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管得了一時,能管得了一世麼?”
初語靠在他懷裡,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知道了。”
裴三少擡起她的腦袋,“我不管白淺淺和軒軒,是尊重你,明白麼?”
初語眸色微閃,她視線看向了某一處,“你……對前任都是這麼冷血的麼?”
有些記憶,是一輩子都難以磨滅的。
比如……他踹在她心口的那一腳。
比如……他驅趕她離開京都時的絕情。
比如……她跪在他腳下哭求他,他仍舊無動於衷。
很多很多,她都記在了腦海裡,並不是刻意要記着。
而是腦子裡已經形成了下意識的儲存,這些記憶,猶如紮根在她的腦海裡一般。
在接觸到某個熟悉的瞬間,這些畫面就會在腦海裡閃現。
裴三少一怔,隨即,血色緩緩從臉上褪去。
“我沒有別的意思……算了,你當我沒說過吧,對不起。”
初語立即道歉,她鬆開了他,裴三少卻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逃避。
“裴哥哥,你別這樣……”他這樣,她會害怕。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裴三少艱難的開口,喉頭艱澀。
他每每回想起傷害她的事,心裡便會痛上幾分。
無數的自責與愧疚,涌入心頭。
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加倍愛護她,疼惜她的信念。
他臉色蒼白,初語看了,心裡很難受,她擡起手輕輕撫摸他的臉:“好了,不提那些了,我們都不提了,好不好?”
裴三少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初語脣角漾開弧度,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細聲低喃的解釋:“你別想太多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傻瓜。”裴三少心口發燙,只能更爲用力的回抱住她。
…………
白淺淺整天以淚洗面。
軒軒被周凱抱走之後,她就再也沒能見上軒軒一面。
好話歹話她都說過了,周凱就是不讓她見軒軒,白淺淺走投無路了,只能到周家門口下跪。
希望他們能把軒軒還給她。
然而,她到底還是低估了周家。
事情已經鬧上了新聞,擴大了影響度,周家還是沒有給她一絲鬆口的消息。
他們的立場格外的堅定,要軒軒的撫養權,
這一次,白淺淺是真的害怕了……
周家似乎要來真格的了,她也明白,如果真的打起官司,她是必敗的。
面對周家,她沒有一點勝算。
曾經有裴家爲後盾,她的贏面很大。
可是現在,無依無靠的她,就成了任由周家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抽出幾張面巾紙,把眼淚擦乾,白淺淺拿出手機,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撥打着周凱的電話。
周凱不接電話,她就把電話打到周家。
周家的傭人接起電話,“你好,哪位?”
“軒軒呢,讓軒軒接電話?”
傭人一聽到白淺淺的聲音,啪的一聲,立即掛了電話。
“喂?喂!”
白淺淺閉上眼用力呼吸,她掛了電話,把電話打到了周凱的公司。
這一次,電話被秘書轉給了周凱。
“喂?”
“周凱,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軒軒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