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江沉默,季母趁機鞭撻他,“寒江,媽就跟你說了,燕伊人這女人歹毒得很。現在你總該相信媽說的話了吧?”
季母扯着他要走,季寒江杵着沒動,他低垂着頭,“伊人,跟我走。”
跟他走?
燕伊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迷離,仔細看,會發現裡面空洞洞的,像是一口老井無波瀾。
“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
“不,有可能的。伊人,給彼此一次機會,跟我走。”季寒江被她虛無縹緲的語氣刺激到了敏感的那根心絃,失態的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想強制性帶走。
燕伊人一個眼神遞過去,瞅什麼瞅,還不快來救駕!
還在看好戲的裴弘欽驀然回神,人可是他約出來的。
燕伊人這傢伙要是出了什麼事,楚懷瑾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算在他頭上的!
雖然說看他們撕個你死我活很精彩,但是裴弘欽可不想把自己也搭進去。
誰知道楚懷瑾那傢伙生起氣來,還會不會顧忌發小之情。
“慢着。”
裴三少抖了抖面料極好挺括有型的西裝外套,慢吞吞站起身,擡手,攔住了季寒江的去路。
季寒江面容冷峻,嗓音緊繃,“讓開。”
“就憑你,有資格讓本少爺讓開?”
季寒江一手攥住燕伊人,一手攥緊拳頭,“別逼我動手。”
“季寒江,你死心吧。他是我包的人,我不開口,他是不會走的。”
裴三少真掄起桌面上那杯水往燕伊人囂張得意的臉上潑去,包子?
這就是阿瑾口中的包子?
就她這樣還包子,讓全世界包子屬性的人還怎麼活?
“伊人,我們走。”季寒江像是聽不到她說什麼一樣,執意要帶她走。
裴弘欽自然不肯退讓,在裴三少眼裡,只有別人退讓於他,沒有他退讓別人的道理。
“三裴,我手疼了。”燕伊人掙脫不開季寒江的鉗制,不得不求救於裴弘欽。
裴弘欽玩味一笑,但笑不語。
那一副‘疼了吧?本少爺就等着你開口求我呢,求我啊,你求我啊’的表情,晃得燕伊人眼花。
“裴三少,別玩了,我道歉行麼?抱歉抱歉~”
能屈能伸,乃燕伊人也!
“行!”裴三少倒不至於爲難朋友妻。
爽快的就和解了。
裴三少一出手,季寒江分神去應對,無暇顧及的燕伊人,很快就重獲自由,躲到一旁。
季母趁機竄過來,想教訓她之前讓自己吃的悶虧和羞辱。
燕伊人眼疾手快,掄起桌面上的咖啡,先下手爲強,朝她潑去。
被潑了一臉一身,頭髮上還滴着咖啡,季母爆發了。
“燕伊人,你這個小賤人,我今天要不教訓你,我就白活了!”
季寒江回頭一看,驚聲喝止,“媽,住手!”
裴弘欽勾勾手,燕伊人順勢跑到他身後躲着,咖啡廳門口候着的保鏢,聽到動靜,一擁而入。
齊刷刷護在裴三少和燕伊人周圍,形成重重防護,季母就算想衝進去撕她,也得考慮自身戰鬥力是否夠她衝動。
季寒江拿着侍應生遞來的餐巾,小心的替季母擦乾淨臉和頭髮,他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