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失控了，用八年的時間煉就一身銅皮鐵骨，就在今夜破功了。
這八年他上女人的時候從來不脫衣服，不讓女人留宿，也從來不吻女人，更不可能取悅女人……而今晚通通都破功了。
附帶着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釋然，他曾經一度以爲自己是個變態，今晚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男人一樣，跟自己有感覺的女人做\/愛……
有感覺……
是的，有感覺了。
雌雄莫辨的漂亮男人修長的手指滑過張小唯臉頰上的那一滴眼淚，勾了勾脣角，狹長的眸子忽明忽滅，高深莫測。
張小唯第二天的生物鐘不大準確，張開眼睛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她瞬間就清醒了，想彈起來卻發現胸口悶悶的，垂眸一看，上面架着一隻修長的手臂，順着手臂往上，是一張漂亮的有些過分的臉，五官卻很立體，薄脣比一般的女子還要嫣紅，睫毛很長……
記憶回籠，張小唯自嘲地笑笑，同時也舒了一口氣，昨晚她成功地把自己給賣了。
是的，成功，她竟然用這個詞，足以證明自己有多賤。
那樣灼熱的視線停留在許墨蓮的臉上，那樣狹長的眸子徒然睜開，適時地嚇了張小唯一跳。
“你……我……早安……”張小唯詞窮了。
許墨蓮先是怔了一下，眼前的臉龐跟記憶中那張年輕的臉龐重疊，霎時間，他分不清戲裡戲外，真真假假。
到底是贗品。
許墨蓮驀然起身，赤條條地從張小唯身邊走過，不回答她話，也不再看她一眼。
他走到衣架子前面，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拿出支票本嘩啦啦地寫了一個數字，轉身走到張小唯跟前遞給她，“你應得的。”
張小唯拉着被單遮了遮自己，良久才伸手接過，是的，她賣身的錢，自然是應得的。
她掀目看了看上面的數字，有七個零那麼多，她自嘲地笑笑，想不知道自己還挺值錢的。
前面的男人身材很好，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薄薄的一層肌肉，並不誇張，但是線條很美，配上那張漂亮得有些過分的臉蛋，坦白說，昨晚誰睡了睡還不一定，她覺得自己賺了。
只是當目光移到黑森林下三寸的時候，臉還是紅了。
“不需要，你昨晚已經做過，雖然不值這個錢，我也不是很滿意，就當我日行一善吧。”
男人的話很涼薄，卻傷不到張小唯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自尊都丟了，她還剩什麼？
“我運氣不錯，那我先謝謝老闆了，至於我們公司與貴公司的合作……”
“沒有合作！”
張小唯瞭然，頷了頷首，當着他的面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許墨蓮只不過從一個酒會上匆匆見過張小唯一面，記住她，不是因爲她長得好看，而是跟記憶裡的某個女人太像，所謂合作，所謂跟宸宇有仇都不過是一個幌子。
嘗過了以後，也不是很像嘛。
“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對了，你沒病吧？”
張小唯穿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旋即笑了笑，“沒驗過，許總監不放心的話，不妨去看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