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唯心中的苦澀擴大,以色事人焉能長久?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她貪心地希望能夠在他的身邊多呆幾年,而不是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就做那件事,什麼交流都沒有。
她拽緊了拳頭,艱難地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不願意我自然是不會逼你的,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一點,我娶你回來並不來擺着好看的,況且你也沒好看到哪裡去。”許墨蓮有自己的驕傲,強迫一個不願意的女人,他還不至於那麼掉份。
張小唯有苦說不出來,她蠕動着脣角,很想問一句,“你能不能嘗試着愛我?”
但是她說不出口,她憑什麼呢?而她自己又是否能夠愛他呢?
最終她選擇了沉默。
一路無話回到和熙園,張小唯很想找個機會謝謝他今天在花園酒店幫助她,後來又算了,他之所以這麼做大概是爲了自己的面子吧,她不需要自作多情吧。
許墨蓮洗漱完畢去了書房,張小唯早早睡下,兩人依然一句話都沒有。
過了凌晨一點鐘,許墨蓮才姍姍來遲。
臥室的溫度很怡人,昏黃的暖光帶着女兒家獨有的淺淡香氣,那是張小唯的味道,他記得。
他躡手躡腳走到牀的另一半躺下,輾轉反側睡不着,然後側身撐起自己的腦袋盯着那張已經熟睡的容顏。
張小唯似乎已經睡得很香甜,只是眉頭稍微緊蹙着,不知道是夢到什麼還是有心事,看着不大開心的樣子。
他伸手在她的眉心撫了撫,張小唯動了動,他趕緊縮了回來。
見她沒有醒來又光明正大地偷看。
時針已經指向凌晨兩點半,張小唯住進和熙園以來他第一次失眠,最後他忍不住輕手輕腳把人擁入懷內,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的香氣有安睡寧神的作用還是累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
這是秋末的最後一場風雨,來得特別的猛烈,張小唯已經上班了接近一個月,對部門的流程已經運作都已經十分的熟悉,與同事之間的相處也還算融洽。
那一天以後部門的同時都紛紛揣測她的身份,她什麼都沒說,都是一笑置之。
那一晚醒來許墨蓮就安排了一輛車給她開,這段時間她跟許墨蓮又形成了新的默契,如果早上他沒有跟她一起吃早餐,她當天就自己開車去上班,如果一起吃早餐那就一起坐武頭開的車去上班,下班也是一樣,有事武頭會提前通知,不通知就一起回家。
他們的關係還是那樣的不溫不火,但是在忘暖的方向發展。
他們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吃完飯做/愛……
那一次以後張小唯基本不會再拒絕許墨蓮的要求,不管任何時間與地點都儘量配合她,也儘量讓自己樂在其中。
男/歡/女/愛其實就是那麼回事,張小唯也想通了,能夠以色侍人也是一種本事啊,何必想那麼長遠,又何必非要他的愛,又何必奢求一些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跟最初的自己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