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饒。
池冰羽終於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話的內涵了。
古人誠不欺她也。
還有那個一點也不靠譜的石小奇。
嘴上“大嫂大嫂”的叫着那叫一個親,暗地裡淨給她出些餿主意,什麼叫趁着凌烈生病,就是她翻身做主人的大好機會。
昨晚,除了開始她佔了點上風,還沒叫囂着歡呼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她就死死的被凌烈給你壓在身下,肆意蹂躪。
最讓她想不通的就是,明明她是捆着凌烈手的,後來那該死的領帶難道自動消失了嗎?
這些也就算了,最讓她可恨的是,大清早的時候,凌烈那個壞蛋就將她叫醒,美其名曰他是病人,讓早點起來給他做點精緻的早餐。
池冰羽當然直接就拒絕了。
最近一直都是凌烈起來做早餐的,所以,她心裡一度的以爲他家親愛的這是要往家庭煮夫上發展,她還以爲前段時間看報紙,給凌烈提了個醒,說科學研究表明,經常煮飯做家務的男人智商普遍高。
她看着凌烈的變化,還滿心以爲他聽了進去,不曾想,這居然是她的幻覺。
可惡的資本家還威脅她,要是不去做早餐,就扣工資。
扣工資,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她半夜的時候累的都快昏死過去了,始作俑者竟然在她還沒有休息夠的時候,讓她去做早餐。
病人?!
你丫的有哪個病人晚上還那麼生龍活虎,都將她這個正常人給壓了下去。
唉,往事不堪回首,早知道就不聽石小奇說的那些勞什子話了,這下好了,吃虧的還不是她。
“親愛的,我肚子餓了。”做了一晚上體力活的凌先生,戳戳池冰羽粉嫩的小臉蛋,如星星般璀璨眼眸悽悽的盯着她。
一貫強大的凌烈忽然用這種受傷的表情瞧得池冰羽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儘管她十分一千個一百個不願意起牀,可是,當看見那呆萌的眼眸慢慢狼變時,池冰羽還是一個激靈就騰起來了。
還是乖乖做早飯吧,也不知道某人就算是生病了,爲什麼還是有那麼好的精力?
他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精盡人亡?
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
後來池冰羽想,早上凌烈除了眸子變化之外,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對自己上下其手,由此,她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凌烈爲了報復她昨晚欺負他,故意的。
小氣小氣真小氣。
……
用完早餐,池冰羽便忙着收拾自己,好蹭凌烈的車去上班。
她知道凌烈一向比較守時,於是快速的收拾好自己,跑到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說:“走吧,上班了。”
凌烈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般,靜靜的坐在那兒,池冰羽心下非常疑竇,難道自己又做了什麼惹他不高興了。
她瞥了一眼凌烈,發現她一點要起的意思都沒有。
池冰羽迷茫的看着他,病傻了?
凌烈走進她,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做?”
他比池冰羽高出
一個頭多,她只能擡頭仰望他,他的臉色還有一點蒼白,薄脣緊抿,扯着一張面癱臉,跟誰欠他百八十萬的。
池冰羽見他兩手空空的,立刻明白過來,立刻將他的公文包遞給他,在拿了他的西裝,朝他勾勾小指頭:“親愛的,早安。”
他配合的低下頭,任她在他脣上啄了一下,然後滿意的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笑着回吻了她一下,而後,擁着她一起去上班了。
總裁大人,你又在耍矯情的小性子了。
她在心裡說道,竟然爲了一個早安吻,一向不浪費時間的他,居然跟一尊雕像似的坐在那裡。
幼不幼稚。
不過,這樣的早上,因爲有了某人的陪伴,而讓她變得格外的興奮。
到了公司的時候,池冰羽貓着身子跟做賊似的,左瞅瞅,右瞧瞧,害怕一個不注意就看了公司的同事。
這還是其次,她最擔心的還是怕別人看見她和公司的總裁大人在一起。
到時候,狄龍財團可就得鬧翻天了,光是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將她給淹死。
凌烈最瞧不起她這小性子了,拉着她的手大搖大擺的就進了總裁專屬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霎那,池冰羽又在那嘀咕:“要是被看見了多惹妄議,身爲老闆你要注意形象。”
“你還知道我是老闆,我做什麼,還需要跟員工報告嗎?”
池冰羽搖搖頭,鄙視的看他一眼,身爲老闆就是該牛,可她只是一個小職員啊。
凌烈突然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小羽,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我知道啊。”她看着他,不解的說道。
“你要時刻謹記,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就是你的依靠。”
池冰羽立刻接道:“你這是在變相提醒提醒我要遠離異性嗎?”
凌烈捏捏她精緻的小巴,不悅的眯起眼睛,卻又耐心的告訴她:“我是你的依靠,你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
“我這叫低調。”池冰羽辯解,一來,她是想安安靜靜的工作,不想被其他的事情打擾,二來,從骨子裡來說,池冰羽知道如果公開了和凌烈的關係,意味着什麼。
或者,可以這樣說,跟凌烈這般優秀的在一起,在陽光下,她還是有一定壓力的。
凌烈也知道池冰羽的想法,並未點破,只是頗爲無奈的盯着她。
她的傻姑娘,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在意呢。
只是,池冰羽並未想到,這一次她選擇不在公司公開她的凌烈的關係,後來,會成爲她一生中最致命的打擊。
甚至,讓她失去了她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好吧,我們就低調點。”凌烈贊同的說着,順帶將池冰羽壓在電梯的一側,修長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將她困在狹小的地方,低頭,就猛的親了起來。
總裁大人生猛威武,池冰羽早就知道,也沒有矯情的掙扎,反而順勢摟着他的頸項,主動吐出靈舌,迴應着他。
反正這是總裁大人的專屬電梯,是不可能有人來打擾的。
兩人在纏綿不捨中,結束這個綿長的吻。
“你看,我的
脣色是不是比方纔好看一些。”凌烈寵溺的摟着她說。
池冰羽擡頭,果然,那蒼白的脣因爲方纔的親吻,有了些許的顏色,自然而妥帖。
她這才明白過來,他方纔吃了她的口紅。
她沒好氣的推推他:“你連這個也吃?”
他溫柔一笑,宛若春風中和煦的太陽,溫暖而迷人:“我是病人。”
池冰羽“切”了聲:“自己不知道節制,怪誰。”
“那還不是因爲你太可口了。”他好心情的反駁。
池冰羽的小臉一下子佈滿紅霞,嬌聲說道:“流氓。”
電梯“叮”的一響,池冰羽飛快的跑來出去,低着頭,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
望着那個嬌小的背影,凌烈心情大好,居然情不自禁的低聲笑了出來。
到了辦公室,池冰羽都還是臉紅心跳的,被一大早就來的同事打趣:“小羽,今天滿面紅光的,心情不錯啊,老實交待,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池冰羽搖搖頭,卻在看見同事劉芳那曖昧的目光中,緩緩的點頭了。
反正她們也猜不到她的男朋友是凌烈。
“我就說嘛,前段時間一直見你心不在焉的,休了幾天假,整個人容光煥發。”健談的劉芳做在她身邊,“真不知道是哪位帥哥俘獲了我們小羽的芳心……”
“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你還在那花癡什麼。”部長不知何時出現,指着劉芳就開始訓誡。
劉芳對這早就習以爲常了,朝池冰羽吐吐舌頭,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到部長走了的時候,劉芳對着大家說道:“更年期的男人就是囉嗦。”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凌烈剛進辦公室,纔開始處理文件,他的電話便想了起來。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知道的人並不多。
他接了,耳邊,傳來好久不見的鐘叔的聲音:“少爺,有她的消息了。”
握着電話的手猛地一緊,凌烈有片刻的失神,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
“說。”
鍾叔不疾不徐的說道:“當年她因爲生病,到了H市的醫院就醫,在那裡呆了三個月,在老爺去世後的第三天,她的病情好轉,被接了回去。”
“那現在,她在哪裡?”他的聲音因爲急切,帶着些許的顫抖。
這樣驚慌失措的凌烈,是不曾見過的。
“目前,她應該留在C市。”
“立刻去找,一定要找到她。”凌烈聲音堅定,帶着迫不及待。
“是。”
直到鍾叔掛了電話,凌烈依舊保持着打電話那個姿勢,這個消息多他來說,無疑是個喜訊。
他找她那麼多年,終於有她的消息了,讓他怎麼能不高興。
記憶,彷彿又回到了年少。
那個純真的笑容,甜甜的嗓音,柔軟的雙手,明媚的大眼,還有,那黑白分明的小玩偶。
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放電影般的在凌烈的腦中閃過,久久都不能平息。
這麼多年了,她,過的好嗎?
有沒有如自己一般,如此的思念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