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蓮冷笑了一下,“你還有臉提熙兒?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有數,需要我一一列舉嗎?”
那洞悉人心的眼望進凌柔兒的眼內,她的心尖顫抖了一下,他說得這麼篤定,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果不其然——
“韓北爵是你介紹給熙兒認識的吧?他們爲什麼會滾到一張牀上還需要我詳細說明嗎?還是說你慫恿熙兒婚前私奔也是爲了我好?別的我就不說了,這三條隨便一條都是死罪!”
戴綠帽毋容置疑是男人最痛,這些年他隻字不敢提起,一是顏面,二是自己接受不了的事實。
如今,許墨蓮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真的釋懷,再提起,曾經那些牽引心臟的劇烈痛楚也似乎平息了不少。
他想,因爲是這些天他睡眠充足了,所以沒那麼痛,又或者日子有功,那些曾經也應該真正忘卻了吧。
聽許墨蓮說完這些,凌柔兒的臉已經白得跟紙差不多,他知道,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走吧,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蓮,我不曾傷害過你,爲何不給我最後一個機會?爲什麼要把機會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你明知道她的出身……”
許墨蓮回眸,凌厲的視線掃向張小唯,“你應該感謝她的出現拯救了你,否則我會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耗到是四五十歲然後才讓你知道真相。”
凌柔兒大駭,連忙後退兩步,果然夠狠,他夜夜笙歌,身邊從來不缺女伴牀伴,而她半點花邊新聞都不敢有,他到了四五十歲依然可以結婚生子,而她呢?一直就這麼癡心妄想着他會娶她,她能夠坐上許太太的位置,等到四五十歲,人老珠黃,都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你就這麼恨我嗎?”
許墨蓮搖了搖頭,眸光遊離,“算不上恨不吧,只是她死了,我的怒火總該有人承受的,否則,多寂寞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最後一個問題,你還愛姐姐嗎?”
許墨蓮頓住前行的腳步,良久才幽幽飄過來兩個字,“愛過……”
從她耐不住寂寞投入韓北爵的懷抱,上了他的牀開始,他對她的愛變只剩下愛過。
若她在婚禮舉辦之前說明白一切,他就算不會成全他們也不至於這般,萬人矚目的婚禮之上,新娘子跟着陌生的男子私奔,這對一個自信滿滿的男人來說無異於最致命的一擊。
其實,他許墨蓮的面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丟光。
當愛已成愛過,那是多麼悲傷以及無奈的一句話啊。
凌柔兒跌坐在地上,淚水像缺堤的水庫般涌出,一切都有答案,卻那麼的不甘心。
“那你愛張小唯對嗎?”
許墨蓮沉默了一下,這一次腳步並沒有停頓下來,“我已經回答過你最後一個問題了。”
“你愛她!你竟然愛她!你堂堂許墨蓮,堂堂s市四公子之一竟然愛上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笑話,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凌柔兒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連手臂的痛都全然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