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爺嘆息一聲,遊向小心肝。
小心肝瞄到楚少爺來了,嚇得四肢並用,又開始狗刨了。
身子一輕,被人拎在半空中的小心肝,像一隻小雞崽兒似的。
慫得一動不動。
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小嘴巴扁了扁:“爸爸,你腫麼了?”
“說說,錯哪了?”
“小,小心肝沒錯呀。”
“是麼?”楚少爺輕笑,“爸爸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仔細想想自己錯在哪了?”
小心肝哼哼唧唧的,被楚少爺逼得狠了,脆生生的喊道:“小心肝不應該打擾爸爸和媽媽親親,小心肝知道錯啦!”
衆人爆笑出聲。
楚少爺俊臉劃過一絲尷尬,隨即拎住小心肝,游上岸。
一上岸,剛纔還受人所迫的小心肝,立即活了過來。
滑溜得像一條小泥鰍,撲向燕包子。
“媽媽,救命呀!”
燕包子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心肝,又看向她身後走過來的楚少爺,真是被他們父女倆打敗了。
躲進燕包子懷裡,小心肝咧開小嘴,萌噠噠的衝楚少爺吐了吐舌頭。
現場氣氛歡樂,初語也被感染了。
笑意始終停留在脣角上。
裴三少也跟着笑了起來,她開心就好。
最怕的就是她不開心,她悶悶不樂,消極的面對生活。
身體病了,容易醫治,心理若是病了,便很難痊癒了。
島上的生活簡單,節奏很慢,每天大海與陽光同在。
翌日,一大早。
裴三少便拉着初語起牀,從昨天晚上開始禁食到現在,他要趕緊帶着她去研究室抽血。
剛下樓,便看到比他們還早的漢斯。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和雜誌,“醒了?那我們就去研究室吧。”
“好。”
三人一起去了研究室,初語有些緊張。
裴三少捏了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別緊張,只是抽血,做個檢查而已。”
“坐吧。”漢斯示意初語坐下。
他開始着手準備,一邊穿上白大褂,戴手套的同時,安撫她緊張的情緒:“不用害怕,只是簡單的抽個血而已。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抓着三少,抽血的這隻手保持肌肉放鬆就行了。過程很快的,不會痛太久。”
初語抿着脣角,“我知道了。”
裴三少坐在初語身邊,主動把自己的手塞進她手裡,“待會疼了就抓緊我。”
初語只是笑笑,不說話。
抽血的過程確實有些疼,但比起生孩子的疼痛,這點疼初語還是能忍受的。
她沒有抓緊裴三少的手,全程都安安靜靜的。
除了緊皺的眉頭之外,再無其他多餘的表情。
漢斯拔針,消毒棉籤摁住鍼口,“疼麼?”
“還好,我可以接受的程度。”
漢斯笑了起來,“你真勇敢,簡靈犀抽一次血,都恨不得拿針往我身上扎幾針補回來。”
初語想到簡靈犀鬧脾氣的模樣,還真能想象得出她要拿針扎回來的畫面。
一定很好玩。
抽了血,漢斯讓他們先回去吃早餐,他要化驗。
帶和初語離開研究室,裴三少攬着她的腰肢,心疼的問:“真的不疼麼?實話告訴我,不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