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連眼眶都溫熱了起來,緊緊抿着嘴脣,雙雙的隱忍總算有人理解的,她覺得很欣慰。
而無雙則眼下無波,平靜地聽着老人字字鏗鏘,過去所有的隱忍以及委屈,有了今天老人當衆說的這一番話,夏家其餘人所有的不是,都足以抵過,她最敬重的外公,母親最親的人是懂她,這就夠了。
夏子薇與劉芸心中雖然不服,但也沒有做聲,這個骨節眼上說什麼都是火上添油,萬一激怒了老爺子,真的把夏家所有的產業都給了景無雙,她們會更加的得不償失。
劉芸心中更是怨恨,她一直覺得景無雙的存在是一個隱患,她從小灌輸她不是夏家人這種觀念,也是慎防有一天她來爭家奪產,而似乎她們的方法錯了,老爺子纔是掌握生殺大權的那一個,光對景無雙施壓,似乎效果不是最好的。
夏荊山沉默了許久,客廳內也沒有人再說話,他的視線轉移到唐暮白與夏子薇身上,“你們兩個既然不是兩情相悅,也別勉強了。夏子薇,你爺爺一生光明磊落,你如果敢做出那些個齷齪的事情來,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再逐你出族譜!”
夏子薇心中大駭,沒想到爺爺會這樣說話,“不,爺爺,我跟暮白是兩情相悅的,我愛他,他也愛我,他只是當年一時被景無雙迷惑,現在不會了,我們好好的,爺爺。”
唐暮白痛苦地閉上眼睛,咬了咬牙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全然已是決絕,“薇薇,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我不愛你,早在我愛上景無雙之前就不愛,否則,我們怎麼會分手。”
“分手?我們何來分手?那都是吵架說的氣話,怎能當真呢?”
“就算如此,從你下藥算計我的那一刻起,我也無法再愛你!”
“不是的暮白,你曾經說過會愛我一輩子,不離不棄的。你說這樣的話對得起我們死去孩子嗎?他便是我們相愛最好的見證,你不能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能!”夏子薇已經陷入盲目狂戀的癲狂,她一向聽不得唐暮白說離開的,她爲他付出的實在太多。
“爺爺,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讓暮白離開我好不好?我會乖,以後我都會很乖的,我聽話,您說什麼我都聽話,但是我不能沒有暮白,爺爺……”夏子薇說着,竭嘶底裡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說的大概就是夏子薇這樣的人。
“孩子?什麼孩子?好你個唐暮白,我女兒哪點不好,你居然讓她懷了孩子?孩子呢?”劉芸心痛極了,說着也哭了起來。
唐暮白沒有理會劉芸的話,冰冷的目光鎖定在夏子薇身上,“原來你還記得你原本應該有一個孩子,夏子薇,如果要追溯起我爲什麼不愛你的緣由,大概就是從你親手拿掉自己的孩子開始,我沒有見過比你更加心狠的人,我沒有對不起他,真正對不起他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