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許亦城說得很真誠,開幕式嘉賓的名單雖然是公關部在擬定,可無雙還是有重複檢查過的,當然知道里面有許立程事務所的名單,她抿了抿脣,卻是不知道說什麼人,她始終相信一點,人與人之間是有磁場的,有的人天生就磁場不對,像她跟許亦城,雖然他這個人看起來很友好,很溫潤,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給無雙的感覺就是非常的不好,這樣的感覺從第一次見面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她也不想勉強自己,對於朋友的認知,她認爲貴精不貴多,蘇苒那樣的,真的一個就夠了,君子之交本該淡如水,而許亦城給她的感覺總有些強求之意。
那樣的感覺說不上來,她從他的眼裡沒有看到類似愛慕這類的情愫,這種目的不明確,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心生愛慕的有意接近,令她覺得很不舒服,總有一種不安心的感覺,明明許亦城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危險,但她的心底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許是城府太深,讓人摸不着底細,許是律師的職業使然,她懼怕這種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陰沉。
相比之下,她更願意和君翔、穆宇浩那樣的異性做朋友。
因此,看向許亦城的目光越發尖銳了起來,“許先生,我不知道你聽不懂拒絕還是聽不得拒絕,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原因,我再明明確確的告訴你一次,我是有夫之婦,我的丈夫穆靳宸並不喜歡我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跟其他異性走得太近,所以類似的邀請,許先生以後可以省了。至於朋友,我更加認爲不能強求,相信許先生這樣的君子必然知道什麼叫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三番四次的拒絕,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強求呢?”
聞言,許亦城那張溫潤的臉上比今天高遠湛藍的天空還要雲淡風輕,只是眸光沒有方纔那般柔和,一閃而過的冷凝快得無雙都來不及撲捉。
他擡手扶了扶臉上的鏡框,語氣還是那般溫和,嘴角的笑意也半點未減,“無雙,你真的……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說實話,從來沒有人這麼明白的對我表示……厭惡過。我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招人嫌棄的人,好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既然如此,是許某強求了。不過,你說穆靳宸是你的丈夫……”
他略略低了低頭,單手託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才又擡起頭來,盯着無雙澄澈的雙眸,緩緩說道,“我記得七年前他是訂過婚的,但,未婚妻貌似並不姓景吧。無雙,你跟穆靳宸是在談戀愛的階段吧,就算你想拒絕我的好意,也不必說自己是有夫之婦,畢竟,那還是個訂過婚的人,對你的名聲並不好。”
無雙微微擡眸,陽光有些刺眼,她半眯着眸子看向這個兵不刃血的溫潤男人,他的目的似乎就要破土而出了,無雙極力想從他的話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跟她說了這麼多,最終的目的不過想是告訴她,穆靳宸曾經訂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