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是個外派的官,常年不在s市。老宅只住着老爺、大小姐與大小姐生的小少爺,老爺也是極疼少爺的,只是那件事以後,兩人之間似乎有了隔閡,尤其最近幾年,少爺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平日裡也就與大小姐聯繫最多。
跟在少爺身邊十年之久的啓東,知道這些都不該他來過問的,少爺的命令,他只需要執行就好,回答了聲“是”,便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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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身邊有沒有這樣的死黨兼閨蜜,相識超過十年,從中學開始一起狼狽爲奸,哪怕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她一個電話,無論多天荒夜譚的理由,你都會義無反顧從被窩裡爬出來陪着她哭,陪着她笑,陪着她鬧,陪着她發瘋……
蘇苒之於景無雙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景無雙回到公寓補了一覺,已經接近旁晚,剛剛梳洗完畢,便接到了蘇苒的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爽朗、中氣十足的女音,“雙雙,快過來,十萬火急啊。”
蘇苒的性子跟無雙可謂天壤之別,蘇苒風風火火,說風是雨,無雙冷靜自持,外柔內剛,很難想象兩人能夠成爲多年的好朋友。用蘇苒的話說她們是不打不相識,一起對付流氓混出來的革命感情。
無雙倒是習慣了蘇苒的性子,她拿着電話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拉開上面的簾子,不緊不慢地問,“發生什麼事?去哪裡?”
窗外還是迷濛一片,毛毛的細雨下足了一整天,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s市的早春,很惹人生厭,無雙的情緒並不高漲,她倒是很佩服蘇苒一年四季都像個小太陽般剛烈的性子,好像大自然界的任何因素都影響不了她的心情。
“大事,那混蛋明明約了我吃晚飯,不是,是我總算答應那混蛋一起吃個晚飯,後來居然放我飛機,說什麼兩個兄弟回國,老孃從小認識他,他那破性子,誰想不通要跟他做兄弟啊,我嚴重懷疑他去會小三,現在要去抓/奸,我的車前天送修,明天才能取,我現在在匯景灣南門,他馬上要出來了,你快過來,這破天氣,我打不到車啊,凍死姐了。”
難得聽到她抱怨了一句天氣,無雙默默聽着好友噼裡啪啦說了這麼一大段,腦補着她躲在大門外偷看的表情,嘴角向上揚了揚,期間她已經把大衣穿上,拿了車鑰匙,拎着包準備出門了,“等我十分鐘。”
虧得今天週末,否則這個點該堵車了,匯景灣是這個區赫赫有名的高檔小區,離她住的小區並不遠,加上取車的時間,十分鐘足夠了。
蘇苒急得直跺腳,一邊催她,“你快點,我聽到他約的六點半,現在都快六點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到車庫取車,先掛了。”
“別掛,南門你知道麼?就是有個迴轉音樂噴泉那門口,小區門口裝什麼音樂噴泉,生怕別人不知道里面住了暴發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