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擡起畫的一角,果然畫的背面被挖空了,鑲嵌了一個保險箱,許諾小心地將畫取下來,放在地上,她看着保險箱上的密碼鎖,猶豫了一下,輸入了艾倫的生日,果然提示密碼錯誤。
她想了想,又輸入了一串數字,但是依舊不對,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保險箱的密碼只能輸入三次,第三次要是再錯,就會發出警報,到時候肯定會被別人發現,許諾眼眸一暗,咬牙輸入了一串數字,保險箱的門啪的就開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艾倫,你就真的這麼愛她嗎?就連保險箱的密碼都要設置成她的生日。”許諾輕聲呢喃。
她打開保險箱,拿出一個小手電,手電的光很微弱,只能看清楚眼前的情景。
箱子裡沒什麼東西,除了一本相冊之外,還有一個小盒子和一個文件夾,許諾先打開了小盒子,裡面靜靜地躺着一塊玉,是艾倫經常拿在手裡把玩的,據說是沈清瀾留下的那一塊玉,以前艾倫一直是隨身攜帶的,這次不知爲何竟然沒有放在心上。
許諾看着手心的玉,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還是將玉放了回去,她拿起那本相冊翻了翻,都是一個女孩子的照片,從孩童時代到少女時代,每一張的場景都不一樣,但是相同的是這個女孩子冰冷的眼神,許諾不用想都知道這照片上的人是誰。
她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看着照片上的沈清瀾許久,直到她的手都僵了,這纔將東西放了回去,她拿起文件夾,看都沒看,直接關上了保險箱的門,將一切恢復原樣,許諾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艾倫的房間,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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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這次去京城,就只是遠遠地站在角落裡看着沈清瀾,看着她跟朋友出去逛街,也看見她跟母親一起說說笑笑,自然也看見了她跟傅衡逸一起時,眉眼溫柔的樣子。
艾倫回到城堡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一個人默默地喝悶酒,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房間被人動過,保險箱裡還丟失了東西,醉眼朦朧間,他看着牆上的畫,眼神溫柔,“小七,你說我爲什麼不能狠心一些,將你關在我的身邊,哪怕是將你的腿打斷,只要將你留在我的身邊就好,我無數次想過這種可能,也無數次想這麼做,但是每一次,看見你,我就狠不下這個心,你說你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這樣的心疼你?”
“小七,我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麼要離開我,愛上一個軍人,你知不知道他會傷害你?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只有我最愛你,最不會傷害你,小七,你回來我的身邊好不好?”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彼得走了進來,聞到房間裡的酒氣,一點也不意外,每次艾倫從京城回來就是這樣的狀態,他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麻木。
“出去。”艾倫狠厲地說道,看向彼得的眼神陰鷲,彼得早已不怕他,將他手中的酒瓶奪過來,“可別喝死了,不然我這麼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艾倫,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你至於嗎?”
艾倫也想問自己置於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他想要多少沒有,但是世間女人千千萬,哪一個都不是沈清瀾,都不是那個他愛的小七。
“滾出去。”艾倫低吼,伸手就要去拿另一瓶酒,彼得伸腳一踢,就將那瓶酒踢遠了,被艾倫用陰狠的目光洗禮着,彼得表示他強大的心臟也有些承受不起。
“艾倫,我是有正事要跟你說,明天我離開一陣子,短時間內暫時不回來了,藥我給你放在老地方,你的腿要是疼的厲害,你就自己吃,但是劑量要自己控制住了,不要等我回來了就只能給你收屍了。”
艾倫難得擡眼看他,“你去哪裡?”
彼得挑眉,驚訝地看向艾倫,“我還以爲你會直接讓我滾蛋呢,沒想到還會關心我。”
艾倫收回目光,“當我沒問,滾吧。”
彼得倒是沒有滾出去,而是說道,“幾年前欠了一個人情,現在我要去將這個人情給還了,大概一個月左右,藥的劑量我給你留了一個月,最好是少吃,你現在的情況吃藥只會加劇你身體的抗藥性,最後受苦的人只會是你自己。”
艾倫沒有說話,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當初受傷太重,儘管保住了一條命,但是整個人也處於半殘廢的狀態。
“知道了,滾吧。”艾倫冷冷地說道。
彼得搖搖頭,“艾倫,你要是還學會對人溫柔一點,將自己對別人的關心表現出來,那你早就抱得美人歸了。”說完,在艾倫發火之前溜之大吉。
剛走出去就看見了許諾,站在艾倫的房間外面,徘徊。
彼得呵呵笑,“站在這裡幹嘛,想進去就進去唄。”
許諾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轉身就想離開,但是轉念一想,直接就進去了。
彼得被忽視了一個徹底,卻絲毫不在意,許諾的眼睛裡除了一個艾倫,誰也看不見。
許諾進去,就看見艾倫正在喝酒,一瓶酒已經沒了一半,“主人。”
艾倫看都不看她一眼,徑自喝酒,但是也沒說讓她出去,許諾將自己的頭髮拉直了,染回了黑色,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套休閒服,乍一看,跟沈清瀾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像。
許諾看着艾倫喝酒就像是喝水似的,眼中是剋制隱忍的心疼,“主人,別喝了。”
“呵呵。”艾倫冷笑,“現在就連你也可以管我了嗎?”
許諾頓時閉嘴,站在一邊充當空氣,艾倫就當她是空氣。
“小七。”酒勁上來,艾倫的嘴裡喊出一個名字,那是許諾相當熟悉的一個名字,七,沈清瀾的代號,在魔鬼基地,每個人都有一個代號,就是許諾也不例外,但是七一直是空缺的。
以前她不懂,現在她知道了,因爲七有人了,在艾倫的心裡,七代表着那個人,所以他甚至不願意讓人用跟她一樣的代號。
許諾的眼神很暗,看着已經喝酒的艾倫,她輕聲開口,“艾倫,我是小七。”
艾倫醉眼朦朧間,彷彿看到了沈清瀾,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輕聲叫着他的名字,語氣溫柔,他笑了,溫柔繾綣,“小七,過來,”他伸出了手。
許諾看着眼前的大手,眼中滿是渴望,她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艾倫一個用力,許諾就跌在了牀上,然後,艾倫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從未有過的近距離。
“小七?”艾倫叫了一聲。
許諾的心中微痛,閉上眼睛,“我是小七。”
艾倫的吻落在她的脣上,“小七,我好想你。”
許諾痛苦地閉上眼睛,緊緊地抱住了艾倫,便是替代品又如何,只要可以和艾倫在一起,怎麼她都願意。
......
“滾出去。”第二天一早,艾倫的房間裡就傳出了艾倫暴怒的聲音。
許諾被艾倫一腳踹在了牀下,額頭撞在了牀頭櫃上,悶哼一聲,卻來不及喊痛,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主人。”
她的身上沒穿衣服,渾身都佈滿着歡愛後的痕跡,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艾倫眼神陰鷲,“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許諾滿眼的苦澀,低着頭不敢看艾倫,將地方上的衣服撿起來,套在身上,離開了艾倫的房間,艾倫面無表情地從牀上起身,光着身子直接去了衛生間,從裡面出來,看見凌亂的牀鋪,和空氣中帶着的隱隱的荷爾蒙的味道,眼中的冰霜更厚了一層。
“給我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換了。”他冷冷地說道,話是對着剛剛進來的管家說的。
管家就是看見許諾一大早從艾倫的房間裡出來才進來看看的,見着這幅場景,頓時瞭然,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帶着幾個人來了,指揮着人先將房間裡的牀換了,等一切換得差不多了,他纔看向艾倫問道,“牆上的畫要換嗎?”
“不用,出去。”艾倫說道,視線落在畫上,眼中的冰霜漸融。
等房間裡沒人了,他才小心地將畫拿出來,打開了保險箱,拿出了相冊,只是剛剛翻開相冊,艾倫就暴怒了,因爲東西被人動過,他連忙去查看其他的東西,該在的都在。但是他的心裡一點也沒好受一些。
管家剛回到樓下就被艾倫重新叫了回去。
“說,在我不在的時候,誰進過我的房間。”艾倫聲音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管家心中一凜,“除了打掃的菲傭,就只有我和彼得醫生,彼得醫生進來拿了一本書,很快就出去了。”
“沒有其他人?”
“是的,沒有其他人。”
艾倫的神色並沒有因爲管家的話而好受一些,他揮揮手,“出去吧。”
管家退出了房間,艾倫拿出一雙手套,套在了自己的手上,保險箱裡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放在了桌子上,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試劑噴在了這些東西上,很快,這些東西的表面上就出現了一個個的指紋,一眼就能看出明顯分屬不同的兩個人的指紋讓艾倫眼中掀起了狂風暴雨。
他將另一個指拓印下來,然後一一將東西放回去,將管家叫回來,“給我查查這個指紋是屬於誰的。”他們的內部資料庫裡有每個人的指紋信息。
管家將東西接過去,然後就走了,沒多久就回來了,“是許諾的。”
艾倫笑了,笑得十分好看,但是這個笑卻讓一邊的管家不寒而慄,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寒意,這次許諾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艾倫。
許諾洗完澡,剛打算躺下來休息,房門就被打開了,兩個男人進來了,拉着她的胳膊就打算將她帶走,許諾想掙扎,其中一個男人冷聲開口,“老大請你過去一趟。”
許諾頓時就放棄了掙扎,跟着二人來到了地牢裡,看見坐在那裡神情冰冷的艾倫,許諾的心裡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站在艾倫的面前,低下了頭,“主人。”
艾倫呵呵笑,笑得許諾心中的不安無限擴大,就在她恐慌到極點的時候,艾倫終於開口了,“許諾,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敢到我的房間裡偷東西,很好很好,我真是沒有白教你。”
許諾頓時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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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傅家。
沈清瀾看着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傅衡逸,在他再一次將顏色弄錯了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在想什麼?”
傅衡逸被沈清瀾的聲音拉回來,聽到她的問話,笑笑,“只是在想什麼開展那個發展計劃。”
沈清瀾是知道傅衡逸將一份計劃書交給了韓奕的事情,畢竟當初這份計劃書她是第一個看見的人,但是沈清瀾肯定剛纔傅衡逸想的絕對這件事。
“傅衡逸,你沒對我說實話。”沈清瀾說道。
傅衡逸無奈苦笑,自己在沈清瀾的面前似乎也是越來越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想了想,傅衡逸還是將沈謙已經知道了她的過去的事情告訴了沈清瀾。
沈清瀾神情平靜,只是眼中的情緒不斷地翻涌,她現在忽然明白了沈謙今早的反常,“他是怎麼知道的?”
傅衡逸將有人匿名寄郵件的事情告訴了沈清瀾,沈清瀾自然沒想到原以爲被銷燬的資料竟然還會存在,而且還是以紙質稿的形式。
艾倫,沈清瀾輕輕叫着這個名字,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氣。
傅衡逸握住沈清瀾的手,“不要擔心。”
沈清瀾不能不擔心,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身份的暴露,而是擔心身份暴露後帶來的連鎖反應,現在只是沈謙知道,那要是艾倫瘋狂起來,將資料泄露給其他人呢?
艾倫就是一個瘋子,她不得不做這樣的設想。而現在事情就已經朝着她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
“清瀾,看着我。”傅衡逸溫聲說道。
沈清瀾靜靜地看着他,傅衡逸緩聲開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許動離開我的念頭,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這些事情你交給我,清瀾,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待在我的身邊,什麼都不要想。”
沈清瀾微怔,傅衡逸嘴角的笑意溫柔,“無論怎樣,我都會陪着你。”
“傅衡逸。”
“千萬不要說謝謝的話,我們之間不需要。”
沈清瀾微笑,點頭,“嗯。”
她你沒有繼續畫畫,而是放下了畫筆和傅衡逸一起離開了畫室,正想着是不是給金恩熙打電話的時候,顏安邦的電話進來了。
沈清瀾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按下了通話鍵。
“我現在人就在京城,我想見你一面。”顏安邦開門見山。
沈清瀾看了一眼傅衡逸,開口報了自己茶館的地址,傅衡逸知道她要去見顏安邦,不放心,沈清瀾安慰他,“顏安邦並不是一個危險的人,我想他應該是查到了什麼東西,我會讓恩熙跟我一起去,不要擔心。”
傅衡逸知道金恩熙會隨同,也就答應了。
沈清瀾到了茶館的時候,顏安邦已經在了。
“久等了。”沈清瀾開口說道。
顏安邦看了一眼金恩熙,沈清瀾淡聲開口,“恩熙是值得信任的人,你有話就直接說吧。”
“我去調查了秦妍。”顏安邦說道,“秦妍確實就是我朋友的表妹,但是卻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秦妍,真正的秦妍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蹤了,她的家人也搬離了原來住的地方。”
對這個結果沈清瀾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因爲上次從南城回來之後,金恩熙就去調查過了,得到的答案跟顏安邦調查的結果並無出入,看來顏安邦也是認真地去查過了。
見沈清瀾神情不變,顏安邦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比你知道的也要早一點,我好奇的一點事,你的朋友爲何會連自己的表妹都不認識?”這是沈清瀾看到資料的時候最驚訝的事情。
這個問題顏安邦同樣考慮過,“兩個秦妍長得有些像,我的那個朋友跟鄉下的親戚聯繫的並不多,甚至都好幾年都見過了。”
這樣說倒是也解釋地通,看來秦妍當年爲了接近顏安邦也可謂是煞費苦心了,至於哪個真正的秦妍的失蹤,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畢竟這個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就是死人。
“秦妍爲何要對付你?或者說你和我的父親的爲何會招惹到人秦妍?”沈清瀾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顏安邦同樣是一臉的疑惑,“我不知道,我很肯定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秦妍,之前並未與她又任何的交集,至於你的父親,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和你父親曾經雖然在一個部隊裡當兵,但是我們執行完最後一項任務之後就從哪個部隊裡退出來了,隨後就各自回了家鄉發展,怎麼多年一直沒有聯繫。”
顏安邦現在對於沈清瀾的文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清瀾眼神微凝,“最後一項任務?方便說嗎?”
被提到那件事,顏安邦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色,苦笑,“沒什麼不能說的,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當年我和你的父親所在的部隊雖然是特種部隊,但是性質與一般的特種部隊不太一樣,這一點,你的丈夫更能明白。”
沈清瀾明白了,任何一個國家都會有一些不能擺在明面上的東西,和一些不能別普通人知道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總需要有人去做,這在任何一個歷史朝代上也不會例外,儘管現在已經是高度發達的文明社會。
而傅衡逸他們就是這樣一羣人,專門去解決一些不能宣之於口的事情。
顏安邦繼續說道,“我們常常需要出去執行各種各樣的危險任務,每一次的任務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而你的犧牲甚至不能像是警察一行,舉辦盛大的追悼會,讓人們去記住你,我們那樣的人就算是犧牲了,也只有內部的人知道,記住你的功勳。而在最後的一次任務中,我們兩個小隊的共一百人只回來了四個。”
沈清瀾神情一變,這樣的犧牲哪怕顏安邦不說她也能想象到當時情況的慘烈。
“當年,有個傭兵阻止一直活躍在邊境,就跟之前的BK一樣,裡面的人都是無不做的人,他們甚至屠殺了一個城鎮的人,只爲了滿足自己的變態的快樂,手段極其殘忍,我們的任務就是去剿滅他們。”
那是一場異常慘烈的戰鬥,因爲武器裝備趕不上他們的先進,他們吃了很大的虧,加上原本就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傭兵團,裡面的成員自然不會是注水的,那一場戰鬥持續了七天七夜的時間,當時他和沈謙都是隊長,各自帶領着自己的人,眼看着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在他們的面前倒下,失去了生命,當時的顏安邦和沈謙簡直都要瘋了。
最後還是他和沈謙聯手滅了那個組織的頭,那場戰鬥纔算是結束。
“那個組織叫什麼名字?”沈清瀾的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顏安邦說出一個名字,沈清瀾淡定的臉色終於變了。
“你知道這個組織?”顏安邦問道。
沈清瀾緩緩點頭,“當初我和秦沐就是被帶到了這個組織中。”
顏安邦死死地看着她,“你說秦沐進的是這個組織?”
“是。”
“不可能,當初那個組織的老大已經被我們給殺了,死的不能再死,而裡面的成員也已經被滅的七七八八,怎麼可能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顏安邦不敢相信,這是他親手覆滅的組織,現在卻有人告訴他,這個組織當年根本沒有被剿滅,甚至他的女兒也是死在了裡面。
“那個頭目叫卡爾?”沈清瀾問道,這個名字是她剛想起來的,從她來到魔鬼基地開始,魔鬼組織的老大就已經是艾倫了,會知道上一任的首領叫卡爾還是因爲機緣巧合,要不是今天聽顏安邦說起,她甚至都已經忘記了。
這個名字顏安邦至死都不會忘記,點點頭,“是。”就是因爲這個人,他失去了他的兄弟。
“卡爾有個兒子叫艾倫,是那個組織的新一任首領,他也是我和秦沐的教官。”沈清瀾說道,“當年你們所謂的剿滅不過是削弱了那個組織的實力,讓他們由明轉暗。”實際上,只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已,但因爲艾倫並沒有他父親那樣的特殊愛好,所以這個組織並沒有臭名昭著,反而因爲訓練出來的殺手實力恐怖,從無敗績而讓人新生恐懼和忌憚。
顏安邦的臉色很難看,“所以你和沐沐的失蹤都是這個組織對我和你父親的報復?可是這和秦妍又有什麼關係,難道秦妍是這個組織裡的人?”
沈清瀾搖頭,這件事她暫時也無從知曉,她雖然懷疑秦妍就是金夫人,而金夫人跟艾倫關係匪淺,可是到底是怎樣一種關係,而秦妍和金夫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這些她都不清楚。
顏安邦見狀,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秦妍真的是這個組織的人,直接想辦法殺了他和沈謙不是更好?相信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成功率會很高。
“所以,當初顏夕的事情也是秦妍乾的?”顏安邦啞聲開口,眼神冰冷。
“我不確定,但是顏夕的事情跟金夫人有關係,帶走顏夕的是BK的人,當初他們的目標是我,抓走顏夕和於曉萱是爲了要挾我去換人,到了那裡,原本他們是打算放了顏夕和於曉萱的,但是臨走前,有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將顏夕也一併帶走了。”沈清瀾將當時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將給了顏安邦聽。
顏安邦的眼眶紅了,定定地看着沈清瀾,“你當初爲何不解釋?”
“我沒有證據。”沈清瀾說道,她當初甚至都沒想到秦妍的身上去,這個女人掩飾的太好,誰能想到一個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還是一個母親,竟然會將親生女兒送進地獄。
而她也沒有想到,二十多年前,沈家和顏家就跟魔鬼基地扯上了關係。
“傅衡逸的父母是在一次任務中犧牲的,跟那件事有關係嗎?”沈清瀾忽然問道。
顏安邦微愣,而後搖頭,“傅衡逸的父親和我們並不是一個部隊的。”
那就是說不是在那次行動中犧牲的。
“那個基地的總部在哪裡?”延安幫問道,要是秦妍真的是這個組織的人,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回去了,只要找到他們的總部,那麼就能找到秦妍。
“不清楚,當初的那個總部已經被我和我朋友給毀了,所有的資料也消失無蹤,現在的這個是艾倫後來建立的。”說到這裡,沈清瀾微頓,她忽然想到,當初在覆滅那個組織的時候,他們幾個雖然也差點丟了命,但現在細細想來,過程確實是比他們原先預計的要順利地多。難道艾倫早就知道了他們會這麼做,所以早早做了準備?
想到這種可能,沈清瀾頓時不寒而慄,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麼那一場爲了自由而搏命的戰鬥根本就是一個陰謀,很可能艾倫就是故意這樣做的,爲的就是讓她回到沈家,再在合適的時候揭穿她的身份,讓沈家也跟着倒黴。
沈清瀾的眼中彷彿深潭,顏安邦定定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沈清瀾搖頭,“按照輩分你是我的長輩,我應該叫你一聲顏叔,現在我想問你一件事,那次軍演你是否將計劃錶帶回到家裡,給秦妍看了?”
“沒......”顏安邦下意識地想說沒有,只是剛開口,他忽然想到那一晚,他在書房辦公的時候,秦妍曾經進來過,而且還那麼熱情似火,想到這裡,顏安邦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沈清瀾一臉的果然如此的表情,當初上面的人懷疑是出了內奸,但是查來查去都沒有查到這個人,她就想到了很有可能這個人根本就是無意識地泄密。
顏安邦的手微微顫抖着,如果真的是因爲自己而導致軍事機密泄露,從而害的那麼多戰士無辜枉死,那麼這個結果,顏安邦連想都不敢想。
“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秦妍嗎?”顏安邦問道,他一定要找到秦妍,親口問問她,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謀劃了這些,將他送到萬劫不復的地步,是否真的就是她乾的,爲的只是報復?
“我不知道,我也在找她,目前還沒有消息,但是她一定會回來。”這一點,沈清瀾無比的肯定。
從茶館裡離開,沈清瀾直接給沈謙打了電話,她想見沈謙。
沈謙正準備回部隊呢,聽見沈清瀾說想見他,立刻轉道來找沈清瀾。父女倆就坐在車裡。
車廂裡很沉默,沈清瀾是在想怎麼開口,而沈謙則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女兒。
“爸。”
“清瀾。”
二人同時開口,互相對望一眼,沈謙溫和地笑笑,“清瀾,你先說吧。”
沈清瀾抿脣,將手機遞到沈謙的面前,“爸,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沈謙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搖頭,“從未見過,這個女人怎麼了?”
沈清瀾簡單地將顏家的事情告訴了沈謙,沈謙震驚,“顏家因爲一個女人鬧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顏安邦甚至因爲她身敗名裂。
她又將顏安邦跟她說的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跟沈謙提了提,“爸,你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有。”沈謙搖頭,當年,爲了將卡爾一網打盡,他曾經做過臥底,但是三個月的時間,從來沒有在卡爾的身邊見過這個女人,倒是其他的女人見到了很多。
“會不會是整容的?”沈謙猜測。
沈清瀾搖頭,這個可能早已被伊登否定了,秦妍的臉就是純天然的,沒有動過任何的刀子。
從沈謙這裡也得不到任何的線索,沈清瀾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挫敗。
“清瀾,爸爸,對不起你。”沈謙低聲開口。
沈清瀾微怔,而後纔開口說道,“無需如此,爸,當年的事情根本不怪你。”
“不,是爸爸的錯,如果當年爸爸可以早一點找到你,那麼這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起碼他的女兒不用遭受那非人的痛楚,到了現在,他依舊無法想象小小年紀的沈清瀾是如何從那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並且長成了現在這樣優秀的模樣。
“他們既然是有預謀的,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你找到我。”沈清瀾淡淡地說道,對於這件事她早就想開了,如果說當初還有埋怨,隨着時間的推移,剩下的也只有麻木了,加上現在越來越明朗的真相,就更加談不上責怪。
“爸,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要是萬一連累了沈家,我......”沈清瀾想說她可以現在就離開沈家,從沈家分離出去,卻被沈謙打斷了。
“清瀾,沈家是你的家,是你永遠的家,我們是一家人,不管怎麼樣,爸爸都會保護好你。”沈謙說的堅定,他已經想好了,要是沈清瀾的身份真的被上面的人知道了,那麼他就用自己的軍功來給沈清瀾贖罪,這麼多年,沈謙雖然一直坐在參謀長的位置上,但是他立下的功勞也不少。
“爸。”
“清瀾,不要說了,爸爸對你只有一個要求,當年的真相不要告訴你的媽媽和爺爺,你媽媽的身體受不了那個刺激,你爺爺的年紀也大了。”老爺子將沈清瀾當做心頭肉,要是知道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孫女竟然在外面經歷了那麼多,恐怕一個挺不住,老爺子就過去了。而楚雲蓉的病情剛剛穩定了,看着也沒事了,他不想讓妻子再經歷一次。
沈清瀾微微一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爺爺和媽媽。”
話說開了,不管是沈清瀾還是沈謙,心裡都舒服了很多,沈謙將沈清瀾送回了家,就離開去部隊了。
傅衡逸見到沈清瀾眉眼間的輕鬆之意,挑眉,“跟爸說清楚了?”
沈清瀾點頭,“嗯,說清楚了。”傅衡逸很欣慰。
晚上睡覺之前,沈清瀾將今天跟顏安邦說的話跟傅衡逸說了一遍,“你說秦妍和卡爾是什麼關係?”
傅衡逸哪裡知道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一段故事,眸色沉沉,“艾倫沒兄弟姐妹?”
“不清楚,她當初根本沒往這方面聯想,如果秦妍是卡爾的女兒,那麼女兒爲父親報仇,苦心謀劃了這一切倒是有可能,但是想到許諾,她搖頭,“他們不會是姐弟,如果是姐弟,秦妍不會讓許諾待在艾倫的身邊。”
傅衡逸也只是隨意地猜測,對於秦妍這個謎一樣的女人,除非等到她再次出現,不然他們估計都暫時抓不到任何的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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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國某城堡地牢。
秦妍看着躺在隔壁房間的地上苟延殘喘的許諾,眼神冰冷,“說你是廢物你還真的是廢物,就連這麼一點小事就辦不好,這樣都能被人發現,我真的很懷疑,艾倫到底有沒有認真地訓練你,你又是怎麼從哪些試煉和任務中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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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獎求收【軍式霸寵:悍妻太難訓】作者:空調。
她,是在醫學界頂着天才稱號的少女,也是D大醫學院最年輕的教授,一雙素手,敢在閻王爺手裡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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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她勾着他的脖頸,嘴上說着威脅的話語,更是直言想要嫁入豪門,他冷漠迴應:“下輩子吧!”
倆個小時後,他主動纏上她:“如果結婚對象可以是任何人,爲什麼不能是你呢!反正,你喜歡我的錢,不是嗎?”
她呆愣:“你缺情人嗎?就是那種光拿錢不談感情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