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五宗區域,唯有法宗是個位數。
而在別的宗門中,人數最多的是劍宗,還存活80人,之後是靈宗70人,而滿宗和氣宗,都是五十人左右。
“皇兄,你們這兒,有點慘啊。”
白克最先湊了過來,他們滿宗規矩不嚴,可以到處走動,而其他宗門則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廣場空地,靜靜等候會武的到來。
“還行,主要都是他殺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黃權立馬甩鍋給杜子成,杜子成則是立馬回道:“當然了,阿黃的計策是決定性的作用,我只負責打架。”
白克朝着四周看了看,確定法宗執教長老沒關注這裡後,小聲道:“皇兄,滿宗的人出的都是防禦力極強的,不過他們大部分需要蓄力的時間,如果沒憋滿,那還是有不少破綻的。”
原來,白克跑過來是給黃權透露情報的。
“你沒上場嗎?”黃權問道。
白克擺手道:“不了不了,好不容易混到試煉資格,最後關頭慫兩下,我還想試試帶個英靈回家呢。”
黃權單眼一跳:“聽你的口氣,有目標英靈了?”
“嘿嘿。”
白克笑了笑,回道:“就是咱們上次看到的蟲達。”
這個英靈黃權有印象,小二當初詐死,蟲達是最先和徐福產生衝突的。
“怎麼決定是他了?”黃權問道。
蟲達的御主已經輸了,所以後面的參賽者還是有希望召喚出他的。
“我喜歡他的忠誠。”白克認真道:“有安全感。”
“嗯。”
黃權表示能夠理解,像白克這種天生不自信,缺乏安全感的,確實會喜歡蟲達這種忠心護主的英靈。
“我先走啦,跑過來太久不好。”
白克看了一眼人羣,然後回到了滿宗的場地。
等白克走了,黃權端着下巴,仔細的思考了一番。
“怎麼樣?還有信心嗎,滿宗好像專門修防禦的哦。”杜子成問道。
“嘿,問題不大!”
黃權走到執教長老前,說道:“長老,現在可以上臺了嗎?”
執教長老看了看天色,之後回道:“再過兩分鐘。”
“規則是怎麼樣的?”
“每個宗門上臺十個人,向別的宗門人挑戰,挑戰只有一次,不過你有十次。”
“那好辦。”
黃權靜靜的等候着,等到了執教長老示意開始時,他腳下猛然發動風雷閃,一個眨眼便閃身到了臺上。
他身穿法宗白袍,黑款皇權劍落在身旁,周身純質陽炎爆發,更有雷電隱於火種。
“在下法宗皇權富貴,向在座的討教,敢問……”
黃權握住黑劍,轉身一道劍氣,在地上劈出一道深有數十釐米的劍痕。
“誰能,接我一劍!”
這一句“誰能”充滿着對臺下所有人的挑釁,而那一句“一劍”,更帶着宏達的威壓。
純質陽炎隨着主人的氣勢猛增一番,擴散到了黃權周身半米的範圍,包裹着黃權,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俯瞰衆人。
“好一個皇權富貴,我來會會你!”
氣宗營地中,飛出一名壯漢,其上半身露在外面,一身橫練的肌肉條條粗壯。
他就這麼空手上臺,但身邊有一段段氣浪轟鳴,如同一個蒸汽機一般,立在黃權對面,氣勢絲毫不弱。
“在下盧坤,早就聽說這次的序列1名爲皇權富貴,沒想到,在這個副本里見到了!”
黃權嘴角一撇道:“盧坤?你和廣坤有什麼關係嗎?”
盧坤被黃權的腦回路弄得一愣,過了半會兒纔回道:“沒什麼關係。”
黃權繼續道:“那你和尼古拉斯趙四,也肯定沒什麼關係了吧?”
“沒有。”
“既然沒什麼後臺,那我就送你一劍,這一劍你若接住,那就算你贏,若不能,那你估計也就出去了。”
“……”
盧坤是個沉穩的人,也是一個遇到事情喜歡思考的人。
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無法想出黃權這些花之中的邏輯。
好在黃權的最後一句話他聽懂了,不就是一招君子約嗎。
“沒問題!富貴兒兄,你隨便來!”
“呵呵,廣坤啊,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那個,我叫盧坤。”
“無所謂。”
黃權手中皇權劍雷光閃爍,其上劍氣不斷凝形,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劍威。
他默唸一句咒語,之後在揮劍的時間大喝道:“你給我聽好了!”
“來吧!”
盧坤全身氣浪一陣,顯然是擺好了陣勢,準備迎接黃權的劍氣。
黃權大喝道:“說貴不帶兒,文明你我他!!!”
“啥玩意兒?”
盧坤心神一愣,沒搞懂黃權說這話什麼意思,但也就是這麼一愣神,他心中的驚訝化作了黃權劍氣的養分。
一道天雷從天空猛然劈下,這一劈無聲,甚至無影,但卻急速。
天雷到了盧坤頭頂時才顯形,盧坤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然而,當他反應過來天上雷霆時,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後同時有三十三道劍氣也無聲凝成。
盧坤全力抵抗着頂上的天雷,但就在自己擋下天雷的瞬間,背後如同被無數彈珠打入了體內一般,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突突突”動起來。
盧坤猝不及防的被劍氣入體,心中急迫的想要調動法力抵擋,但就在自己分化力量時,那些劍氣猛然在體內凝成了一起,之後憑藉着一股鋒利,直直的刺入了盧坤的心臟。
這是什麼手段?
盧坤目中驚愕,再下一秒,就已經倒在了擂臺之上。
別說是身在局中的盧坤,哪怕是身爲旁觀者的觀衆,都很納悶黃權到底做了什麼。
那麼細小的劍氣,爲什麼能一舉擊殺滿宗出來的盧坤?
這不科學啊!
整個場中,唯有五大宗的執教長老看出了黃權的手段。
其他四宗的長老都往法宗這裡看了看,法宗執教長老面帶微笑的回望過去,心中很是得意。
“剛纔這位叫盧坤對吧?哎,剛纔忘記問了,他是廣坤的坤,還是魚鯤的鯤啊?”
黃權故作自語了一句,之後將皇權劍收在周身,雙手背後道:“下面,還有哪位敢上來接我一劍?”
剛纔說的是“誰能”,現在說的是“誰敢”。
黃權的囂張,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