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靳宸可不會給他面子,程朗是怎麼樣一個小人,那位君上大人若是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很。
誰知,夏溯聽了穆靳宸的話精銳幽邃的眸子倒是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欣慰之色,這溫馨提示分明是爲了他着想的。
再度開口的時候,話語間似乎也帶了半分暖意,然而看向程朗的時候,眉頭卻是皺了皺,指了指穆靳宸,“他的話是否屬實?關於這方面,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夏溯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多年,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也並不是一味地相信程朗的話,若是與毒扯上關係,他自然是不允許的,在R國,販毒本就是死罪。
程朗聞言,臉上變了變,“君上,你我相識多年,這些事我自然是不會騙你的,不管我過去沾染了什麼,如今既然我替R國辦事,自然會與過去斷得一乾二淨,不會留什麼後續。”
程朗話音剛落,穆靳宸又冷冷哼了一聲,“斷乾淨?程朗,你走的是一條不歸路,沾上毒梟豈是你說斷就斷的?”說到這裡,穆靳宸又明瞭地頜了頜首,“若我沒猜錯的話,你跟合猜那邊的說辭大約就是讓他們把你送過來,然後你想辦法幫他們打開R國的門戶,我沒有猜錯吧?”
“不,君上,莫要聽他的片面之詞,並不是這樣的……”
程朗的話還沒有說完,穆靳宸又已經打斷了他,“我聽說你給他惹了不少的麻煩,合猜若真的這麼好說話,無條件放你回來,那他就不是金三角的毒梟巨頭,而是開慈善機構的善長仁翁。”
穆靳宸說着,又瞥了一眼夏溯,指了指他,“程朗,你敢跟你這位相交多年的好朋友說,你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一直用這個要挾我們穆家,從中得到了多少的好處嗎?”
“穆靳宸,你……”
穆靳宸又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若此人不在他眼前蹦躂,他或許還懶得理會這種跳樑小醜,如今竟然得寸進尺,還想在R國王室某一條出路,甚至與他並肩前行,這就要先問問他同意與否。
“程朗,我早就說過,我手上那些東西足以讓你在監獄裡度過下半生,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原諒你這樣的小人,或者會與你這樣的人同朝共事?”
穆靳宸說着,又向着君上的方向擡了擡下巴,“他就是再相信你,在這些證據面前,你又打算怎麼樣爲自己開脫?程朗,我再送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掘墳墓,我並不介意送你一程,雖然髒了點。”
這一下,夏溯算是明白了,程朗與穆靳宸不止是生意場上的敵人,按照穆靳宸的說辭……
“程朗,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情?我以爲,我們相交多年,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氣!”
夏溯語氣冰冷,帶着上位者獨有的威嚴,這些年對程朗倒是客客氣氣的,以致他忘記了,人家始終是一國君上,在那個國度,他便是至高無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