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的眼神迷濛,“在……”
金恩熙眼睛微亮,“在哪裡?”
許諾報了一個地名,她皺眉,這個地點好像是R國,秦妍現在在R國?想起之前道上的傳說,金夫人與R國的山口組關係密切,現在看來是真的。
“媽媽,我疼。”許諾流淚,嘴裡輕輕叫着,金恩熙伸出手,忍着滿地的雞皮疙瘩,溫柔地摸摸許諾的臉頰,“諾諾乖,媽媽考考你,媽媽的身邊有多少關係好的朋友啊?”
許諾一臉的懵懂,報了幾個名字,金恩熙將這幾個名字記下來,然後問道,“諾諾真乖,還有其他的人嗎?”
許諾搖頭,“我不知道了,媽媽,我疼,想回家,這裡好可怕,我想回家。”
金恩熙又問了幾個關於秦妍的問題,但是許諾統統不知道,漸漸的,金恩熙也失去了興趣,站起來,“現在先好好睡一覺,媽媽等下就帶你離開。”
許諾一臉的乖巧,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金恩熙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是真的睡着了,這才走了出去,興致勃勃地去找伊登了。
伊登聽到金恩熙的描述,眼底是閃過一抹深思,“這個藥的效果看來還不錯。”
金恩熙點點頭,何止是不錯啊,簡直就是太好了,堪比催眠啊,像許諾這樣意志力堅定的人,其實催眠是一件很難成功的事情,就算是被催眠了,程度也不深,而這個藥的效果簡直就是深度催眠。
“不過,這個許諾對秦妍的感情有這麼深嗎?嘴裡一直叫着媽媽。”金恩熙疑惑地說道。
“她叫的人應該不是秦妍,而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我記得你調查的結果是許諾是個孤兒?”伊登側目看向她。
金恩熙點點頭,“嗯,秦妍是從孤兒院裡領養的她,我特意調查過,許諾的父母似乎因爲意外雙雙去世了。”
“那就是了,這種藥物其中的一個特點就是會讓人的記憶產生一定程度的混亂。”
“那許諾說的話還有可信度嗎?”
“她說的話肯定是真的。”這一點伊登很肯定。
金恩熙聽了這話就放心了,她剛剛從許諾的嘴裡得知了秦妍在R國的據點,還想去看看呢。
“伊登,這是什麼藥啊?”金恩熙對這一點很好奇。
“我新研究出來的一種致幻劑,還記得曾經你留下來對付李希潼的那種植物提取物嗎?我當初留下了一點點,這些致幻劑就是用那個研究出來的,它和市面上一種感冒藥溶化在水裡之後就會生成一種新的物質,這種新物質加上植物提取物,就是這種致幻劑。”
這是他在一次實驗中不小心將兩種物質混合之後發現的,也算是一種巧合。
“你不是說那種東西有很強的成癮性嗎?”當時她就給李希潼餵了那麼一點點,李希潼就變成癮君子了。
“這就是我發現的另一個神奇的地方,這兩種藥物碰撞合成的致幻劑,只能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和一種精神上的暫時錯亂,並不會讓人上癮。”伊登解釋。
“但是這只是我理論上的推測,並不能肯定,所以要用許諾來試藥,她的體質強悍,要是連她都能被影響,那麼這種藥的效果就很令我滿意了。”
金恩熙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伊登,一臉的期待,“伊登,這玩意兒還有沒有,再給我一點。”
伊登搖頭,“當時留下的量本來就少,這種藥物又很難合成,我的手裡也只有兩份的量,剛剛已經用掉了一份。”剩下的那份他還要用來作研究的,自然不會給金恩熙。
“那要是還有那種植物提取物,是不是你就可以合成新的?”
伊登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嚴肅了神情,“恩熙,將你腦中的想法給我扔掉,那個地方是在原始森林的深處,裡面太危險,而且很難找,我上次也是機緣巧合,就是我現在去,我都不能保證還能找到那個地方。”
金恩熙撇嘴,“我上次和丹尼爾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去了叢林裡玩,這次我自己去,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還會怕那羣野人?”她很是不以爲意。
“你要是繼續一意孤行,我就告訴安。”伊登搬出殺手鐗,金恩熙隨心所欲慣了,他們幾個誰也勸不動她,除了沈清瀾。
金恩熙瞪眼,“伊登,你這種行爲很不紳士啊。”
伊登聳肩,“紳士風度我一向沒有。”
金恩熙咬牙暗恨,“哼,不去就不去,安現在正在坐月子,你可不許跟她說些有的沒的。”她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伊登搖頭失笑,這個金恩熙,不管多大,總是有些小孩子脾氣。而且他剛剛也就是隨口一說,自然不會真的去找沈清瀾說這些
金恩熙心情不爽了,自然就要將這口氣給泄出去,許諾已經睡過去了,那麼只剩下安妮啦。
這一個星期對安妮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般的存在,那天金恩熙和茜絲莉將蜂蜜塗在她的身上之後就離開了,過了不久,地面上就出現了很多的螞蟻,還有一些其他的蟲子,順着蜂蜜的味道爬到她的身上。
什麼叫萬蟻噬咬的痛她算是深切地體會到了,那個時候她恨不得立刻去死,最後要不是那兩個男人進來,恐怕現在她早就被螞蟻啃成了一具白骨。
而現在雖然還活着,可是對於安妮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她的身上早已沒有了一塊好皮,除了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細細密密的小傷口,一眼看去,會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瞬間起毛。輕輕一動就疼的厲害,她都懷疑以後她的身上是不是就這樣了,要是真的是這樣,那麼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這樣不認不鬼的活着。
她身上的繩索已經解了,金恩熙一點也不擔心她會逃跑,先不說這裡有人看守着她,就是她現在也沒有了逃跑的力氣。
金恩熙進去的時候,安妮正抱着腿蜷縮在角落裡,披頭散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瘋子,金恩熙嫌棄地看着她,“才幾天沒見啊,怎麼就將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的樣子呢?”
安妮看見金恩熙,本能地抖了抖,這個女人在她眼裡簡直就是魔鬼,是比沈清瀾更可怕的存在,她害怕金恩熙,從骨子裡畏懼。
她瑟縮着,悄悄拿餘光看着金恩熙,“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金恩熙冷冷地看着她,“你看我臉上寫了‘好人’兩個字,還是寫了‘心軟’兩個字?你當初想對人家的孩子動手的時候,你怎麼不心軟一下?”
安妮喏喏,“我…。我當時就是腦抽了,腦子進水了,你們現在教訓也教訓過了,我也知道錯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呵呵。”金恩熙冷笑,“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嘛,而且我要是放你回去,誰知道你之後會幹出什麼事情。”畢竟之前伊登只是拒絕了她就讓她遷怒沈清瀾,想讓人偷走她的孩子,這個女人的心是黑的。
金恩熙承認自己不善良,也善良不起來,但是她從來不會對孩子下手,做人嘛,總該有自己的底線。要是一點底線都沒有,那不叫人,叫畜生。
“我保證回去之後什麼也不會幹,我也絕對不會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求求你,讓我走吧。”安妮哭了,經過這些天的折磨,她的精神都要崩潰了。
雖然除了蜂蜜,金恩熙和茜絲莉並沒有再對她動手,就任由她待在這裡,可是沒人理會,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可以稱得上是死寂的環境只會更加折磨人,更何況她還要忍受身上的疼痛和那令人作嘔的傷口。
現在只要可以讓她回去,讓她做什麼都可以,至於回去之後的事情,那就是另說了。
儘管安妮眼底的恨意隱藏的很深,但是卻被金恩熙捕捉的清楚,她冷冷一笑,蹲下來,捏住安妮的下巴,“你這個女人其實很蠢,說話之前怎麼不記得將情緒整理一下,起碼也顯得真誠一些,你現在這樣,嘴裡說着求饒的話,心裡卻想着將我碎屍萬段,你讓我怎麼敢讓你回去,給自己埋下一顆不定時炸彈呢?”
安妮眼神驚懼,感受到金恩熙手上的力道,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還在說謊,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我告訴你,我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你現在的樣子更讓我生氣,我這人最討厭人家惹我生氣了,既然你讓我生氣了,就負責哄我開心吧,你要是哄得好,我就讓你平平安安地度過今天,要是不能逗我笑,那麼,呵呵……”後面的話儘管沒有說下去,但是安妮卻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安妮趴在地上,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開始狗叫,“汪汪,主人,我錯了,汪汪,汪汪汪!”
金恩熙撇嘴,“你就這點本事?”
安妮神情一變,看着金恩熙不滿的神情,咬牙擡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扇,啪啪聲不絕於耳,看着她的臉迅速腫起來,知道她絲毫都沒留手,金恩熙心中的那點點不快頓時消失無蹤,“嗯,這聲音可比狗叫聲好聽多了,繼續。”
安妮哪裡敢停下,等到金恩熙喊停的時候,她的牙齒都被自己打鬆動了,她腫着一張臉,“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嗎?”
金恩熙翹着二郎腿,老神在在,“我什麼時候說過會放你走了?”
安妮眼睛一瞪,眼底滿是驚怒,但是對上金恩熙冰冷的眼神,驚怒頓時被驚懼所替代,軟了語氣,“求你!”她的心中是真的後悔了,她要是知道後來的這些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去動沈清瀾的孩子的。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金恩熙正要開口說話,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看向安妮,安妮本能的後退,金恩熙放下手機,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乖,告訴我銀行卡的密碼是多少。”
安妮搖頭。
“你要是不說我可以自己查,只是等我查出來,你的日子就沒有這麼舒坦了。”金恩熙“溫柔”地說道。
安妮連忙報出了一串數字,“我的銀行卡都是同一個密碼。”
金恩熙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乖了。”她站起來就打算走,安妮鼓起勇氣抱住她的腿,仰頭看着她,“我卡里的錢都可以給你,求你讓我走吧,我以後保證會離你們遠遠的,看見你們我就繞道走。”
金恩熙皺眉,“你如果不想要你的雙手了,你儘管抱着。”
安妮立刻鬆開,眼睜睜看着金恩熙離開,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爸,救我,嗚嗚嗚嗚,爸,我害怕。”
金恩熙回去找到了安妮的包,從裡面拿出了幾張卡就離開了這裡。要不是茜絲莉那邊臨時出了點狀況,安妮早就被帶走了。
不過沈清瀾在這主意很不錯,金恩熙呵呵笑,直接前往了機場,買了一張飛往F國的機票,開始在F國大肆買買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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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總,有樑小姐的消息了。”助理氣喘吁吁地敲開了樑家的大門。
樑光建一聽,立即站了起來,“安妮在哪裡?”
“在……在F國,剛剛查到樑小姐的卡的消費記錄。似乎是在F國購物。”助理說道,昨天他剛給安妮的卡解了,今天她就開始大肆購物,就剛剛爲止,她已經消費了不下五十萬了。
樑光建聞言,先是眼睛一亮,而後臉色鐵青,看着助理,“在F國哪裡?”
“好幾個地方,都是一些有名的購物中心。”
“現在就給我去買張飛往F國的機票。”樑光建沉聲說道,他就不信了,他親自去,安妮還敢不回來。
助理去訂機票,樑光建繼續給安妮打電話,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他的臉色黑的能滴出墨水來,這個死丫頭,惹了禍就跑,給他留下一堆爛攤子,自己竟然去國外購物,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看來還真的是被自己給寵壞了。
樑光建飛往F國卻沒有找到安妮,失望而歸這暫且不說,警察那邊得到消息,自然就認爲安妮是畏罪潛逃,逃往了國外,已經對安妮實施了抓捕方案,卻苦於找不到人。
且說金恩熙大肆購物了之後,將所買的東西通通捐了出去,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回到京城,也沒第一時間去廢棄工廠,而是回到了她和丹尼爾的家,這段時間她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將丹尼爾都給忽略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男朋友,還是要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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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沈清瀾早上再次被安安小朋友的的哭聲叫醒,以往傅衡逸會第一時間將孩子送到她的懷裡,這次竟然沒有,沈清瀾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邊,沒有發現傅衡逸,也顧不上他,急忙起身去抱孩子。
爲了方便餵奶,孩子並不是睡在兒童房裡,而是就在他們的房間裡面,沈清瀾看着在嬰兒牀上乾嚎不掉眼淚的某小孩,笑容寵溺又無奈。
俯身將他抱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親,“你這個小傢伙,吃奶嚎,尿了嚎,拉了嚎,你倒是給我掉一粒金豆豆呀。”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是輕輕地拍着安安小朋友的背。
安安小朋友見到有人來抱自己了,立刻就不嚎了,安安靜靜地窩在媽媽的懷裡,努着小嘴,沈清瀾一見就知道他是餓了,抱着他坐下來開始餵奶。
等到小傢伙吃飽喝足,卻遲遲不願意離開媽媽的懷抱,以往吃飽就睡的孩子,今天倒是異常的精神。沈清瀾原本想將孩子放在嬰兒牀上,讓他自己玩,但是隻要她一放下,安安就作勢要嚎,沈清瀾無法,只要抱着安安靠在牀頭,昏昏欲睡。
昨晚她起來了三次給孩子餵奶,今天的精神有點不濟。
傅衡逸進來的的時候,看見沈清瀾的樣子,就想將孩子抱過來,誰知他的手剛剛碰到安安,安安就皺眉了,小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股麻花,揮舞着小手,明顯是不願意。
“算了,我抱着他吧。”沈清瀾說道,孩子難得黏她一回,說起來,安安其實很好帶,除了吃奶的時候會找媽媽之外,其他的時間是誰帶都可以。
“你剛剛去哪裡了?”沈清瀾問傅衡逸,傅衡逸笑笑,“出去散了一圈的步。”
沈清瀾倒是沒有起疑,他這幾天除了復健的時間,每天都會出去散步。
“現在想吃早餐嗎?”傅衡逸問道。
沈清瀾搖頭,她昨晚沒休息好,今天早上的胃口就更差了,現在什麼東西都不想吃,傅衡逸也不勉強她,“那就等下再吃。”
安安到底是還小,黏着媽媽玩了一會兒就睡着了,傅衡逸見狀,將他放在小牀上,動作輕柔,力求不吵醒他,“孩子睡着了,你現在趕緊補個覺。”傅衡逸見到她眉眼間的疲憊,心疼地說道。
沈清瀾點點頭,躺下就睡着了,傅衡逸坐在牀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給她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沈清瀾起牀的時候,安安已經被傅老爺子帶到客廳去玩了,趙姨見到她起來了,就給她將飯拿進來,沈清瀾沒有見到傅衡逸,趙姨看出了她的意思,開口,“衡逸出去了,說是很快就回來。”
沈清瀾自然不會再問。
傅衡逸一直到下午纔回來,當時沈清瀾正在陪安安玩呢,她的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撥浪鼓,輕輕搖着吸引安安的注意力,見到傅衡逸進來,手上的動作不停,“回來了,吃飯了嗎?”
傅衡逸點頭,“還沒。”
“那趕緊先去吃飯吧。”沈清瀾說道。
傅衡逸微笑,“不急。”他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沈清瀾這才發現他的手上拿着一束鮮花,只有九朵玫瑰,環繞着滿天星,傅衡逸將鮮花遞給沈清瀾。
沈清瀾挑眉,“今天什麼日子啊,竟然給我送花。”
傅衡逸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沈清瀾這纔想起來,今天是6月1號,是自己的生日,拍拍腦袋,看來生了孩子之後她是真的變傻了,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老婆,生日快樂,恭喜你滿二十三歲了。”傅衡逸在沈清瀾的脣上親了一口,深情地說道。
沈清瀾伸手接過鮮花,“謝謝,我的少帥大人。”俏皮的語氣,帶着別樣的風情,傅衡逸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移開了目光。
安安小朋友不知道父母在幹啥,睜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父母,沈清瀾低頭看見兒子的目光,老臉一囧,那什麼,她剛剛忘記兒子的存在了。
傅衡逸將她把花插起來,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進來了,這回手裡捧着一個很小的蛋糕,大概就他的巴掌大小,卻很精緻。
蛋糕的上面是一個小院,簡單的二層小樓,帶着一個大大的花園,花園裡種着各色的鮮花,競相開放,一個小朋友蹲在地上,手裡拿着一把小小的鏟子,正在種花,不遠處的鞦韆架上,一個女子坐在鞦韆上,溫柔地看着孩子,而女子的身後,則是一個男人,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低頭看着她。
“這是你親手做的?”沈清瀾問道,這樣精緻的翻糖蛋糕,尤其是那上面的人的熟悉臉孔,分明就是定製的,想起這幾天他經常出去,今天更是大半天都不在家,只要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傅衡逸溫聲說道,沈清瀾並不缺其他的東西,他也想不到應該送什麼,前幾天無意中看到一款翻糖蛋糕很漂亮,就萌生了想給她親自做一個的想法。
他失敗了很多次,今天這個已經是他做的第五個了,花費了他不少的時間。
“傅衡逸,謝謝你。”沈清瀾眼睛亮晶晶的,這麼小的翻糖蛋糕,想要將它做的精緻,難度比大蛋糕大多了,向來眼前的男人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你喜歡就好。”傅衡逸說道。
沈清瀾招招手,讓傅衡逸俯身,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卻見傅衡逸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定定地看着她,“當真?”
沈清瀾的耳朵微紅,點點頭,“嗯,當真。”
傅衡逸輕笑。
夫妻倆正在說話呢,沈君煜和溫兮瑤就來了,傅衡逸出去和沈君煜說話,溫兮瑤走進來,看見房間裡擺放着的蛋糕和鮮花,不由地笑道,“你家傅爺還挺浪漫的。”
沈清瀾笑而不語。
溫兮瑤將安安小朋友抱起來,“唔,好像重了,我們家的安安寶貝長大了呢。”
她眼中的喜愛毫不掩飾,沈清瀾見她喜歡孩子,開口,“這麼喜歡,趕緊跟我哥生一個。”
“不急,我們還想繼續享受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呢。”
現在她跟沈君煜的工作都忙,暫時不適合要孩子,當初她回國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早結婚,跟新禾國際籤的合同是三年的,現在纔過去了一半的時間,按照她和董新禾的關係,就算是現在走,人家也不會爲難她,但是溫兮瑤是個講信用的人,說了幫董新禾三年,就不會提前走人。
“對了,安安的大名起了嗎?”溫兮瑤陪着安安玩了一會兒,問道。
沈清瀾搖頭,“還沒定呢,我和傅衡逸的意思是大名讓兩位爺爺來起。”而兩位老爺子翻着字典,到現在還在糾結,索性現在還在還小,也不急。
“那兩位爺爺有點糾結了。”溫兮瑤笑着說道,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我和你哥送你的生日禮物。”
沈清瀾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是一把鑰匙,“房子?”
“嗯,這房子本來是你哥打算在孩子滿月的時候送你的,但是我覺得不合適,就提前給你做生日禮物吧。”溫兮瑤說道,想到沈君煜的主意,她到現在還覺得無語,哪有孩子滿月,孃家人送房子的道理,要送要是婆家人送。
“我哥的浪漫細胞肯定都花在你的身上了。”沈清瀾看着房子的鑰匙,淡淡地說了一句,前兩年是車子,今年是房子,真是夠俗氣的。
溫兮瑤一呆,神情微囧,“你就取笑我吧,你哥自然是比不上你家傅爺浪漫。”又是鮮花又是翻糖蛋糕的。
沈清瀾毫不客氣地點頭,“唔,我家傅爺確實挺浪漫的。”
溫兮瑤白她一眼,“這當媽了以後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沈清瀾笑眯眯,“我這叫承認事實。”誰能想到看着冷漠矜貴的傅衡逸骨子裡竟然是暖男屬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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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廢棄工廠。
許諾醒來之後,搖搖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絲毫不記得自己之前跟金恩熙說了什麼,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個人一直在問自己問題,她好像說了很多。
眼神微變,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到金恩熙或是其他幾人的影子,神情頹喪。
伊登進來,看了許諾一眼,許諾開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殺了我?”
伊登不說話,只是蹲下身,從她的身上抽了一管血,然後就走了,他還要研究一下那種致幻劑在人體內的殘留情況。
許諾眼神空洞,她算是明白了,這些人根本不算讓她死,而是想讓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金恩熙一連好幾天都沒出現,她這幾天都在忙着陪丹尼爾呢,一直到丹尼爾出差了,她纔來了。
剛到,她就聽到了安妮的聲音,似乎是在叫着伊登的名字,她挑眉,走了過去。
安妮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伊登,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伊登,眼底泛着希冀的光,“伊登,你是來救我的嗎?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伊登冷眼看着她,“你想多了,我只是給你送飯而已。”他將兩個饅頭扔在安妮的面前,安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在這裡?”
伊登沉默,相當於是默認。
“所以你也知道他們對我做的事情了?”安妮質問。
伊登依舊沉默,事實上,茜絲莉和金恩熙對待安妮的手段算得上是溫柔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難道就因爲我喜歡你,你就可以任意踐踏我對你的感情嗎?”安妮吼道。
“我從來沒有讓你喜歡我。”伊登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安妮笑,卻笑出了眼淚,“是,你從來沒有讓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犯賤,不肯相信你不我喜歡我的事實,伊登,我想知道,要是這次我真的抱走了沈清瀾的孩子,你會如何?”
伊登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安妮頓時就明白了,“伊登,你真的是一個十分殘忍的人,你就連一句假話都不願意對我說,我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是哪裡好,值得你背後爲她做這麼多,你們綁架我,是犯法的。”
“那又怎樣?”伊登反問,他們做的不在法律允許範圍內的事情還少嗎?
“哈哈,哈哈哈,伊登,你竟然爲了沈清瀾願意做這些事情,可是她呢,她又是怎麼對你的?”安妮神情絕望,沒看到伊登之前,她還可以安慰自己這是金恩熙的個人行爲,伊登是不會這樣對她的,現在伊登就活生生站在了她的面前,親口告訴她,這件事他是知情的,並且是贊成的。
伊登打碎了她心中唯一的一點企盼。
伊登冷冷地看着她,“這是我心甘情願的,與沈清瀾並無關係。”
“心甘情願,你對她心甘情願,那我愛你就錯了嗎?我只是愛你而已,我承認我自私,但是我也是爲你不值啊,她就這麼理所當然地利用着你對她的感情,她比我更自私。”安妮哭訴,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但是伊登從來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儘管如此,但是這不能成爲你傷害她的理由,尤其是對象還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安妮,愛是自私,但是愛不是殘忍,也不是佔有。”伊登難得說了長話。
安妮淚流滿面,配上她現在的樣子,其實看上去面目十分猙獰。
“自私,殘忍,這就是我在你的心目中的形象是吧?伊登,你纔是最殘忍的那個,我恨你。這輩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要是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一輩子都不曾遇見你。”安妮哭喊,要不是因爲這個男人,自己現在不會這麼狼狽,更加不會是這樣不人不鬼的模樣,甚至不會變成人家口中殘忍的人。
安妮忽然想到了曾經,在遇到伊登之前,自己是個留戀花叢卻片葉不沾身的豪門千金,雖然任性,喜歡遊戲人家,但是起碼稱得上善良,但是現在呢,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因爲對一個男人愛而不得,而想要對一個剛剛出生幾天的孩子動手。
安妮抱住自己的頭,“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是怎麼了?啊!”她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腦袋就往地上撞。
發出砰砰的撞擊聲,伊登看着這樣的安妮,眼眸輕閃,還來不及開口,金恩熙就進來了,看着安妮,好整以暇地開口,“喲,幾天不見,樑小姐這是換套路了?”
安妮的倏然一頓,懼怕地看着金恩熙,垂下頭,安靜下來。
“別停啊,我一來你就不嚎了,這顯得多虛僞,你應該繼續嚎,這萬一我要是心軟了要放你走呢。”金恩熙笑眯眯地說道,目光很冷,這個女人可真是戲精本人了,什麼橋段那是信手拈來。
安妮安靜地沉默着,儘管很想說自己剛纔並不是表演,而是真情流露,可是想想都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定不會相信的。
金恩熙蹲下身,閒閒開口,“知道我這幾天幹嘛去了嗎?我去給你做慈善去了,爲了給你贖罪,我也是很不容易啊,專門飛到國外去給你買買買,捐捐捐,真是腿都逛斷了,不過不得不說,你這個豪門千金當的有點失敗,你說你是不是你爸爸充話費的時候送的,我才刷了七十多萬,這卡就被停了。”
安妮豁然擡頭,死死地看着金恩熙,“你想幹什麼?”
“唔,你問錯了,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樑大小姐,做了錯事就跑去國外,不僅沒絲毫的懺悔之心,還在外面購物,你想幹什麼?”
安妮倏然睜大了眼睛,現在總算明白了金恩熙拿走她的銀行卡和密碼的用意。
“你的心好狠!”安妮暗恨。
“比不上你。”金恩熙笑眯眯地接了一句。
“所以你是打算將我留在這裡,還讓我背上試圖拐賣嬰幼兒的罪名,讓人以爲我是畏罪潛逃,這樣一來,大家不會懷疑你們了,是這樣嗎?”安妮難得聰明瞭一回。
金恩熙打了一個響指,“恭喜你,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這個女人太令人討厭,她不想讓她回到來樑家去興風作浪。
“恩熙,放她離開吧。”伊登忽然開口。
金恩熙神情一頓,掏掏耳朵,“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恩熙,我知道你聽清楚了,現在放她離開吧,我有辦法讓她不會想起這一切。”伊登說道。
“放她離開,經過我同意了嗎?”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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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爺的屬性是暖男,鑑定完畢。
我一想到明天還要加班,瞬間好絕望,明天是平安夜呀,好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