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傭人和幾個警衛照顧楚文霍的衣食起居。
楚少爺帶着陳策和大批警衛,連夜離開。
照着他們得到的線索,連夜前往距離京都一千多公里h市。
…………
“咳咳。”楚仲猛烈的咳嗽聲,把身邊的戚風荷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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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打開燈,扶起身邊的楚仲:“你還好嗎?”
楚仲擡手,示意自己沒事。
戚風荷怎麼能放心?
他的身體,確實是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被囚禁之後,心情低落。
掌權了一輩子的人,被毫無尊嚴的囚禁,令他差點抑鬱成疾。
楚仲怎麼都沒想到,楚越竟然有買通他專屬醫療團隊的本事。
如果不是買通了他的醫生,他堂堂一國總統,也不會淪落到被兒子囚禁的地步。
這裡不比總統府,衣食住行,規格降低了好幾個檔次。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最寵愛的孫子,將會遭受非人的磨難。
而這一切,全都拜楚越這個不孝子,以及,楚亦修和楚韶華這兩個不孝孫所賜。
“我給你倒杯水,潤潤喉。”戚風荷下牀,來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水。
楚仲就這她的手,喝了幾口,便不肯再喝。
戚風荷嘆息一聲,苦口婆心的勸:“我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拿自己的身體任性,對你有什麼好處?”
楚仲冷笑出聲,曾經精神矍鑠的雙眸,如今也黯然幾分:“是我天真了,你生的好兒子都能囚禁他父親,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我的社體是怎樣,想來也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你又何必挖苦我?阿越不也是你的兒子麼?”
“是!就因爲他是我的兒子,所以我才更難過!”一直以來,他都主張家和萬事興。
萬萬沒想到,到了最後,他的兒子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他矚意的人選,是楚摯。
無論能力上,還是政|績上,楚摯毋庸置疑是最優秀的。
哪怕以後是楚摯繼承大統,他也不會虧待了楚越。
沒想到,他坐不住了,竟然謀權篡位。
當初逼得他在記者面前說出那一番話,就已經斬斷了他們父子之間的所有情義。
如今,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着的他,得不到外界的一丁點消息。
不知道楚摯怎麼樣了,楚懷瑾如何了,楚乾和周牧瑤有沒有被趕盡殺絕……
這些,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着。
擔心至於,他更想念他的寶貝蛋。
人老了,就喜歡含飴弄孫。
如今,連寶貝蛋都見不到,楚仲對於自己的身體,就更加放之任之了。
與其被囚禁着長命百歲,他更願意就此死去。
只要他一死,楚越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遲早會被人撕破一個口子。
遲早會暴露在陽光之下,受到最狠戾的鞭打。
他活着一天,就會成爲威脅楚摯和楚乾最有用的利器。
而他不希望楚摯和楚乾受制於人,被威脅得死死的。
哪怕是付出死亡的代價,他也不希望把a國交到楚越手上,讓他把這個國家毀了。
戚風荷嘆息着,“我知道你想小心肝了,我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