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君若若尖叫,失控的擡手給他一大耳刮子,“啪!”
手掌被反作用力震得有些麻木,見他臉微腫,她又心疼的輕撫,可一想到他的背叛,頓時狠了狠心。
“不去!我不去!嗚嗚……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你說不是因爲那個女人,那是爲什麼!嗚嗚……逸天,爲什麼要拋棄我……嗚嗚……你不記得了嗎?就在這棵櫻花樹下,就在這樣的季節,你深情款款的要我嫁給你!”
她從脖子裡掏出項鍊,取下那枚足有6克拉的鑽戒,套在手指上,粉鑽在櫻花樹下顯得迷醉。
她哭訴:“你在《極目》中賺的所有錢都用來買它,嗚……逸天,它還在,它就是我們愛情的見證,不要拋棄我,你看……它還在……”
她上前抓着他兩臂,五指鉗進他緊繃的肌肉。
當逸天看見鑽戒的時候,眼底閃過莫名的情緒,片刻,他將君若若的手巴拉下去,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度拉開。
君若若怔然,傻愣愣的看着這一米間距,仿若一道鴻溝。就似……喜馬拉雅山到馬裡亞納海溝那麼遠、那麼的,遙不可及……
“給我。”他淡定而冰冷的聲音就是魔咒,骨節修長的手攤開,直白的向她討回愛情的見證。
“鄒逸天……”君若若感覺自己說話有些困難,吐出一個字仿若登天,“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絕情麻木?”
“若若,不要糾纏,你不該是這樣歇斯底里的人。”逸天去抓她手臂,企圖強行搶奪:“戒指給我,然後跟我去民政局。”
他就像在說今天我們晚餐吃拉麪一樣雲淡風輕。
“鄒逸天你混蛋!”君若若憤怒之極,鵲眼泛紅,臉色白如紙,她拼命掙扎,死死扣着左手,指甲陷進肉裡,流出絲絲殷紅的血。
逸天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健壯的兩臂將她一個旋轉讓她背靠進懷裡,環着她不讓她動彈,左手將她兩隻手捏住,右手硬生生從她血流不止的手中摳出鑽戒。
激烈爭奪的兩人,沒有發現遠處一個鏡頭正對準他們,“咔擦咔擦”快門聲……
君若若拼命吸氣,緩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她死死盯着那枚變得殷紅的戒指,中指緊緊勾住它,最終,還是眼睜睜看着它被奪走,裝進他褲兜。
她一扭身去掏他褲兜,“還我,你還給我!”
可兩手腕卻被他死死扣在胸前,她握着拳頭拼命砸,“咚咚咚”砸得他胸腔震動,“你TM還給我!”
什麼教養都不要了,什麼禮貌也不顧了,這一刻,她已瘋魔。
“君若若!你冷靜下來!”逸天捏着她的肩,第二次將她拉開。
她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胸腔的緊繃感越發清晰,她雙手顫抖,在挎包裡胡亂巴拉,最後還是逸天蹲下來,幫她拿出藥瓶,倒了兩粒塞到她嘴裡。
熟練的動作仿若做過千萬次。
“你不是要理由嗎?好,我給你。”逸天眉頭微蹙,聲音低沉了兩分:“君若若,你有病!你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我的演藝事業不允許我有一個麻煩不斷的妻子,你會成爲我的詬病,成爲我事業的污點和黑歷史!”
君若若劇烈顫抖,渾身的毛孔在這一瞬間張開放大,無數汗液爭先恐後的冒出來,皮膚很燙,眨眼間將汗液蒸發。
而內裡,她心墜冰窖。
“一年前我太年輕,跟你結婚只是衝動,這一切都是錯!而今天,我要糾正這個錯誤!”逸天擲地有聲的話就像鋒利的刀片一道道凌遲君若若。
他拉起她,半拖半拽着她離開這片開得正豔的櫻花林。
等兩人離開,一人拿着單反從大樹後走出來,撓了撓頭,自言自語:“我怎麼這麼蠢,靠近一些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就好了!這到底是嘛節奏?老子咋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