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現場發現了於小姐的東西,我猜測於小姐應該來過這裡。”助理說道。
韓奕的臉色很黑,眼睛裡是濃濃的擔心。
隨後,警察對附近的居民進行調查,確實有人說看見吳倩帶着兩個女孩子回家,衣着打扮都跟於曉萱和顏夕相符。
但是對於於曉萱和顏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卻沒有人看見。
後來還是一個老婆子站了出來,說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三個男人帶着兩個女孩子走了。聽她的描述似乎就是於曉萱和顏夕,只是當時燈光很暗,她也迷迷糊糊的,並沒有看清三人的樣子,就連去向也沒有留意。
聽完助理報告的話,韓奕手機—啪地掉在了地上,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他的手有些顫抖,彎腰想要將手機撿起來,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頹然地靠在方向盤上。
“於曉萱,你現在到底在哪裡,我纔剛剛離開兩天你就出去亂跑,我是不是應該將你綁在褲腰帶上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於曉萱,你一定要沒事兒。”
韓奕開着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瞎逛,希望可以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對着自己微笑,說一聲“韓奕,你是在找我嗎?”
韓奕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凌晨,帶着滿身的疲憊,只躺下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又從牀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就準備出門。
“韓奕,我聽說你連F國的合作案都不要了,什麼偶讀不顧地趕回來你想做什麼?”韓正山正在吃飯,看見韓奕,質問道。
韓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腳步沒停,“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韓正山正要發怒,但是韓奕已經走了,他也只能看着空蕩蕩的大門口喘幾口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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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瀾看着眼前的這杯水,眼神無波,她在考慮如果現在動手,把握有多大,視線在兩個西方男人握Q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很快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們的虎口處都有厚厚的繭子,明顯是常年握Q的人,她即便身手再好也沒有把握同時幹掉兩個人,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在虎視眈眈地盯着她。
“怎麼樣,沈小姐,考慮好了沒有?我的耐心有限。”男人催促。
“我怎麼知道我喝了之後你們一定會放她們離開?主動權不在我的身上不是嗎?”沈清瀾淡聲開口。
男人笑,“沈小姐,你現在別無選擇,只能相信我們,當然,你也可以不信,後果你很快就知道了。”
男人說着,給另外兩個人使了眼色,其中一個男人將於曉萱嘴上的膠布撕開。
於曉萱嘴上得到自由,立刻衝着沈清瀾喊道,“清瀾你快走,不要管我們了。他們的目標是你,只要你走了我們就會沒事的。”
沈清瀾不能走,她沒有忘記死不瞑目的吳倩,她要是走了,於曉萱和顏夕就真的沒命了,沒有什麼事是BK的人不敢做的。
男人走過去,一巴掌甩在於曉萱的臉上,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杯中的水灌入她的口中。於曉萱被嗆得直咳嗽。
沈清瀾臉色變得很難看,“你住手。”
男人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攤手,“沈小姐,我沒有騙你,水中除了一些安眠藥並沒有其他的東西,你的朋友已經幫你試驗過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嗎?”
於曉萱咳得臉蛋潮紅,配合着她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和已經花掉的妝容,整個人很狼狽。
沈清瀾眸光很冷,看着男人的眼神中透着殺意,如果不是因爲顏夕和於曉萱在男人的手上,恐怕此刻這三人早已變成了三具冰冷的屍體。
男人又從口袋裡拿出一瓶安眠藥,“沈小姐,現在你可以放心吃了吧?”
沈清瀾沒有接,男人見沈清瀾遲遲沒有動作,變得有些不耐煩,“既然沈小姐不肯配合,那我只能給你的朋友準備一點好東西了。”
說着,男人從一邊拿起一支針管,針管裡面是透明的液體,看他臉上的神情,沈清瀾也知道針管裡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先給哪一個呢?”男人的眼神在於曉萱和顏夕之間徘徊,似乎有些不好抉擇,於曉萱的眼前一陣陣發暈,視線開始模糊,這個男人說是安眠藥,但實際上卻不知是什麼東西,藥效很強烈,而且發作的很快。
顏夕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卻沒有哭。
“我吃。”沈清瀾終於開口。
男人笑了,將針管放下,“沈小姐早這麼說不就完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請沈小姐先將身上的東西拿下來。”
沈清瀾眸光輕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明白。”
沈清瀾跟男人對視,片刻,手伸到後腰,將腰上的東西拿出來,扔在地上。
於曉萱原本已經迷濛的雙眼在看到從沈清瀾的身上拿出來的東西的時候瞬間清醒過來,“清瀾。”她的聲音很無力。
沈清瀾沒有看她,而是盯着男人,又從身上掏出了一把軍刀,扔在地上,“現在可以了嗎?”這確實就是她身上所有的武器了。
“沈小姐,將你手上的腕錶拿下來。”男人說了一句。
沈清瀾面無表情,將手上的腕錶拿下來扔在地上。
男人似乎滿意了,將藥瓶扔給沈清瀾,“這個藥藥性很不錯,建議沈小姐吃一片就好。”
沈清瀾看也沒看藥瓶,直接從裡面倒了一顆出來,扔進嘴裡。
等待藥發作的時間裡,沈清瀾將藥瓶扔到一邊,“現在可以放她們離開了。”
男人笑了笑,“這是自然,我們也是說話算話的。”給兩個西方男人試了一個眼色,兩人給顏夕和於曉萱鬆了綁,顏夕掙扎着將已經昏迷過去的於曉萱扶起來,“曉萱姐姐。”
雖然給倆人鬆了綁,但是Q口卻一直對準着她們的腦袋,沈清瀾沒有輕舉妄動。
於曉萱沒有醒,靠着顏夕一個人根本扶不動,也就是說現在倆人根本走不了。
沈清瀾暗歎失策,看了一眼地上的腕錶,只希望伊登他們即將到達。
男人將一個手銬扔給沈清瀾,“沈小姐,請你戴上。”
沈清瀾沒有猶豫,拷上手銬,“我們可以走了。”
男人點點頭,揮手正要招呼着另外倆人離開,手機卻響了,他接起來,沈清瀾注意到他的視線在顏夕的身上停頓了一下,直覺不好。
“知道了。”男人道了一聲,掛了電話。
“將她帶上。”男人指着顏夕。
沈清瀾臉色一變,“你想反悔?”
男人聳肩,“沈小姐,不是我不想遵守約定,而是有人指定了要帶走她,這可跟我沒關係,我就是一個執行者。”
沈清瀾的身體開始發軟無力,她知道是藥效發作了,眼前的景物開始出現重影,她搖了搖腦袋,努力保持清醒。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大姐姐,救我。”顏夕劇烈掙扎,可是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敵得過兩個健壯的男人。
沈清瀾想過去幫她,可是眼前一黑,身體就倒在了地上。
“除了那個,全部帶走。”男人說了一句,顏夕想要呼喊,卻被一掌敲暈了。
三人帶着顏夕和沈清瀾走出木屋,分辨了一下方向,朝着山林裡面走去,兩個西方男人走在前面,東方男人走在後面,小心地掩蓋着他們的痕跡。
而在他們離開後沒有兩分鐘,伊登和茜絲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木屋中,可是木屋裡除了昏迷不醒的於曉萱和沈清瀾扔在地上的東西以外什麼人都沒有,他們面色一變,追出去,卻找不到他們離開的痕跡。
男人在山裡中走着,走了大概十分鐘,他們就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平地,平地上停着一架直升機。
伊登和茜絲莉還沒找到他們離開的蹤跡,就聽見了一陣螺旋槳的聲音,然後一架直升機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SHIT。”伊登罵了一句,手狠狠地打在旁邊的樹幹上。
“快,聯繫恩熙。”
伊登反應過來,給金恩熙打電話,“恩熙,我們跟丟了。”
金恩熙立刻就明白了,在鍵盤上敲擊幾下,頁面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閃光點,“他們往全三角的方向去了。”
“等等。”金恩熙的語氣一變,“安身上的信號消失了。”
伊登和茜絲莉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沈清瀾的身上安裝了定位裝置,不管她在哪裡,他們都可以找到她,所以剛纔看着她被帶走,他們也沒有驚慌,現在信號消失了,這意味着他們真的跟沈清瀾失去了聯繫。
雖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全三角,但是全三角的範圍那麼大,想要短時間內找到沈清瀾難度太大。
直升機上,男人將沈清瀾身上的耳釘取下,笑了笑,“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看了一眼做工精緻的耳釘,男人手一揚,耳釘就從直升機上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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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逸是第二天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於曉萱不見了,顏夕也不見了,這未免太過於巧合,他聯繫沈清瀾卻聯繫不上,正在焦急間,手機忽然收到一則信息,是一段視頻,他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沈清瀾,被綁着扔在地上,生死不知。
跟着視頻一起發過來的,還有一段文字:“傅衡逸,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的妻子確實很美,我會幫你好好照顧她。”落款是KING。
傅衡逸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冷卻,他的手微微顫抖,眸光冷得嚇人,握緊手機,轉身去了軍區領導辦公室。
軍區領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批准了傅衡逸的假期,但是傅衡逸是在役軍人,而且還是軍官,想要出國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傅衡逸給自己的直系領導打了電話,“衡逸,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是一個軍人,你有你的職責,你的妻子我會安排人去營救,但是你必須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傅衡逸冷色很沉,很冷,“我是一個軍人,爲了祖國我可以毫不猶豫地獻出我的生命,但是我也是一個丈夫,我的妻子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如果我連自己的妻子我都救不了,保護不了,那麼我還談什麼保家衛國?”
領導沉默,片刻之後開口,“你現在也不能確定你妻子的具體位置,這件事你先等等,我立刻跟警方聯繫,讓他們配合你。”
傅衡逸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掛斷了電話,他直接開車離開了軍區。
“韓奕,安德烈他們是不是還在京城拍戲?”傅衡逸給韓奕去了電話,開門見山。
韓奕還在街上尋找着於曉萱的蹤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傅衡逸說了什麼,傅衡逸又問了一遍,“韓奕,安德烈現在在哪裡?”
韓奕終於反應過來,下意識得說道,“城南小嫂子的茶館,他們最近在那裡取景。”
傅衡逸掛了電話,直接去了茶館,結果卻撲了一個空,安德烈根本不在那裡,傅衡逸想了想,去了尚雅苑,但是依舊沒有人。
正在傅衡逸也沒有辦法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浮現一組數字,他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金恩熙正在跟安德烈商議,就接到了傅衡逸的電話,“我是沈清瀾的老公傅衡逸,我已經知道了清瀾被BK抓走了,你們現在在哪裡?”
金恩熙猶豫了一下,跟安德烈對視一眼,安德烈點點頭,金恩熙報了地址。
傅衡逸在這裡看見金恩熙跟安德烈在一起一點也不意外,第一次見安德烈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背影很熟,只是當時一時想不起來,後來他才記起這個男人的背影跟他在雨林裡撞見過的跟沈清瀾在一起的那個男人背影很像。
後來沈清瀾的生日宴會上安德烈又出現了,傅衡逸就基本肯定沈清瀾跟安德烈他們之前就認識。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一套自己的聯繫方式,我希望你們可以告訴我清瀾現在在哪裡。”傅衡逸開門見山,一句廢話都沒有。
金恩熙沉默,安德烈開口,“現在我們也失去了她的蹤跡,只知道她被BK的人帶去了全三角,但是全三角的範圍太大,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方位,她身上的定位裝置被發現了。”
傅衡逸原本以爲他們是能知道沈清瀾的具體位置的,現在卻告訴他不知道,說不失望是假的。
他的眼底有着懊惱,要是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就不那麼高調的宣佈訂婚的消息了,他也沒有預料到BK的人膽子竟然這樣大,竟敢跑到京城來抓人。
金恩熙在看到傅衡逸手上的腕錶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開口道,“清瀾的位置我們暫時不能確定,但是你可以找到她。”
傅衡逸看向她,“你什麼意思?”
金恩熙指着他手上的表,“這表裡有追蹤定位裝置,只是範圍很小,只有一定的距離內纔可以相互感應,你的是裝在手錶裡的,清瀾的身上也有一個,之前也是裝在表上,但是這個目標太大,所以後來我就將它改裝了一下,裝在了她的項鍊上。”
這麼一說,傅衡逸忽然想起前段時間的某一天,他發現沈清瀾開始戴項鍊了,當時還問過她,她說是心血來潮。
他忽然慶幸她的心血來潮。
“我現在需要如何配合?”傅衡逸問道。
“你身上的子器,無法主動開啓,現在只能期望清瀾了。而且這個追蹤器有個致命的弱點,必須相距兩千米以內才能感應,500以內才能知道具體位置。所以,想要知道她的位置,我們還是需要一步步縮短搜索範圍。”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傅衡逸當機立斷,他連一秒鐘都等不了。
“等等,你能離開Z國的境內嗎?”安德烈問他。
“這件事我會解決,明天下午四點,Z國清河鎮,我在那裡等你們。”傅衡逸說道,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跟清瀾一起被帶走的兩個女孩子現在也跟她在一起是嗎?”
“不,那個叫於曉萱的已經找到了,只是被餵食了過量的安眠藥,現在正送到醫院洗胃,她人就在新羅市。還有一個叫做顏夕的,我們沒有找到,應該是被一起帶走了。”安德烈說道。
傅衡逸點點頭,從別墅裡出來,他給韓奕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才直奔機場,買了最快的航班,又轉道汽車終於回了基地。
“我要去全三角。”傅衡逸直接跟基地領導說道。
基地領導看見傅衡逸回來就知道是爲了什麼,“不行。”
“我一定要去。”
“傅衡逸,你現在還知道自己是個軍人嗎?”領導一臉的怒容,“這件事的利弊我已經跟你分析過了,我也已經聯繫了警方,他們正在全力追蹤你妻子的位置,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等着。”
傅衡逸臉色很沉,“如果今天被抓的是你的妻子,你還能這麼說嗎?”
領導臉色一僵,不說話了,推己及人,他或許也做不到。
“沈清瀾是我的妻子,她更是因爲我才成爲了BK的目標,如果我不去救她,那麼我有何顏面再繼續穿着這身軍裝?”
領導緩了緩臉色,緩聲開口,“衡逸,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這幫人還在國內,我肯定毫不猶豫地同意你去,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出了境,這就不是單單是個人的問題,很有可能會影響國與國之間的邦交。”
他沒說的是,在傅衡逸來之前,他已經給上級領導打過電話,報告了情況,上級領導也立刻聯繫了外交部,讓外交部的去跟他們溝通,但是現在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
“我請求以個人的名義去營救我的妻子,我的行爲跟我的國家沒有任何關係。”傅衡逸沉聲開口。
領導震驚地看着他,“傅衡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這次的行動我會爲自己負責,要是不小心被發現了,我一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領導沉了臉,一言不發地看着傅衡逸。
“這件事你讓我考慮考慮。”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傅衡逸。”領導拍桌。
傅衡逸分毫不讓。
良久,領導嘆息一聲,“我知道了,半個小時後我告訴你結果。”
傅衡逸聞言,轉身出了辦公室。
領導重新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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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瀾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看見顏夕,只有她一個人被關在一個房間裡,手腳都被束縛着,她試着動了動手腕,發現被綁的很緊。
房間外面似乎有人在低聲說話,她聽了一會兒,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在全三角,因爲這些人說的是當地的語言,她雖然不會講當地的語言,但是大致的意思卻能明白。
她現在很擔心,不是擔心自己的處境,而是擔心顏夕和於曉萱的安危,在昏迷過去以前,她記得那些人想要帶走顏夕,那麼於曉萱呢,她是否還安好,那些人既然敢在京城殺人,那麼於曉萱的處境甚至比顏夕還危險。
而離開前那個電話又是誰打的,那個男人說是有人指定要帶走顏夕,這個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顏夕是顏家的人,難道是因爲顏家的關係?
沈清瀾想不通,藥物的作用,使得她的腦袋現在依舊有些暈暈沉沉的,她歪着頭,向下壓了壓,這才發現耳釘不見了,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沈清瀾知道耳釘不見了,就明白了自己身上的其他定位設備肯定也不見了,她沒有去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因爲她無法確定這個房間裡是否安裝了監控設備。
而沈清瀾的判斷是正確的,此刻在她的隔壁房間裡,確實有人正在觀察她,見她醒來後第一時間去摸耳朵,不由笑了,“那個耳釘果然有問題,沒了那個耳釘,我看他們怎麼找到她。”
說話的是個東方面孔的男人,赫然就是將沈清瀾他們帶回來的其中的一個男人。
站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是另一個額頭上有疤的男人,聽見男人的話,說了一句,“即便是找過來也沒事,傅衡逸折了我們這麼多的兄弟,他的老婆現在在我們的手上,只要他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KING不是說要好好折磨這個女人嗎?而且還要拍視頻給傅衡逸,那我們現在應該可以動手了吧?”
刀疤男點點頭,“KING說了,要好好招呼這個女人,但是不能弄死了。”
“行。”男人答應道,看着眼前的屏幕,笑的殘忍。
房間的門被打開,沈清瀾看向來人,是那個東方男人,“沈小姐,你醒了。”
沈清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坐在地上並不說話,她剛纔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就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肯定被注射或者餵食了什麼東西。
沒有感到其他方面的異樣,所以她暫時也無法確定他們給她的藥物除了讓人渾身無力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作用。
“沈小姐,我們請你來這裡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你的丈夫傅衡逸他曾經殺了我們不少的兄弟,這個仇不能不報,你是他的妻子,我們找不到他,自然只能找你了。”男人臉上掛着笑,在沈清瀾的對面坐下來,很有耐心地解釋。
“你們跟誰合作?”沈清瀾問道。
“什麼?”男人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最後打電話讓你帶走顏夕的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男人笑笑,“沈小姐,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有時間去關心別人的死活,我該說你膽色過人呢,還是應該說你鹹吃蘿蔔淡操心?”
“你既然知道我是自身難保,而且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KING根本就不打算讓我活着離開這裡,遲早都是要死的,那麼你告訴我又有什麼關係。”
男人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沈小姐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很可惜,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就是一個辦事的,聽從上面的命令就好。”
男人說的是真話,最後那個電話是King親自打給他的,不過他很確定,這並不是King本人的意思。
“那我另一個朋友呢,你們將她怎麼樣了?”
“自然是放了,我是守信用的人,說了會放肯定就是放了,只是有沒有找得到她那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男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沈清瀾,“沈小姐,閒話說完了,現在我們開始上正餐吧。”
沈清瀾聞言,臉色不變,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們沒有對於曉萱下手,伊登和茜絲莉就會找到她。
東方男人拍了拍手,進來兩個男人,將沈清瀾拉起來,帶了出去,沈清瀾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類似刑訊室一樣的存在,倒是跟別墅裡金恩熙剛剛隔出來的那間很像。
房間的中央有個十字架,他們將沈清瀾綁在上面,從頭到尾,沈清瀾的臉色都是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動。
東方男人也不在意,好戲都還沒開始呢。從牆上拿下一根鞭子,手一揚,鞭子就落在了沈清瀾的身上。
沈清瀾悶哼一聲,垂着眸不說話。
東方男人見沈清瀾的反應,來了興致,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沈清瀾能清楚地感受到鞭子跟皮肉接觸傳來的痛感,她的額頭漸漸冒出了細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滲出來的血水浸透。
男人打累了,停下來,看着從剛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沈清瀾,嘖嘖感嘆,這個女人哪裡是一個普通的千金小姐,說她是被訓練出來的特工他都信,這忍耐力比一些男人都強。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身材很好,凹凸有致,但是臉上卻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她看見沈清瀾的臉,眼底閃過嫉妒,還有恨意,這份恨意不是針對她的,而是針對傅衡逸的,在那一次的行動中,她的愛人死在了Z國。
她走近沈清瀾,擡起她的頭,“真是個美人兒。”然後看向男人,“你該不會是看她長得美,所以才手下留情吧?KING可是說了,要好好招呼她。”
男人聳肩,“你行你來。”
女人嘴角輕勾,一拳打在了沈清瀾的腹部,沈清瀾的眉頭糾結在一起,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女人見狀,皺眉,似乎有些不滿,舉起拳頭,又一拳落在了沈清瀾的身上。
等女人停下來的時候,沈清瀾的額頭上已經全是汗,但是她的神情依舊清冷,這些手段在魔鬼基地的時候她就已經嘗過,甚至更恐怖的手段她都經歷過,哪裡還會在乎這些。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不過她現在的樣子發給傅衡逸應該也夠了吧。”
女人拿出手機,對着沈清瀾拍了幾張照片。
照片上沈清瀾渾身都是血,樣子很是狼狽。
“就是不知道傅衡逸看到這樣的照片會不會瘋?”女人自言自語,她說的是英語,她相信沈清瀾肯定知道她在說什麼。
只是無論她說什麼,沈清瀾都是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毫無感情、沒有知覺的傀儡。
女人說了半天見沈清瀾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眼底怒氣一閃,“脾氣硬,能堅持是吧,行,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說着,女人招呼來兩個男人,將沈清瀾帶進了一個小黑屋中,然後門一關,室內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因爲剛剛受過酷刑,他們料定沈清瀾逃不了,這次倒是沒有將她的手腳束縛住,沈清瀾坐起來,她擡起頭,看向室內唯一的一個出氣孔,大概距離地面兩米之距,很小,也就是小孩的頭那麼大。
門是厚鐵板做的,除非從外面打開,裡面根本打不開。
室內黑暗,除了從出氣孔中透出來的微光,並沒有任何光源,而這一點的微光也不像是自然光,更像是燈光。
沈清瀾頓時明白了,這裡應該是一間地下室,他們將她關在這裡,顯然是爲了對她進行精神折磨。
她嘴角輕揚,嘲諷的弧度。這些人的手段也就這些了。
沈清瀾活動了一下手腳,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爲那頓酷刑,她出了不少的汗,反而將身上的藥性解開了一些。
她的身上都是一些皮外傷,大概是不想將她打死,他們下手並不算重,身上的傷口雖然看着駭人,卻沒有傷到筋骨。
沈清瀾慢慢摸索着,發現室內竟然還有一張牀,她往上面一躺,然後才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項鍊滴端是一個心形的掛墜,鑲嵌着幾顆碎鑽,沈清瀾的手輕輕地在中間的那顆鑽石上按了一下,然後才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她現在很疲憊,需要休息。
沈清瀾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的,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但是按照她的估計,她睡了大概有六個小時,那些人將她送進這間小黑屋時外面是陽光明媚的,現在頂多是凌晨。
剛剛睡醒,她沒有絲毫的睡意,眼睛睜着,腦子裡卻在想着如何逃離這個地方。
她身上的定位裝置能感應到的距離太短,她不確定是否有用,在這裡多待一天,危險係數就加一分,還有顏夕,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從今天跟那男人的對話中,沈清瀾可以肯定於曉萱是沒有大事的,而且伊登和茜絲莉就跟在後面,絕對不會有事。
身上的傷口沒有經過任何處理,隱隱作痛,沈清瀾皺着眉,換了一個姿勢。
每天會有人給她送飯,從一個小窗口遞進來,只有一個麪包和一瓶水,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沈清瀾留意了一下,他們的送飯時間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說根本無法從他們的送飯時間和次數來判斷她在這裡被關了多少天。
小黑屋裡只有她一個人,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頭兩天,沈清瀾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只有睡着了才能忽略身上的疼痛。
第三天開始,沈清瀾減少了睡眠的時間,大概是睡夠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她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多久了,心中默默估算着,伊登他們應該已經來了全三角,只是現在不知道到了那裡,又是否可以找到她。
睡不着,沈清瀾的腦海裡漸漸浮現了以前的事情,想到被人販子拐走時遇見的那個小男孩,她清楚地記得,那個男孩子手腕上有個小小的疤痕,據他所說是因爲貪玩被開水燙傷的,因爲沒有及時處理,就留下了這個傷疤。
而趙巍的身上就有這樣一個疤痕,在相同的位置,雖然痕跡更加的淡,但那確實就是燙傷,只是她現在還不能肯定趙巍是不是就是當年的那個男孩子,原本想要確認一番,也因爲這件事而耽擱了。
沈清瀾依舊記得那個小男孩,在那段艱難的歲月裡,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
或許是環境太過寂靜,所以關於過往的記憶反而越發清晰,一幕幕往事浮上心頭,沈清瀾的眼神中漸漸帶了迷離之色。
從五歲第一次到魔鬼基地,七歲第一次將匕首插進別人的身體,十一歲第一次執行任務,十三歲獲得曼珠沙華刺青,十五歲毀了基地,十六歲回到沈家,二十一歲見到傅衡逸,跟他結婚,二十二歲,被傅衡逸求婚。
人生的經歷彷彿電影片段在腦中一幀幀播放,一遍又一遍,曾經很多不願意想起的東西現在再次想起,心中似乎也沒有了當時的那種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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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準備下個月爆更的稿子,感覺身體被掏空。昨天上去看了一下書城寶貝們的留言,雖然沒有回,但阿離很感動,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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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布寶
一句話簡介:這是一個霸氣的蘇妖女被腹黑傲嬌的傅大少爺圈養的故事。
小日常:
“被子給我掀開。”妖女魅惑地想要掀開被傅薄涼身上的被子。
“不要,我害羞。”被子下衣衫皆盡的傅薄涼扯着被子死活不從。
“害什麼羞啊?你渾身上下哪一塊我沒看過?”蘇妖女不耐煩了。
“我不要,我拒絕,我的貞操不允許我掀開被子。”
“……”勸說無果的蘇沐笙直接動手,把他身上蓋着的被子給丟下了牀。
然後爬上了他的身子……幫他擦藥。
且看霸氣側漏的蘇妖女把腹黑毒舌的傅大少爺收歸囊中的征服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