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子薇閉了閉眼睛,想也不想撲入了他的懷內,無聲痛哭。
無雙與穆靳宸,蘇苒與君翔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眼中,都讀到同一個信息,這是要複合了嗎?
正當唐暮白擁着夏子薇準備走下去的時候,迎面卻看見一身黑衣的程朗帶着一個類似保鏢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夏子薇詫異地喊了一句,“程董?你怎麼來了?”
說着,便不動聲色地掙脫了唐暮白的懷抱。
唐暮白擡眸抿緊了薄脣看着眼前的男人,雖然微微有些發福,但是這個年紀總體來說還是保養得宜,至少沒有髮際上移,或者癡肥得很厲害,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
“旭日的頂樑柱走了至親,我這個老闆不該過來憑弔一下麼?我剛纔有去靈堂,不過晚了一步,你節哀順變,等情緒過渡好了再回來上班吧。”
程朗這一番話說得很是善解人意,就像一個公司的老總對最得意的下屬給予最深切的慰問。
“謝謝程董,有心了。”
他又看了眼唐暮白,有些訝然,很會又恢復過來,“這不是近日風頭大盛弘基的唐董麼?想不到在這裡看到你,在下程朗,幸會幸會。”
說着,紳士風度地伸出右手要跟唐暮白握手。
怎麼說也是長輩,唐暮白也不好拒絕,只得伸出右手,談談地會所了句,“幸會。”
程朗又自來熟地說道,“我看唐董跟薇薇關係不錯,改日不妨到旭日來坐坐,說不定以後會有業務往來。”
“改日吧。”唐暮白無意跟他多談,語氣依然是淡淡的,對於這個刻意示好的人有一種很很能的牴觸。
“君翔,你說這人是來憑弔的還是來聊天的啊,來了這麼久一點拜祭的意思也沒有。”
宸宇影視城開幕式那一幕,蘇苒歷歷在目,對程朗更是半點好感也沒有。
聞言,程朗的目光卻移向了不遠處說話的人,跟唐暮白說了句,“失陪一下。”便朝着墓碑的方向走去,保鏢上前放下了手裡的白花,順便拿過一旁的香火點燃遞到了他的手上。
程朗朝着墓碑朝拜了幾下便彎腰把手裡的香火插了上去。
然後才轉過身,一團和氣地對着他們說道,“穆董,我們又見面。穆董出現在這裡我不意外,畢竟也是叫死者一聲舅舅的,程某倒是很好奇君少爲何也會出現來。”
君翔還沒有搭話,一旁是蘇苒已經冷哼了一聲,“連你這種八輩子都打不着干係的人出現在這裡,我們都不奇怪,你有什麼好奇怪?你有什麼資格奇怪?我們沒興趣聊天,一邊去……”
蘇苒的這話可是半點情面不留,那語氣像是在訴斥一個不懂事的人,而不是一個年紀大她一倍有多的長輩,若是換個場合,無雙都要笑出聲來的。
在蘇苒的眼裡沒有什麼敬老愛幼的道德標杆,她只敬值得尊敬之人。
程朗今天的情商倒是很高,似乎不想跟晚輩計較,倒是好脾氣地對君翔說,“前些日子聽聞君少有位青梅竹馬性子率真的未婚妻,想必就是這位了,君少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