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部長看了一會兒,便不忍再看。
他擡手扶額,疲憊的轉過身,警衛扶着他到長椅上坐下。
“先生,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三少這裡,有我們守着就行了。”
警衛擔心裴三少還沒醒來,裴部長先撐不住倒下。
裴部長聽了之後,沉默的搖頭。
還有四十八個小時,他不能走。
他還要守着這個臭小子。
白淺淺是最先得到消息的,聽到傭人說裴部長把裴三少打得休克,她再也坐不住了。
打聽到了裴三少所在的醫院,她立即讓看護把她扶上輪椅,把她送過來。
走廊上,遠遠的她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面色憔悴眸色黯然的裴部長。
以及他身邊守着的警衛。
看護推着他上前,她顫抖着出聲:“伯父……阿欽他怎麼樣了?”
好一會兒,裴部長才回過神來,他怔怔的看了她幾秒,才啞然道:“你來了……”
“阿欽他……他怎麼樣了?”白淺淺說着,眼眶便紅了起來。
裴部長閉上眼,心力交瘁的擡手,指向icu。
看護立即推着白淺淺來到病房外,看護攙扶着她,讓她得以站起身來。
隔着一道玻璃,看着裡面昏迷不醒的裴三少。
白淺淺心痛難忍,咬着拳頭,啜泣出聲。
“怎麼會這樣……阿欽怎麼會這樣……”
一聲聲哀慼的聲音,傳到了裴部長耳中。
更加深了他心底的愧疚和自責,如果不是他下手沒個輕重。
現在兒子也不會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等着醫生宣佈脫離生命危險。
都怪他。
是他的錯。
白淺淺忍着心底的痛楚,強忍着淚水,詢問了護士,裴三少的情況。
得知他還沒脫離生命危險,眼前一黑,差點昏倒。
“白小姐,你要冷靜。”她的看護着急的提醒着她。
白淺淺面色慘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身強體壯的一個男人,說倒下就倒下了。
“四十八小時內,是麼?”她輕聲問道,目光裡滿含祈求。
多希望這是個玩笑。
這只是一個惡作劇而已,躺在病牀|上的他,只是玩性大發,爲了捉弄人而已。
護士點頭,冷靜而殘忍,“是的。”
白淺淺苦澀一笑,擡手抹掉眼淚,雙手貼在玻璃上,腦袋抵着玻璃,一瞬不瞬,貪婪的看着他。
哪怕現在渾身上下擦滿管子的他,看起來並不那麼英俊。
甚至有些狼狽,可她就想靜靜的看着聽,陪着他。
或許他能感知到外界的一起,醒來了也說不定。
總之,她要陪着他,陪着他度過這段黑暗的劫難,直到他醒來爲止。
…………
離開了京都,初語來到了另一座城市。
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她有些無所適從。
最後,是實在冷得受不了了,她才就近找了一家酒店,辦理入住手續。
入住手續很快就辦好了,她的行李,禮賓員早已經在她辦理入住的時候,就送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精神有些恍惚。
耳朵的痛感,似乎也愈發強烈了。
呆坐了一會兒,她打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