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傅家。
傅衡逸剛從伊登那裡回來,到家的時候沈清瀾正在和安安玩呢,安安已經三個月了,再過幾天就滿一百天了,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糯米糰子,白白胖胖的。
他活潑了不少,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躺在嬰兒牀上,喜歡人家抱着,喜歡出門,只要一出去就高興。
沈清瀾帶着兒子在院子裡賞花呢,安安指着一朵開的正盛的花,就要去摘,沈清瀾握着他的小手,“不可以,這個不可以,花花長在樹上纔好看,摘下來就不好看了。”
安安眼巴巴地看着那朵花,一隻大手伸過來,將花采下,塞進安安的小手裡,安安頓時就高興起來了,眼睛彎彎的,在沈清瀾的懷裡蹦啊蹦,沈清瀾差點沒抱住。
傅衡逸將兒子抱過來,沈清瀾看向傅衡逸,“你這樣會寵壞他的。”
傅衡逸不以爲意,“一朵花而已。”
沈清瀾無語地看着他,就懶得說他了已經。最嚴的是傅衡逸,最疼孩子的也是傅衡逸。
沈清瀾知道傅衡逸回來了,想必是伊登那邊有了結果,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時候,見兒子跟爸爸玩的高興,也就想偷懶了,“我進去休息會兒。”她已經陪這個小胖子在花園裡待了兩三個小時了,一直抱着他,胳膊都酸了。
傅衡逸點點頭,看着沈清瀾進去,安安倒是看了一眼沈清瀾的背影,卻很快收回了目光,現在媽媽的吸引力比不上手裡的花。
安安拿着花揮舞着,咧着小嘴笑得甭提多開心了。
傅衡逸就帶帶着他在花園裡的鞦韆架上坐下來,輕輕地晃動着鞦韆,安安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鞦韆上,嘴裡啊啊啊的,顯得很是興奮。
傅衡逸也不會蕩得很高,就微微晃動着,哄着某個胖寶寶。最近他們正在調整安安的作息時間,白天讓他,儘量不讓他睡覺,這樣到了晚上,安安就不會遲遲不睡覺,沈清瀾也不用經常晚上起來餵奶,會輕鬆很多。
而現在雖然安安還不能一覺睡到大天亮,但是半夜裡只要起來喂一次奶就行,效果還是蠻顯著的。
晚上,沈清瀾將安安哄睡了之後,纔開口問傅衡逸這件事的結果,傅衡逸說道,“伊登在小白鼠的身上試驗過,這種病毒變異很多,最常見的就是瘙癢和疼痛,到了後期,這種瘙癢和疼痛還能使皮膚潰爛,整個人十分痛苦。”
他是親眼看到小白鼠的慘狀的,心中卻隱隱有些擔憂,這種病毒實在有些可怕,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恐怕造成的後果將是不可挽回的。
沈清瀾聞言,嘴角微勾,“想必秦妍對我更加恨之入骨了。”
“顏夕那邊有道格斯和他的朋友,顏盛宇那邊我也安排了人,他們暫時不會有事,秦妍的目標應該會放在你的身上。”傅衡逸沉聲說道,顏盛宇身邊安排的人是從特種部隊退伍的軍人,身手自然不必說,這次要不是傅衡逸親自開口,人家還未必願意去做保護人的事情。
“她要是直接衝着我來倒也沒什麼。”沈清瀾說道,她正等着她來呢。
第二天一早,沈清瀾纔剛剛起牀,金恩熙的電話就進來了,“安,將杜楠的母親推下的幕後黑手找到了。”
沈清瀾眼神一凜,“誰?”因爲秦妍的出現,她都要忘記這件事了。
“安妮的父親樑光建。”意料之外的結果讓沈清瀾微愣,“不是秦妍?”
“不是秦妍,是樑光建,我已經確定了,還有你嫂子被人跟蹤的事情也是他指使人做的。他好像知道安妮的失蹤跟我們有關係。”
沈清瀾皺眉,“他是如何知道的?秦妍告訴他的?”
金恩熙點頭,“嗯,確實,但是樑光建現在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被我們知道逃了。”
這就有意思了,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查了那麼久,包括警方那邊也在查,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現在卻冒出了一個樑光建,而這個樑光建現在竟然也消失了。
“不是樑光建做的。”沈清瀾肯定地說道,“恩熙,你被人誤導了。”
“是不是你想多了,安?”金恩熙覺得這件事已經很明朗了。
而事實很快就證明了,確實不是沈清瀾想多了,因爲就在第三天,樑光建就回來了,他這次不是消失了,而是出去散心去了,安妮失蹤了這麼久,他的心情就沒有好過,警察那邊不僅不幫他找女兒,反而懷疑他女兒是畏罪潛逃。
樑光建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所以這幾天他去鄉下的朋友家呆了幾天,只是過了幾天之後他又擔心安妮這時候回家,於是就回來了。
金恩熙看着這樣的結果,心中很是惱怒,自己這是被人給耍了,這到底是誰?
沈清瀾其實也沒有頭緒,一開始她以爲是秦妍,但是這似乎又不是秦妍的風格,而金恩熙在觀察了樑光建幾天之後不得不放棄了他,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看樣子膽子也不大,應該不是他做的。
“這件事先不要管了,人家既然針對我的,遲早是要出來的。”沈清瀾不在意地說道。
“安,你太淡定了。”金恩熙幽幽開口。
“現在着急也沒用,對方的目的沒有達到,出現是遲早的事情,我們靜觀其變更加省時省力。”
“好吧,不過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耍我,哼哼。”
沈清瀾笑笑,算起來金恩熙這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坑,估計這個氣一時半會兒還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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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市,戴西看着自己的女兒凱瑟琳眼神冰冷,凱瑟琳瑟縮着不敢說話,“你這個蠢貨,我早就告訴你,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你到現在還沒死心是不是?”
凱瑟琳低着頭,“媽媽,我討厭沈清瀾,就是因爲她,我現在才變成這個樣子,你看看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我的,因爲她,我被所有人厭棄,就連我的老師也不願意搭理我,這些都是沈清瀾。”
戴西冷冷地看着她,“呵,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本事,你知不知道,這次要不是我幫你善後,你要惹出多大的事情?”竟然讓人去將人推下樓,還是在他國,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凱瑟琳低着頭,根本不敢去看自己母親的臉色,“媽咪,我知道錯了。”
“凱瑟琳,我告訴你,我和你爸爸已經給你選定了一門婚事,婚期也定好了,是哈里.格雷沙姆,他是家族的繼承人,馬上就要接班了,你嫁過去之後就給我安安分分的,至於你手上的人,從今天開始他們就不再聽你的命令,我收回。”
“媽咪。”凱瑟琳豁然擡頭,看向自己母親,“媽咪,我不想嫁。”而對於戴西的最後那句話則是被她直接忽略了。
“你不想嫁也要嫁,這件事由不得你反對,你要是心中還在想着那個軍人,那就給我從現在起將這份心思給我收了,你跟他絕對沒有絲毫的可能。”
“媽咪,爲什麼?”
“凱瑟琳,這件事沒有爲什麼,上次給你安排的跟肯尼斯的婚事,你給我攪黃了我不跟你計較,這次你要是再敢給我攪黃,從今以後你就不是博伊爾家族的大小姐。”
凱瑟琳不敢反駁母親的話,只好向自己的父親路易斯求助。
路易斯看着女兒可憐巴巴的眼神,到底還是有些心軟,“戴西,要不先讓凱瑟琳跟哈里相處一下,哈里的人不錯,相處了之後凱瑟琳會喜歡的。”
“這件事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你現在的意思是想後悔?”戴西冷眼看着丈夫。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現在凱瑟琳不願意,總不能真的讓她就這樣嫁過去吧。”
“有什麼不可以?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是能自己選擇的嗎?我給她的時間難道還不夠久,給她的選擇不夠多?但是她都做了什麼?”
說起這個,戴西對女兒越發不滿意,她的心裡除了那個叫做傅衡逸的男人,還有什麼?
路易斯也知道妻子說的是對的,凱瑟琳現在已經爲了那個男人瘋魔了,就比如這次的事情,要不是妻子及時發現,並且做了善後,就憑着凱瑟琳那點手段,被發現是肯定的事情,好端端的,路易斯也不願意去得罪沈家和傅家這樣的人家,儘管他們在雪梨市,家族勢力比起那兩家也是不遑多讓,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這畢竟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看着她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也是心疼的,可妻子的話他也不能反駁,上次因爲凱瑟琳悔婚肯尼斯的事情,就是由妻子出面擺平的,讓妻子大爲光火,這次的對象也是他和妻子一起商定的,想了想,路易斯對凱瑟琳勸道,“凱瑟琳,你就聽爹地和媽咪的話,那個Z國男人不適合你,你就不要再惦記了。”
“爹地,爲什麼連你也不幫我?”凱瑟琳淚水漣漣。
路易斯倒是想幫女兒,但問題是妻子也不聽他的呀。
“這件事你就是問你父親也沒用,你現在就給我回房間好好呆着,給我反省反省自己的行爲,你到底哪件事做對了。”
凱瑟琳見父母都不不願意幫自己,心中一片冰涼,“爹地,媽咪,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什麼哈里的,你們要是敢逼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戴西大怒,但是凱瑟琳已經跑了,這股怒氣發泄不出來,冷冷地看着丈夫,“都是你將她慣壞了。”
路易斯不反駁,凱瑟琳的性格確實有部分就是被他給寵出來的。他拉着妻子坐下,溫聲勸道,“你先別急,這件事我會好好跟她說的,倒是另外一件事,對方真的不會查到我們的頭上?”
說起這件事,戴西又是一陣怒氣,她自己都記不清給凱瑟琳擦過多少次屁股了,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已經處理好了,對方查不到我們頭上,過段時間會有人出去頂罪。”爲了不將這件事牽扯到家族的頭上,戴西花了不少的錢。
“能解決就好。”
“以後讓人看着凱瑟琳,在她結婚以前,都不允許她出去。”
路易斯皺眉,“這樣會不會太過了,凱瑟琳畢竟是我們的女兒。”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次爲了給她善後我們損失了多少?公司五年的利潤。”
路易斯也生氣,他也沒想到之前已經安靜下來的凱瑟琳竟然會突然指使人在Z國將人推下樓,這可是謀殺,不要說是在Z國,這樣的事情就是在雪梨市,也是極爲可怕的。
他甚至無法想象,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狠毒了?
而戴西沒有告訴丈夫,凱瑟琳這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我有辦法讓凱瑟琳聽話。”戴西留下一句,起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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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傅家宴會的前三天,忽然有人到警局自首,承認杜楠母親的死是他做的,此人原本是君瀾集團的員工,還是公司的高管,後來因爲盜取公司文件被沈君煜發現,趕出了公司,這人一直懷恨在心,想要找機會報復沈君煜。
他無意中看見了杜母糾纏溫兮瑤的一幕,然後就滋生了利用杜母百度沈家的想法。網上買水軍,利用網絡暴力的事情是他乾的,將杜母從樓上推下去的事情也是他乾的。
沈清瀾聽了警察那邊給的說辭,神情莫測。
“他是如何知道杜楠的母親要用自殺來鬧事的呢?”沈清瀾問傅衡逸。
傅衡逸將警察那邊的說辭說給她聽,“根據他本人所說,自從留意到杜楠的母親和溫兮瑤之間的爭執之後,她就一直在關注對方,甚至連她會選擇用跳樓的方式來鬧事的主意都是他給杜楠的母親出的。”
“終於那封所謂的遺書是他在知道了杜楠的母親決定去鬧事之後,他寫的。”
聽着確實是合情合理,但是隻要一推敲,就是漏洞百出,比如爲什麼遺書是用杜母的電腦打的?他又是怎麼跟着杜母來到君瀾集團的頂樓的?就爲了沈君煜將他趕出公司,他就選擇用這樣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方式來報復,值得嗎?而既然是他殺,如此明顯的證據警察看不出來,就說明警察內部有人可以忽略了這個細節,警察的內部有他的人,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警察相信他的說辭?”沈清瀾反問。
傅衡逸笑,帶着一絲嗤笑的味道,“這話你相信嗎?”
沈清瀾自然是不信的,這種話用來騙小孩子也就算了,“現在看來背後的人也不怎麼聰明。”
推出這樣的一個人來頂罪,還不如將所有的罪名推到樑光建的身上,起碼這樣的可信度還高一些。
“警察那邊是不打算查了?”
傅衡逸點頭,“明面上是這樣。”
沈清瀾眸光輕閃,明面上……也就是說暗地裡還是會繼續追查,只是這查的是什麼就不清楚了。
沈清瀾將自己能想到的人過濾了一遍,也想不到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她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她拿起手機,給丹尼爾打了電話,丹尼爾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給沈清瀾打電話了,這段時間丹尼爾除了將沈清瀾的作品送去參展之外,就是在拼命的捧喬納森的畫作,畢竟當初喬納森過來的時候丹尼爾給出的承諾就是捧紅他,上次的雪梨市畫展,他將喬納森的作品也帶去了。
“清瀾寶貝兒,你可是有段時間沒給我打電話了,現在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丹尼爾笑着說道,一慣的油嘴滑舌。
沈清瀾微微勾脣,“你最近如何了?”
丹尼爾苦着臉,“我都變成陀螺了,清瀾寶貝兒,你不是良心發現,打算來幫我了。”
沈清瀾靜默一瞬,輕笑,“並沒有。”
丹尼爾哀嘆,“我就知道是這樣,清瀾寶貝兒,你真是太狠心了。”
“恩熙不是在幫你嗎?”
丹尼爾看了一眼早上才睡下的某人,“她最近也很忙,我就不麻煩她了。而且這些東西她也不感興趣。”
這後者纔是重點,沈清瀾默默地想到。
“清瀾寶貝兒,你打我電話給我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丹尼爾轉回了正題。
“嗯,丹尼爾,我想問你一點事情,你這次去雪梨市有碰到凱瑟琳嗎?”
“凱瑟琳?遇見了,清瀾你怎麼想起問她了?”丹尼爾疑惑,他可不記得沈清瀾和凱瑟琳的關係有這麼好。
沈清瀾自然不是惦記凱瑟琳了,只是剛纔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凱瑟琳,想當初凱瑟琳可是因爲嫉妒,燒燬了丹尼爾的畫廊,毀了她不少的畫作,雖然這件事過去了很久了,他們也已經教訓了凱瑟琳,可誰知道在凱瑟琳這裡是不是真的過去了。
“她最近過得怎麼樣?”沈清瀾問道。
丹尼爾挑眉,“你對這些八卦可從來不感興趣,現在忽然這麼問我,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你先告訴我凱瑟琳的近況。”
“唔,這個你問我還真是問對人了,清瀾寶貝兒,我這次在雪梨市還真是看到了一出大戲。”
丹尼爾興致勃勃地將在雪梨市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清瀾。
丹尼爾將沈清瀾和喬納森的作品拿去參展以後,就去見了見老朋友弗蘭克,弗蘭克見到丹尼爾別提多高興了,邀請丹尼爾去家中參加一個小型的聚會,丹尼爾並沒有拒絕。
這是弗蘭克舉行的小型私人聚會,來這裡的人都是與他私交不錯的朋友,多是藝術界的人,有不少丹尼爾也認識,一羣人談天說地倒是也高興。
而就在這時,傭人進來在弗蘭克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丹尼爾離得近,倒是聽見了,原來是凱瑟琳來了。
弗蘭克拒絕見凱瑟琳,等傭人走了之後,丹尼爾輕聲問弗蘭克,“你不是跟凱瑟琳劃清界限了嗎?”
要是換做是別人問這個問題,弗蘭克自然不會回答,但是當初那件事,丹尼爾也是受害人,自然不會隱瞞丹尼爾,“是劃清界限了,但是因爲當初那件事,雖然網絡上的言論已經平息了,可是在圈子裡,大家並不相信凱瑟琳了,她的名聲也算是完了,最近因爲畫展的事情,她來找了我好幾次。”
“她想參加畫展?”丹尼爾問道。
弗蘭克點頭,“嗯,但是被我拒絕了。”這次的畫展規模不算大,但是能參加的都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以凱瑟琳現在的尷尬地位,來參加這個畫展也不過是讓自己的地位更加尷尬一些而已,除了成爲別人的笑料也沒有其他的好處,所以弗蘭克就拒絕了,說起來也是爲了凱瑟琳好。
只是凱瑟琳並不領情,她想通過這個畫展來讓大家重新認識一下自己,可是這個畫展是需要邀請函的,而她並沒有接到。她幾次找弗蘭克也是爲了得到邀請函。
丹尼爾倒是沒想到凱瑟琳現在已經到了被業界人士集體排斥的地步,可見這女人以前是多麼的不將人放在眼裡,得罪了多少人啊。
“她畢竟是你曾經的學生,我還以爲你會心軟。”丹尼爾笑道。
弗蘭克笑笑,“丹尼爾,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可救藥?”
“哈哈,這倒是沒有,我記得你和凱瑟琳的父親也是好友吧?”
“嗯,這件事路易斯也找我談過,但是我必須要對其他人負責,就沒答應,哦,路易斯就是凱瑟琳的父親。”
丹尼爾又向弗蘭克問了問凱瑟琳的近況,對她的處境有了瞭解之後,心中暗道活該,這個女人當初毀了沈清瀾那麼多畫,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心痛。
沈清瀾聽完丹尼爾的話,開口,“你剛纔說她家裡爲她定了一門婚事?”
“唔,我聽弗蘭克這麼說的,只是這件事雙方都還在商量中,具體成不成做不得準。”
沈清瀾挑眉,心中有了一絲明悟,大概,可能她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