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利用她?”
“只能說是互利互惠。”聯姻的好處,不單單是其中一方收益。
“父親,我想知道你和母親,是因爲愛情而結婚,還是因爲利益?”
盛知崇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似乎想到了過去……
他很幸運,他和餘幽悅門當戶對,恰巧又喜歡餘幽悅這種類型的女人。
日久生情,加上兩家家長有意撮合,最後就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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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餘家漸漸衰敗,現在早已經不如當年了。
思緒從回憶中抽離,盛知崇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西決,男人不該被兒女情長牽絆住腳步,女人,功成名就之時,你想要多少沒有?”
想要多少沒有?
盛西決無言的攥緊了拳頭,可是他想要的,就只有那一個。
就算給他再多的女人,也不如那一個來得珍貴。
“父親,我不想從|政。”
“你再說一遍!”
盛西決擡眼,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我說,我不想從|政。”
茶杯裡還滾燙着的茶水,瞬間潑到了他身上。
盛知崇指着他怒斥:“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隨你怎麼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着,就往外走,盛知崇怒喝:“站住!”
“還有事麼?”沒有回頭,他的視線一直看着門口的方向。
就在剛纔,他已經想到了該把保險箱藏到哪最安全。
爲了以防夜長夢多,他要連夜把保險箱藏好。
“話還沒說完,你去哪?!”
盛西決沒有回答的打算,剛邁開步子,身後,盛知崇像是抓住了他心裡的好奇一樣,丟出一句:“你不想知道柳霍的事麼?”
柳霍……
盛西決轉身,面容緊繃:“你肯告訴我?”
盛知崇指了指沙發,“先坐下。”
遲疑了片刻,盛西決才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盛知崇,等着他開口。
“我們盛家之所以屹立不倒,不可能一點血腥都不沾。柳霍當年是我的近身警衛,他暗中掌握了很多對我不利的證據,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勒索我,從我這裡拿到了不少錢財。”
頓了頓,盛知崇才嘆息一聲:“柳霍一旦落到楚懷瑾手裡,不僅是我,整個盛家都會毀了。你忍心看你爺爺經營了一輩子的盛家,就這麼毀了麼?”
“什麼證據?”
“你不用知道得太詳細。”
盛西決執意要問下去:“關於楚懷瑾的,是麼?”
盛知崇怔忪的看了他片刻,又搖頭失笑:“西決,你父親還沒膽大包天到那個地步。楚懷瑾的身份,誰敢動他一根毫毛?”
不敢麼?
那薇薇的身份擺在那,還不是照樣變得癡傻了……
盛西決心底的諷刺,並沒有說出口,他靜靜的聆聽着。
“西決。”
盛知崇站起身,來到他身旁,像一個對兒子寄予厚望的慈父一樣,拍了拍他的肩:“父親希望你能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樣,能撐起整個盛家的重擔。”
“黑匣子呢,是怎麼回事?”
似乎早就聊到他會這麼問,盛知崇倒是回答得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