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諾甩手狠狠扇他一大耳瓜子,打得他俊臉發麻。
“低賤的東西!我什麼時候允許你出言放肆?果然身上流着那個天朝女人一半骯髒惡臭的血,怎麼教都教不乖!”
優雅的語氣帶着與生自來的高高在上。
“Demo,去把我的針拿來!”萊諾猙獰的笑。
她身上的套裙已經被解開,如今兩隻短袖鬆鬆垮垮掛在兩臂,讓她酥胸若影若現。可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被她自以爲是的身體吸引住。
炎擎,不感興趣,甚至噁心。
保鏢們,累覺不愛。
比之上次兩根針,這次萊諾專門打造了一套。
密密麻麻整齊的排列在針布上,上次那根金針被歐陽帶走毀了,現在,又出現了同樣的一根。
萊諾捏起一根,在冰水中攪動一下,然後用針尖在炎擎背上移動:“上次被打斷,真是太掃興了,Malone,我們……繼續。”
說着,銀針扎進他背上距離肩胛骨三寸遠的地方。
血珠從銀針口冒出來……浸染了他潔白的襯衣。
悶哼一聲,炎擎冷冷的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說:
“曾經,你逼迫我染上毒癮,在那雲裡霧裡,從始至終,我都懷着對媽媽的思念,你……根本沒有存在過我任何一段記憶裡。因爲你……不值一提!”
萊諾發狂到眼紅了一圈,她飛快的捏起針,再飛快的扎進他背脊。
異物入侵的不適,相隔十七年,再次來臨。
而這一次,炎擎的腦子很清醒。
他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知道自己要克服的是什麼。
炎擎面無表情,忍着背上細細麻麻的痛,額頭汗水滑落,“萊諾·帕爾瑪,這個名字在Eur洲響亮之極,知道的人,唯一想到的就是你的*和帕爾瑪家的變態。”
“閉嘴!”萊諾憤怒得發狂,擡手“啪啪”給炎擎兩巴掌,他依舊巋然不動。
儘管,她的力氣大到讓他臉骨麻木。
“流着骯髒腥臭血液的人,沒有資格對帕爾瑪家評頭論足,更沒有資格對我大呼小叫!Malone,你跟米格爾那個蠢貨一樣,嘴硬,卻偏偏,只能臣服在我之下,對我俯首稱臣。”
炎擎輕蔑的瞥她一眼:“米格爾也許不敢招惹你,但是他寧願在外面包養無數個情人,也不願意碰你一下。呵呵……看看你活的多麼悲哀,自己的丈夫對你噁心至極!”
“再看看你身邊的這些男人,他們眼中除了金錢和*,對你沒有半分真心。如果有一天,帕爾瑪家族轟然倒塌,你身邊不會剩下一個人。到時候,你就是過街臭老鼠,人人喊打!萊諾·帕爾瑪,我等着那麼一天!”
萊諾臉色扭曲,尖叫着打斷他:“閉嘴!低賤的雜種!”
她捏起那根唯一的金針,對準他臂彎,狠狠紮了進去,大拇指對準針把頭,輕輕一按……
炎擎感覺,有一股冰涼的液體,順着臂彎血管流進去。
他哆嗦一下,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腹部很快出現強烈快感,逐漸向全身擴散,毛細血管擴張,很溫暖。
炎擎憤怒的瞪着她,恨不得撕了她!
“Malone,馬上你就會匍匐在我的腳下搖尾乞憐,你這個雜種,流着低等種族的血液!”
炎擎搖搖頭,剋制。
“不知死活的下賤東西,我給你匍匐在我腳下侍奉我的機會,你卻跑到天朝來,跟一羣低等種族的人混在一起。你摒棄了你血液裡一半高貴的血統,被低賤的血脈徹底污染了!”
說着,萊諾踏進冰冷的浴池,褪下她的套裙,帶着褶皺的身體完整的呈現在炎擎面前。
炎擎低喝:“滾出去!”
說完,他感覺一陣噁心,胃裡開始翻涌,全身乏力,眼睛漸漸不能聚焦。
萊諾伸手,保鏢遞給她一條透明的塑料條,一寸寬,五毫米厚,上下襬動的時候,能聽到“呼啦呼啦”破風的聲音。
“啪!”塑料條抽在他肩膀上,頓時,一寸寬的血痕出現。
炎擎身軀一顫,他握緊拳頭,強忍着巨大的屈辱感。
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像復讀機。
“二十年前,我十三歲,你第一次用皮鞭抽我。因爲米格爾甚至不願意碰到你的一根手指,米格爾說‘你連炎依一個笑都比不上’。”
“你怒氣衝衝的把我抓走,關在黑屋子裡,整整抽打了我兩個小時,一百八十三鞭,直到你沒有力氣。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背上更是血肉模糊。我在牀上躺了一個月才養好傷,萊諾·帕爾瑪,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吧?但是我……記憶猶新!”
套房的一間房裡,君若若虛脫着靠坐在門邊,閉緊了眼,淚流無聲。
他每說一句,君若若就痛一分。
“啪!”萊諾面目猙獰,“很好!既然記得,那就再回味這種味道!”
炎擎邪魅一笑,笑得萊諾一陣愣神。
“我比較懷念的是,你拿刀子在我兩條手臂上刻字。”他說着,嗜血的舔舔脣。
“哈哈哈!”萊諾低頭,伸出舌頭在他鼻尖上一卷,誇道:“Good boy!”
保鏢立即遞給她一把軍刀,她熟練的掰開其中一片刀刃,狀似天真的歪着頭,在他手臂上一刀一刀的割。
“我喜歡這些鮮血流下來的痕跡。”她興奮的說。
炎擎微微低頭,看到挨近臂彎的傷口不停流出鮮血,笑得魅惑。
他看向空無一物的方向,眼中迷濛,好似陷入了幻境,“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