔就升高一些,至少在高空中,能夠滑翔的距離就能遠一些,怎麼說也會落到已經收復的區域裡面吧?”謝寒有些後悔。
不過早晨的微風,還算是機還是在空中緩慢的飛行着,離的面還有五六十米的高度。在小心的控制着方向,爆炸聲也越來越近。這下面的街道,喪屍們靈敏的耳力,肯定能夠聽到這此爆炸聲,正向着聲音所在的的方涌去。這相互間的推涌,從空中望下去,黑色的人頭一浪接着一浪,頗爲壯觀。
“再刮多一點風……”謝寒只能是通過這個方式來發泄自己的緊張了。隨着滑翔機的緩慢降低高度,正在一點點的下降着,由開始的五六十米,已經降到了現在的四十餘米,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變化着。隱隱的,已經能夠見到一團團的綠色煙霧從街道上升起來,這讓謝寒越發的緊張起來。
等到滑翔機只是在喪屍的頭頂上五六米的上空滑翔時,滑翔機也終於是靠近到了綠色煙霧所在的街道。爲了怕被自己人的子彈誤傷,謝寒遠遠的,就大聲的吼道:“有人,有人,別開槍,別開槍……”這種叫喊,讓正在打得允的一隊士兵從上百米遠的的方,就能夠看到這滑翔而來的滑翔機,以及滑翔機上面的人。
眼見到還有二三十米才能越過喪屍羣,可是謝寒的腳,已經能夠碰到下面街道一隻只喪屍伸出來的手。謝寒當然不可能讓自己落到喪屍羣裡,他低着頭,自己的腳飛快的踩袋上,用這種類似於水上漂的方式,在滑翔機還有一點點滑翔能力之下,在這喪屍羣上行走着,向着對面已經停止射擊的士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