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些事情的始末,他早已經知曉,只不過沒有捅破罷了。
“姐夫,如果讓我選擇,我是寧願重創一次,然後用最大的力氣復原,這樣起碼能來個痛快,穆家並不是輸不起這點的,父親到底還在忌諱什麼?”
穆靳宸稍稍收斂了一下氣場,修長的手指撫上額際,用力揉了揉。
“可宸兒,權力,名利,物質,聲譽……這樣對穆家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對穆家人來說,你纔是最重要的。”
蕭致遠的話倒是讓穆靳宸怔了一陣子,深幽的眸光閃爍了幾下,半響才接話道,“姐夫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與穆家本就是一個整體,何以分哪個更重要。”
理所當然的回答蕭致遠霎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響,也就釋然了,他哪裡會知道事實之全部?也難怪他會這麼想。
“宸兒,這些事父親自有父親的想法,不管他的做法你是否贊同,出發點無非都是爲了這個家好,也許他另外還有一些不爲我們所知的苦衷,你就體諒一下吧。”
穆靳宸扶額的修長手指又加重了力度,這樣的談話似乎持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蕭致遠看似溫潤好說話,然而卻是很心思細密滴水不漏的人,答應過父親的事情,你就是嚴刑拷打他必然也是不會鬆口的。
而似乎,他們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這件事不會讓他插手,就連自己的爺爺亦是如是。
“邀請卡給他送過去吧,跟他說若是來湊湊熱鬧,恭喜我一句,我無任歡迎,若是還有其他的想法,就要先想清楚後果是不是他能承受的了。”
“放心,一定帶到。”
“等下回家告訴跟爺爺他們說一聲,最近幾天會比較忙,怕是沒空回去,等啓動儀式結束以後再與無雙回去,先行一步了。”
穆靳宸落下這麼幾句便起身朝着咖啡廳的大門走去。
良久,蕭致遠纔拿起桌子上的燙金帖子,睿智深沉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他何嘗不想早日結束這樣的生活,回到穆家安心守在妻兒身旁過寫閒適的日子?
只是人活着總有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也會有許許多多的逼不得已,而最終的目的還是守護自己的家園,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苦一些,累一些,那又有什麼問題呢?
回景園的路上,大氣穩重的派克峰裡,穆靳宸單手撐在車窗上依然是那個扶額的動作,思考着那些糟心事。
窗外已是華燈初上,五光十色的霓虹不停地變幻各種顏色,給這個本就繁華的都市增添幾分迷離的色彩,只有不遠處那昏黃的街燈十年如一日安靜地杵在一旁,他收回視線,慣性地看了看後視鏡,只見副座駕的位置空空如也。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方向盤,從後座到駕駛室的轉換不過是因爲副座駕上多了一個景無雙罷了,如果啓東僅僅是他的司機而已,他恐怕是要面臨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