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集團雖然是溫思瀚在管理,但是董事長依舊是溫丙川,只要溫丙川發話,杜家就還能生存下來。
溫丙川定定地看着杜楠,還沒說話,傭人就進來說杜洪海夫婦來了。
“讓他們進來。”溫丙川說道。
杜洪海和妻子進來就看見兒子跪在地上,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老溫,杜楠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麼對他,有話不能好好說?”
杜母更是心疼,直接衝過去想將兒子拉起來,但是杜楠卻不肯站起來。
“杜楠,你給我站起來。”杜母說道。
杜楠彷彿沒有聽見。
溫思瀚淡淡開口,“杜叔叔,你這話就說錯了,不是我們讓杜楠跪的,是他自己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
杜洪海聞言,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杜楠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溫家的事情,所以纔會一進來就如此。
“杜楠到底做了什麼?”杜洪海看着溫思瀚,沉聲問道。
溫思瀚眼底劃過一抹冷光,“您可以自己問問杜楠。”
杜洪海看着兒子,杜楠卻低着頭不去看自己的父親,只是說道,“溫伯父,我可以任由您打罵,只求您可以放過杜家。”
杜洪海知道從兒子這裡問不出什麼來,看向溫丙川,言辭十分懇切,“老溫,我們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說清楚,要是杜楠真的做了什麼錯事,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溫丙川看着杜洪海,最初的怒氣過去,現在他也已經冷靜了下來,看着老友,嘆息一聲,“老杜,兮瑤是我最疼愛的女兒這一點你也知道,原本我也是希望可以和杜家結爲親家的,畢竟兩家知根知底,杜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但是兒大不由娘,女兒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她喜歡什麼樣的人根本不是我能決定的,她不喜歡杜楠我甚至也覺得很遺憾,可是這不能成爲杜楠傷害我女兒的藉口……”
溫丙川將杜楠對溫兮瑤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杜洪海。
杜洪海臉色變幻不定,當初他剛剛知道溫氏解除合作是跟杜楠有關的時候也曾懷疑過是不是因爲溫兮瑤,畢竟兒子對溫兮瑤的心思從來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杜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會的,杜楠不會這樣對兮瑤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杜母否認道,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的兒子是個那麼溫和且溫柔的人,對溫兮瑤更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怎麼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呢。
“杜阿姨,我們也希望這是一場誤會,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是兮瑤沒事所以我們才只是跟杜氏解除合約,要是兮瑤出了什麼事,就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溫思瀚冷聲說道。
“這件事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了嗎?”杜洪海看向溫丙川,其實心中隱隱也知道,溫家和杜家的交情算是完了。
溫丙川沉默着不說話。
杜洪海明白了,這就是沒得談了,點點頭,“好,我明白了。”然後拉上妻子轉身就走,至於杜楠,他看都不看一眼。
“杜洪海你幹什麼,兒子還在裡面呢。”杜母着急。
“他做了那麼丟人的事情還管他做什麼。”杜洪海吼,剛剛溫丙川說的時候,他的臉上臊得慌。
“杜楠就算是做錯了那他也是我兒子啊,更何況,溫兮瑤不是沒事嗎?”杜母撇嘴。
杜洪海冷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你應該慶幸剛剛這話你是跟我說的,而不是當着溫丙川夫妻的面。”
“我的說是實話啊,溫兮瑤本來應該是我們家的兒媳婦,現在拋棄杜楠嫁給別人,我還沒說什麼呢,杜楠不過是做錯了一點點事情,他們就不依不撓的,有他們這樣欺負人的嗎?”
杜洪海失望地看着妻子,“一點小事?我問你,要是有人對你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能算了?”
杜母一噎,小聲嘟囔,“那我不是沒有女兒嘛。”
杜洪海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溫家的這條路是徹底走不通了,他需要去想想其他的辦法來挽救公司。
“唉,兒子你就真的不管了?”杜母在身後喊道。
“死不了。”杜洪海恨聲回了一句。
見杜洪海真的走了,杜母咬牙,看了一眼溫家的大門,轉頭趕緊跟上。
溫家客廳裡,杜楠依舊跪在那裡,無論他怎麼說,溫丙川也沒有改變主意,最後他只能離開了溫家。
回到家,杜家依舊是一片焦頭爛額,溫丙川不鬆口,那些銀行的人根本不願意貸款給杜氏,以前杜氏跟溫氏合作的時候,很多人即便是嫉妒杜氏的蒸蒸日上,也只能在一邊眼紅着,眼睜睜的看着,但是現在,溫氏與杜氏解除合作,以前那些看杜氏不順眼的人趁機搶奪杜氏的客戶資源,搶走了不少原本即將成功簽約的單子。
加上多個項目的資金鍊斷裂,杜氏隨時面臨折破產的危險。
杜洪海氣得甚至進了一次醫院,但是杜氏的日子依舊舉步維艱,公司內部也是人心惶惶,爲了穩定杜氏,他只能強撐着出院主持大局。
“洪海,要不,還是再去求求溫丙川吧。”杜母看着丈夫都這樣了還要強撐着,很是心疼。
杜洪海搖頭,這件事杜家錯了就是錯了,杜楠是他的兒子,子債父償。
杜母眼含淚光,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丈夫繼續強撐。
溫丙川知道杜洪海生病住院的消息,沒有什麼表示,就在杜氏即將維持不下去的時候,溫丙川終於鬆口了,雖然杜楠傷害了溫兮瑤,但是畢竟溫家和杜家幾十年的交情,溫丙川也只是想教訓教訓杜家,卻並不打算真的將杜家搞垮,但是以後,兩家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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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八月初,天氣越發炎熱,走出去連空氣都帶着灼熱的氣息,沈清瀾這段時間哪裡也沒去,除了在大院裡陪着兩位老爺子聊天、喝茶、下棋,就是在家裡畫畫。
沈清瀾不肯接受沈讓公司的股份,也不願意暫管沈讓名下的股份,所以直接將沈讓名下的股份交給沈君澤,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沈君澤見沈清瀾這麼識趣,倒也沒有再來找沈清瀾的麻煩,事實上他現在也沒有時間來找沈清瀾的麻煩,公司的股東都是跟他爸一起創業的老人,在公司裡的分量不輕,現在他爸去世了,他入主公司,平日裡對他不錯的叔叔伯伯們表面上說着會幫他,可是卻根本不願意配合他的工作,短短半個月時間,沈君澤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世態炎涼”。
就像今天,在股東大會上,沈君澤發佈了一項決議,讓盧進纔來當公司的總經理,但是那些股東沒有一個同意的,找了不少的理由來反駁他,盧進才的學歷就是他們的最重要的攻擊點,甚至有個股東說沈君澤是任人唯親。氣得沈君澤當場拂袖而去。
“媽,舅舅,這幫混蛋真是太過分了,我爸還活着的時候一個個對我就跟親兒子似的,現在我爸走了,嘴上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但是背地裡卻不斷給我使絆子,別說那些股東了,就連一個小小的助理都可以不聽我的話,我還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嗎?”沈君澤在家裡發脾氣。
盧雅琴和盧進才坐在一邊,聽着他的話,盧雅琴臉上滿是悲慼,果然就如丈夫說的,沈君澤根本壓不住公司裡的那些人,他還是太年輕了。
“君澤,你冷靜點。”盧進纔開口,今天他也參加了會議,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實話,他心裡也很生氣,但是學歷確實就是他的硬傷,他現在不過是銷售部的總監,底下就有人拿他的學歷說事。
沈君澤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神情暴躁,“舅舅,我怎麼冷靜,那幫老古董就是欺負我爸去世了,沒人給我撐腰,今天這個提議要是我爸說的,他們還敢反對嗎?”
“君澤,那些股東都是跟你爸一起白手起家創業的,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做。”盧雅琴開口。
沈君澤不可置信地看着盧雅琴,“媽,你還是我親媽嗎?你竟然幫那幫人說話,他們欺負的是你兒子我,我爸活着的時候他們自然不會,但是現在我爸死了。”
盧雅琴臉色蒼白,“可是現在那些股東不同意你舅舅當總經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不,就聽他們的意見,從外面請一個回來?”這是今天其他股東提議的,既然沒有合適的人選,那麼不如去外面請一個專業的回來,即便價錢貴點,也比某些不專業的好。
“舅舅有這個能力,也是自己人,爲什麼要請一個外人回來,誰知道請回來的是誰的人。”沈君澤立馬否定了盧雅琴的話,甚至覺得他媽自從他爸去世以後人也糊塗了。
盧進才聽見妹妹這樣說,也有些不高興,“雅琴,我到底是君澤的親舅舅,我能害他嗎?我要是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那麼在公司裡才能更好地幫助君澤。”
“但是這件事我說了也不算啊,公司裡的事情我從來沒有管過。”盧雅琴略帶委屈地說道,從她嫁給沈讓起,她就是一個家庭主婦,從來沒有過問過沈讓工作上的事情。
盧進才心中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妹很蠢,當初他背地裡勸了那麼多次,讓她好好跟沈讓說說給她一部分公司的股份,盧雅琴不聽,說什麼自己也不會管理公司,就是拿了股份也沒有什麼用。
現在好了吧,被那些股東壓得死死的。
盧進才心中很是怨恨沈讓,這個人說是提拔他,但是卻處處防備他,連1%的股份都不給他。
“現在公司裡股東聯手壓制君澤,君澤又沒有管理過公司,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君澤寫一份股權代理協議,將手裡的股份全權交給我,我來行使董事長的權利,而君澤就回去上學,等畢業了再來管理公司,這樣以後人家也不會拿他的學歷說事。”
聞言,沈君澤眼睛一亮,“舅舅,這樣可以嗎?”短短半個月,沈君澤也發現了管理公司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很多文件他就連看都看不懂,每天熬夜到凌晨學習那些專業知識,可是進步卻很有限,他也很累,如果他舅舅願意幫他管理公司,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而他也不用再受那些股東的氣了。
“自然可以,公司裡的那些股東只知道你爸留了一份股權代理協議,但是卻不知道這份協議是交給誰的,只要我們說代理人是我,那麼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股權代理協議上寫的名字是沈清瀾啊。”沈君澤糾結道。
盧進才說道,“他們沒有看過那份協議,並不知道上面的名字,只要我們把名字換了不就可以了。”
沈君澤睜大眼,“舅舅,你是想僞造一份假的協議?”
“有什麼不可以,只要肖律師肯配合,那麼這些人就一定會相信。”
肖律師是沈讓的私人律師,也是沈讓最信任的人之一。
“但是肖律師會配合嗎?”沈君澤懷疑,肖律師此人狡猾得跟只狐狸似的,而且油鹽不進,想要他配合,很難。
盧進才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去找他聊聊,將公司的情況跟他說說,也許他會同意呢?”盧雅琴猶豫地說道,沈清瀾不肯管理公司,現在這個辦法似乎也是唯一的辦法。
“也只能這麼辦了,君澤,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肖律師。”盧進纔看向沈君澤。
沈君澤點點頭。
第二天兩人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肖律師聽完他們的建議,甚至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拒絕了。
從肖律師那裡回來,沈君澤的臉色很難看,“舅舅,現在怎麼辦?”
盧進纔去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對此也毫不意外,冷靜地說道,“等,肖律師在國內待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會回M國,到時候我們找另一個律師來配合也是一樣的,雖然可信度沒有肖律師高,但是也能鎮住一部分股東。”
“這樣能行?”沈君澤狐疑,“要是肖律師知道了,告訴別人怎麼辦?”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盧進才說道。
沈君澤沉默,心中還是覺得這個方法一點也不靠譜。
盧進纔可不管他怎麼想,心裡已經在考慮該找誰來配合演這齣戲了,這個人必須在國內的律師界有名氣,這樣可信度才高,還要好收買,肯配合他們。盧進才也是剛回國不久,對國內並不怎麼了解,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去找到這樣的一個人。
而也確實如盧進才所料,三天之後,肖律師就離開了Z國。
沈君澤家裡的事情是一灘爛泥,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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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瀾一大早起來心情就極好,不僅將整個房子的衛生打掃了一遍,還去超市裡買了一大推食材回來將冰箱給填滿了。
知道自己廚藝不佳,沈清瀾沒打算下廚,只是將中午打算做的菜的食材清洗乾淨,然後切盤擺放好,剛剛整理好,就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
沈清瀾從廚房裡走出來,果然看見傅衡逸回來了,穿着一身的軍裝,看見她,眼睛裡漾開溫柔的笑意。
傅衡逸將鑰匙放在鞋櫃上,然後換了鞋子,走過去輕輕抱了抱沈清瀾,“老婆,想我了嗎?”
沈清瀾微微一笑,將身上的圍裙接下來,給傅衡逸繫上,“想了,快進去做飯,我快餓死了。”
傅衡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走進廚房,看見切好擺放好的食材,捲起了袖子。
沈清瀾靠在門上,她很喜歡看傅衡逸做飯的樣子,很居家,讓她覺得很溫暖,傅衡逸回頭看了她一眼,“先去客廳裡,這裡油煙大。”
沈清瀾搖頭,“你做你的,我想看。”
傅衡逸笑笑,開始做飯。
沈清瀾事先已經將飯燜好了,所以傅衡逸只要負責做菜就好。
他做飯的速度很快,只是半個小時,就已經做好了兩菜一湯,沈清瀾走進去幫忙把菜端上桌,然後才坐下來等着傅衡逸。
“傅衡逸,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廚藝怎麼會這麼好?”沈清瀾喝了一口湯,只是一碗普通的番茄蛋花湯,喝起來味道卻格外的美味。
就傅衡逸這樣的廚藝,哪怕以後失業了,憑藉他的廚藝,他都可以找到一份待遇很不錯的工作。
傅衡逸笑笑,“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想吃家鄉菜,但是國外做的味道總是不如京城這邊的,所以就自己買了食材回來做,廚藝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沈清瀾這纔想起,傅衡逸十三歲到十八歲這五年一直在國外留學。
“你那麼早出去,會不會覺得很苦?”沈清瀾好奇地問道。
傅衡逸搖頭,“我留學的城市離姑姑很近,週末或者放假我一般都去姑姑家,所以比起一般獨自留學的孩子,我倒是沒有獨在異鄉的感覺。”
沈清瀾又問了一些傅衡逸以前在國外的時候的生活,傅衡逸很是耐心地跟她說着,最後問道,“今天怎麼對我以前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一時好奇。”
傅衡逸笑笑。吃完飯,傅衡逸起身去洗碗,沈清瀾去了臥室給傅衡逸準備換洗的衣服。
傅衡逸換好衣服,出來時看見沈清瀾正在給陽臺上的植物澆水,說道,“清瀾,我已經跟攝影師聯繫好了,這次婚紗照我們去Y省春城拍,下午就出發。”
沈清瀾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說在室內拍嗎?”
“京城現在太熱了。”拍婚紗照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每次換裝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就算是室內打了冷氣不會熱,但是室內的效果也沒有室外來的好,而他,想盡量給沈清瀾最好的。
“我們先去春城拍,等回來再在海邊拍一套。”傅衡逸說着自己的安排,這次他跟上面請了四天的假,算起來時間是趕了一點,但是還是夠的。
沈清瀾自然是配合的,收拾了幾件衣服,給兩位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就跟着傅衡逸去了機場。
他們到達機場的時候攝影師和他的幾個助理已經在等着他們了,幾個助理一人兩個大箱子,裡面是這次需要用到的婚紗和禮服。
春城是Y省的省會城市,位於YG高原的中部,這裡氣候十分宜人,四季如春,繁花盛開。
在半個月前傅衡逸就已經跟攝影師打好了招呼,所以到了這裡之後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了。
第一天上午,他們去的是一片花田,盛開着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沈清瀾穿着一身潔白的婚紗,跟傅衡逸身上的白色西裝相配,倆人站在玫瑰園裡,相視而笑。
攝影師沒有讓他們刻意擺造型,抓着哪個動作就是一按快門。
這樣的方式無論是沈清瀾還是攝影師都很滿意。
原本沈清瀾和傅衡逸的外貌就出挑,無論從哪個角度拍都沒有死角,一對新人間配合又默契,加上環境,每一幀都是一副畫,就連攝影師都覺得這次的婚紗照是他拍過的這麼多年裡最輕鬆的一次。
因爲不需要不斷重複一個鏡頭,所以拍照的效率很高,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完成了原定兩天的任務。
這裡的拍完了沈清瀾和傅衡逸沒有急着回去。
傅衡逸和沈清瀾換好衣服之後就出發遊玩去了。
春城一年四季都是繁花盛開的時節,整座城市裡彷彿走瀰漫着淡淡的花香。
沈清瀾的手裡拿着一個鮮花餅,是剛剛出爐的,還冒着熱氣,她將餅遞到傅衡逸的嘴邊,含笑看着他,傅衡逸低頭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沈清瀾在傅衡逸咬過的位置咬了一口,鮮花餅酥軟,帶着玫瑰花的香氣,微甜不膩,味道果然很好。
倆人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情侶,牽手走在春城城市的街頭,一直到晚上,倆人才回到酒店跟攝影師匯合,然後搭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在京城他們還需要拍一套室內的,和一套海邊的,室內的是一套古裝,當沈清瀾穿着一身淺藍色的古裝從更衣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就連化妝師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歎。
傅衡逸已經換上了古裝,爲了配這身衣服,他還特意戴上了假髮。
看見這樣的沈清瀾,傅衡逸走過去,手輕擡,幫她扶正了一根戴歪了的髮簪,在她的耳邊輕聲念道,“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我現在算是理解了什麼叫‘紅顏禍水’。”
沈清瀾俏臉泛起淡淡的粉色,瞪了他一眼,換來傅衡逸寵溺的一笑。
三天的婚紗照拍下來,就是沈清瀾也覺得有點累,她捶了捶自己的腰,嘆息,“沒想到拍個照片都這麼累人。”
傅衡逸剛剛洗完澡,看見她這樣,讓她趴在牀上,自己跪在牀邊,給她按摩着腰部,他的力道比她大,按摩起來十分舒服,沈清瀾漸漸有了睡意。
只是剛剛閉上眼睛,就察覺腰上的那隻手不老實了,傅衡逸俯身,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
沈清瀾微微睜開眼睛,側頭看了他一眼,翻了一個身子,正對着傅衡逸,伸手攬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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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清瀾醒來的時候傅衡逸還沒有起牀,睜着眼睛看着她。
她發現傅衡逸很喜歡靜靜地看着她睡覺的樣子,這樣想着,沈清瀾就問出了口。
聞言,傅衡逸笑笑,“因爲你睡覺的樣子很純淨,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
……這是什麼形容詞?
沈清瀾着着他,傅衡逸卻沒有繼續說,而是將沈清瀾抱在懷裡,“老婆,感受到了嗎?”熱氣撲在沈清瀾的脖子上,沈清瀾下意識地縮縮脖子。
小腹處的異樣那樣明顯,沈清瀾又不是一個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淡淡地擡眼掃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傅衡逸,人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傅衡逸點點頭,附和道,“老婆說的對,但是老婆,你老公我餓了一個月了,你忍心不讓老公吃飽嗎?”
沈清瀾很想說“我忍心”,但是對上傅衡逸的溫柔如水的目光,心頭彷彿漾開了一抹溫泉,閉上眼,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脣。
事後,沈清瀾揉揉痠疼的腰和大腿根,對某個一臉饜足的男人咬牙說道,“傅衡逸,你現在出去,午飯之前不許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的嗓子帶着一點沙啞。
某個男人知道昨晚加今天早上確實折騰得狠了,誰讓自己的老婆滋味太美好了呢。
他起身,在沈清瀾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將被子給她拉好,“好,我先去一趟超市,你先好好休息。”
沈清瀾不想說話,她現在連伸個手指都嫌累。
傅衡逸笑笑,起身換了衣服出門。
家裡安靜下來,不一會兒,沈清瀾就重新睡了過去,就連傅衡逸回來都不知道。
傅衡逸沒有去超市,而是開車去了遠一點的農貿市場,這裡的食材要比超市裡更多更新鮮。
買好菜回家,先去臥室看了一眼沈清瀾,見她還在睡,放輕了腳步,關上臥室的門,將圍裙戴在身上,挽起袖子開始做飯。
沈清瀾是被餓醒的,她睜開眼睛,眼神還帶着初醒的懵懂,過了好幾分鐘,她才清醒過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慢騰騰地從牀上起身,走進了浴室洗漱。
出來的時候傅衡逸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就等着她來吃了,沈清瀾看着桌上豐盛的飯菜,挑眉,“這是負荊請罪?”
傅衡逸微微一笑,“這是犒勞我老婆的,老婆辛苦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
沈清瀾看了他一眼,坐下來吃飯。
婚紗照拍完之後,因爲離婚禮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所以沈清瀾請影樓的人加班加點儘量在半個月的時間之內將照片趕出來。
“沈小姐,您放心,半個月之內我們一定可以保質保量地將照片交給您。”影樓經理笑着說道,要是換做別人,她自然不敢這麼承諾,畢竟照片的後期精修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跟時間,但是沈清瀾他們的照片她看過,除了一些背景和色彩需要調整之外,人物根本不需要大動,精修速度回快很多,這就是天生麗質的好處。
沈清瀾放心了。
“沈小姐,我們還需要您從這些照片裡選出來一張放大作爲主照片。”
沈清瀾點點頭,“行,你將電子版的發我,我選好之後打電話給你。”
經理拿紙幣記下了沈清瀾的電子郵箱之後,沈清瀾就離開了影樓,回到大院的時候,沈清瀾的郵箱裡已經有了這次婚紗照的初稿。
沈清瀾看了一遍,實在難以抉擇,於是就將選擇權交給了大家,將傅老爺子、沈老爺子、傅靖婷、楚雲蓉都召集起來,大家坐在沈家的客廳裡討論着應該選用哪張照片。
“清瀾,這張不錯,我覺得這張放大放在你們房間裡就很合適。”楚雲蓉手裡拿着一個平板,指着其中的一張照片說道,“這張玫瑰園的多好看啊。”
“我覺得還是這張好看。”傅靖婷看中的是一張草地上的。
而傅老爺子和沈老爺子又有其他的意見,客廳裡一時間熱鬧非凡。
沈清瀾坐在一邊,看着他們討論地熱火朝天的樣子,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還不如她自己隨便選一張的了,按照他們現在這個架勢,就是討論到明天天亮,這個照片也選不出來。
“喲,家裡這是在幹什麼呢?”沈君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沈清瀾看去,溫兮瑤和沈君煜一起回來的。
“哎,兮瑤和君煜回來了,快過來,看看清瀾和衡逸的婚紗照,看看哪張比較適合放大。”傅靖婷招呼着他們過來。
沈君煜一聽,來了興致,和溫兮瑤在楚雲蓉的身邊坐下來,參入了討論的行列。
“清瀾,你這套婚紗照拍得真不錯。”溫兮瑤看了幾張之後說道,沈君煜跟着點頭,“最主要是人好看,所以怎麼拍都好看。”語氣中那個得意,那個自豪。
這話深得在座的人的心,尤其是沈老爺子。
沈清瀾沒有理會沈君煜的話,而是對着溫兮瑤說道,“兮瑤姐,我把那家影樓的電話給你,下次你跟我哥也可以去找他們,他們的服務態度很不錯。”
溫兮瑤笑着點點頭,“行,下次我跟你哥去問問。”溫兮瑤和沈君煜的婚禮也定了,就在明年的三月份,跟沈清瀾他們隔了半年。
“哎,清瀾,你是主角,你倒是說說你喜歡哪張照片。”一羣人討論了大半天都沒有想好選哪一張,大家終於想起了新娘就坐在這裡呢。
沈清瀾已經快要睡着了,聽到這話,看向大家,“兩位爺爺,你們覺得呢?”
兩位老爺子的意見倒是比較一致,都喜歡在滇池邊拍的一張。
“那就這張吧。”沈清瀾最後定下。
楚雲蓉有些遺憾,“其實這些照片都挺好看的,我覺的多洗幾張出來也不錯啊,傅家主臥裡一張,我們家臥室裡一張,然後他們的新房裡一張。”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贊同,客廳裡又陷入了一場熱鬧的討論中,沈清瀾聽着耳邊嘰嘰喳喳的討論,頓時有些頭疼。
想了想,起身走出了客廳,她需要到花園裡透透氣。
沈家的花園一角有個巨大的葡萄架,這是沈奶奶生前種的,此刻葡萄架下掛滿了累累的青色葡萄。
沈清瀾走到葡萄架下坐下,擡頭看着藤上的葡萄,鼻尖是淡淡的梔子花的香味。
葡萄的枝葉茂盛,完美地擋住了陽光,沈清瀾閉上眼睛,聽着耳邊偶爾的蟬鳴,漸漸地有了睡意。
沈君煜沒有在客廳裡看到沈清瀾,就走了出來,果然就在葡萄架下看到了沈清瀾,“怎麼不到房間裡去睡?”
沈清瀾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哥哥,微微一笑,“只是想出來坐坐。”
沈君煜在沈清瀾的身邊坐下,看着她清冷的眉眼,“瀾瀾,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不開心嗎?”
“沒有啊,怎麼會這麼問?”沈清瀾疑惑的看着他。
沈君煜伸手摸摸她的頭,“沒有就好,哥哥看你最近似乎很累,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沈清瀾搖頭,“也不是,就是總覺得睡不夠,哥,離婚禮越近,我越覺得緊張,雖然我跟傅衡逸已經領證,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跟他舉行婚禮,我就忍不住緊張。”
聞言,沈君煜忍不住輕笑,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淡定的妹妹竟然也會緊張。
“哥。”沈清瀾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哥哥不笑了,只是真的很難得,以前看到的你都是淡定自若的,現在竟然也有讓你緊張的事情。”沈君煜的嘴角掛着笑意,就連眼睛裡也都是笑意。
沈清瀾無語地看着他,說好的同胞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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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是傅爺和清瀾的婚禮,你們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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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果《寵婚:狼夫調妻有道》
【霸道強勢男vs雙重性格女,雙處雙潔,絕寵】
桐城所有人都知道,封家和林家鬥了二十年。
在封家再也鬥不過時,封家女兒躺在了薄家太子爺的牀上。
一朝醒來,封沁沁發現自己被賣了。
呵,既然父親這麼過分,她爲什麼要讓他得逞。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封沁沁揚起小小的臉,看着男人毫不畏懼。
男人掀眸,勾脣一下,禍國殃民。
“理由。”
“我身嬌體軟易撲倒!”
本是一段毫無感情的交易,封沁沁沒有想到卻得到了盛世豪寵。
怕冷?
不怕!老公抱着你!
來大姨媽了?
不擔心!老公給你換姨媽巾!
她不禁直呼:嗯哼,命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