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普通傭人都不會煮。
而是犯了錯被關禁|閉的傭人待的地方。
轉念一想,楚亦修是什麼人,楚少爺便也釋懷了。
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楚少爺並不奇怪。
楚文霍抿着‘脣’角,遲疑着,點了點頭。
繼而,他又笑了笑:“伯父,你怎麼來了?”
時間緊急,隨時都會有人搜到這裡,楚少爺並不打算跟他說太多,“文霍,我問你,你有沒沒有見過太爺爺?”
楚文霍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太爺爺。”
“沒事了,你繼續睡吧。”楚少爺起身,就要離開。
走了幾步,他驀然回頭,看到楚文霍依舊站在那,呆呆的看着他。
內心閃過一絲掙扎。
楚少爺去而復返,疾步來到楚文霍面前:“願意跟我走麼?”
楚文霍靦腆的抿‘脣’一笑,“文霍願意跟伯父走。”
“好,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出聲。明白麼?”楚少爺戒備的看了一眼四周。
楚文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伯父不讓他出聲,他就不出聲。
嘴巴‘逼’得緊緊的,楚文霍被楚少爺一手抱起,快步離開。
男人矯健的身影,充分利用了黑夜的優勢,在‘陰’暗處,穿梭自如。
他停止了尋找楚仲,率先帶着楚文霍離開。
南山居因爲突然而來的闖入者,警衛哨兵全都出動了。
沒人顧及到這裡還有個小少爺,被擄走了。
‘門’口的警衛,看到楚少爺出來,低聲問:“少爺,您怎麼把他帶出來了?”
“別問那麼多了,準備撤!”
“可是總統閣下……”
“爺爺不在這裡。”楚少爺對南山居,極爲熟悉。
裡裡外外,能藏人的地方,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毫無結果。
那就說明,南山居只是個障眼法。
楚越‘弄’出的假象,讓人誤以爲,楚仲在南山居修養。
而楚文霍在這,恰恰就印證了楚亦修的話,楚文霍陪在楚仲身邊。
然而,真相便是,楚文霍只是個幌子。
讓人誤會的幌子。
楚仲壓根就不在南山居,而是被藏在其他地方。
很快,其餘警衛也都撤了出來。
衆人清點了人數,無一人受傷,便趁着夜‘色’,潛入了樹林裡。
一行人,上了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車上,楚文霍看着楚少爺,看他把哨兵的衣服脫下,他好奇的問:“伯父,我們這是要去哪?”
“你想去哪?”楚少爺不答反問。
楚文霍低下了腦袋,聲音小小的:“我想見爸爸。”
“你有多久沒見楚亦修了?”
楚文霍認真的掰着手指數了起來,直到十根手指全都掰完了,才搖搖頭:“很久了……”
久到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楚少爺嗤笑出聲,楚亦修那樣的人,親情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利用的工具罷了。
楚文霍對他來說,沒有了利用價值,便是一文不值。
所以,楚文霍纔會被扔到南山居,住得連傭人都不如。
“伯父,你能帶我去見爸爸嗎?”楚文霍眼裡泛起了一層水霧。
那是孩子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帶着小心翼翼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