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紈絝!跟我打一架!

他的臉不時能夠觸碰到她的臉頰,笑的一眼的溫柔似水,他身上的幽幽冷香味縈繞在她周遭,印舒桐望着他,微微失了神,她忽然就有一種感覺,好似他在,就能夠撐起她的整個世界。

而她的整個世界裡,就只能有他,他在,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是虛化的。

她莫名心頭一軟,心頭所想便輕輕的出了口:“越越,從今以後,你不要再喜歡別人了,好麼?”

“嗯?”長孫無越俯臥撐做完了,這會兒沒起來,撐在她上頭微微挑了眉頭,好端端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印舒桐脫口說了這話之後又暗笑自己傻,心裡想的念頭,怎麼就出了口呢?難怪他聽不懂,一眼的迷惑,她只是很誠實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感覺罷了,她是當真將他刻在了心底裡,很怕他再去喜歡別人,很在意他,這種在意,竟也到了這樣刻骨狹隘的程度了。

長孫無越一眼看破她眼底的柔弱,她一直以來,都是強悍驕縱的,其實他自然知道,她心底裡也會有軟弱的時候,他願意成爲她軟弱時的依靠,所以,看見她自嘲的笑容,長孫無越沒有笑,只是很輕聲的說話。

“嗯,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別人的,要是下輩子提早遇見你,也沒有別人什麼事兒了。”

他的柔聲細語,似乎觸動了她深藏的心事,望着他溫柔的眸光,她輕聲一嘆,垂了眼眸:“我從小就是孤兒,不知道何爲父母親情,養父雖然待我好,可他是個軍人,感情從不外露,送我去部隊,將我像個男孩子一樣培養,這麼多年,我就像個假小子一樣生活,把心裡頭所有屬於女孩子的柔軟都藏起來,你不知道,那有多辛苦,我就這麼生活了二十二年,就算十五歲那年跟簡寧在一起,我仍然覺得,我放鬆不了,跟他在一塊兒,我還是個兵,是個必須什麼事兒都自己扛的兵,人生路漫漫,沿途風景一堆再錦繡好看,我也還是一個人。”

長孫無越翻身坐起來,將她攬在懷裡,印舒桐從未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她心底的柔軟他明明可以觸摸的到,她偏偏卻把它藏起來,如今她肯坦誠說出來,將自己心底的柔軟攤開來給他看,他當然是要聽的,況且,他從來都是很心疼她的:“嗯,我知道。”

印舒桐吹着春日和煦的風,天目山腳下的荒野,在一個破落的茶攤子裡,身下坐着他的披風,靠在他懷裡,心中卻蒼涼無限:“我一直都在想,能有父母親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每個人都關心你愛護你,尊重你的想法,尊重你的夢想,喜歡你,溫和的和你說話,我從來都是這樣幻想,連夢裡都沒有夢到過。養父也有親人,可是,那是他的親人,不是我的,也跟我沒有關係,十七歲那年我負傷,住院了,養父來看我,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好好養傷,自己處理好,就留下一堆水果走了,我有時候就想,對於這世界來說,是不是我就是一朵浮雲,風來了,吹過了,就散了……”

“胡說!”長孫無越摟緊了她,他不允許她這樣說,“桐兒,一切都過去了,我在,我在這裡,不要再想,過去不開心的事情了……”

原本張瞎子就說過,她在那邊的二十二年就如黃粱一夢一般,可如今聽着她的話,心中忍不住嘆息,就算再是夢,那也是她真實度過的二十二年,一寸光陰一寸傷,一份心情一份真實,她可是都記在心裡了的,怎麼可能忘掉?

她心裡的傷,是需要很多很多愛來撫平的……

他抵着她的頭,脣瓣吻上了她的眼瞼,他聽到了她喉間的哽咽,吻掉了她的眼淚,軟弱沒有什麼,在他面前,可以隨便軟弱,隨便哭,他一直都在啊……

輕輕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那像羽毛一般的輕柔愛吻撫平了她的悲傷,從小到大,心裡頭一直都在漏風的大洞被補上了,溫熱的眼淚落進了他的脣瓣,流進了她的心裡,原來,被一個人守護是這樣的感覺,不再是一個人的深夜嚶嚶哭泣,而是她知道,當她哭的時候,有個人會很心疼的望着她,陪她悲傷,告訴她要堅強,一切都不是問題,哭過之後,都會好的。

“你要一直都在我身邊,不許離開……”呢喃低語,像個尋常女子一樣,要溫暖,要包容,要承諾,要他的愛。

長孫無越輕扯了脣:“嗯,不離開。”

好不容易求得的愛,怎麼捨得離開啊……

印舒桐怔怔的望着他,眼睛分明哭的紅腫了,觸動情腸,誰不傷心,她好幾年都沒哭過了,心裡壓着太多的事情了,一個人扛着,方纔他壓着她做俯臥撐,原本只是懲罰他,卻得到了那樣新奇的感覺,那種感覺是頭一次體驗到,她忽然,就很想傾訴,很想他接納,那個軟弱的自己。

抹掉殘存的眼淚,她的世界不再模糊,而是能很清晰的看見他,怔怔癡看了片刻,輕喃出聲:“你知道麼?你就是我的全世界……爲了你的愛,我會變的更好的……”

不論是花桐,還是她,都是這樣的心思,他用疼惜的眼神告訴她,哭過之後,要堅強。

從此,是敞開了心懷對待她,從此之後,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真實的印舒桐。

她會笑會哭會鬧會嚴肅會認真會彪悍會兇/猛,希望他都會喜歡……

兩個人在一起,愛到最後,是爲了對方,能夠變得更優秀。

長孫無越本就聰明,何況對象是她,自然洞悉她的每一點心思,她臉上每一點微小的變化,他都知道。

“嗯,我知道,我都明白。”

她從來沒有明說過她的愛,可是字字句句都寫在臉上,他都知道的。

印舒桐燦然一笑,摟着他的脖子主動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樣,笑容豔若桃李:“越越,謝謝你,我好了!”

或許生/理期快到了,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這麼幾天的,他還這樣對她耐心包容,她心裡很是感動。

長孫無越眸中都是*溺:“現在高興了麼?”

“高興了!”她乖巧的站起來,抿脣站在一邊,跟方纔潑辣胡鬧的人判若兩人。

見她這般乖巧,長孫無越沉眉一笑,也捨不得說她什麼了,直接起身,地上的披風沾了灰塵,見他起來,印舒桐直接拿起來,到茶攤子外頭去抖了幾下,只是髒了也不能再披着了,還好這會兒快到正午了,春日裡不是很冷,也用不着披風了。

她便打算將那披風放回馬車裡去,經過早就做完了俯臥撐,背對着茶攤子站的魅煞等人身邊時,腳步加快了,臉頰也莫名有些發燙,他們在茶攤中細語,外面這幾個人功夫這麼好,耳力也好,肯定全都聽見了!

她想到這裡,腳步一頓,又拿着披風轉回來,氣呼呼的走到魅煞等人身邊,卻發現幾個人全將耳朵捂上了,目不斜視,盯着遠處的亂草堆,神情肅然。

長孫無越一直負手立在茶攤子裡,也一直盯着印舒桐的背影看,見她走了過去又退了回來,轉到魅煞幾個人面前,一臉的不忿,他便微微扯脣笑起來,魅煞不會偷聽的,她沒注意,他卻是一早看見幾個人做完俯臥撐,便都齊刷刷立在那裡把耳朵捂起來的,跟着他的人,哪能沒有一點兒眼力見兒呢?

她跟他說的話,半句也沒有讓他們聽,若是他們真能聽到,他也不會讓她那樣放心大膽的說的。

這會兒看着她去找茬,他故意噙笑看着,也不打算去解圍。

魅煞幾個人看見印舒桐過來,只得都把手放下來,齊聲道:“夫人。”

印舒桐耳朵還在發燙,她盯着幾個人,眸光掠過衆人,最後落在魅煞臉上,開門見山就問道:“聽到我們說話了嗎?”

“回夫人,屬下等都沒有聽到。”

“嗯,”印舒桐拉長了聲音,“不錯不錯啊,沒有偷聽很好嘛。”

臉上的笑,眼底卻沒有笑意,這次不光魅煞,其餘幾個人熊三王四等,都開始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不等他們做出什麼猜想,印舒桐把手裡的披風丟給熊三,對着魅煞勾勾手:“你來,跟我打一架!”

魅煞一愣:“夫夫夫夫夫人?”

他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印舒桐早就不爽了,之前折騰他都是小意思,這會兒趁着大家都在,而且她也剛剛熱身完,不如一併解決好了,“之前你惹我,現在我叫人非/禮了你,還折騰了你一路,你一定很煩我吧?來吧,跟我打一架你會好受點的!”

“屬下,屬下並沒有這個意思,”魅煞的汗都下來了,“夫人還請明示,屬下究竟怎麼了!”

印舒桐勾脣一笑:“你沒怎麼,來嘛,來跟我打一架!”

魅煞沒法子了,回頭,哭喪着臉望着長孫無越:“王爺,屬下,屬下實在是受不了了啊……”

事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的印夫人如此針對他……

長孫無越一笑,擡步便走了過來,再不收拾,局面真的沒法控制了,這女人的紈絝性子,若是被她纏上,只怕不死不休的,走到她面前站定,微微一笑,揚眉道:“別欺負魅煞了,上次在城南十里坡,說你死了也是無心之過,他也是擔心我,你不要與他計較了,何況方纔那個山賊……也已經教訓過他了。”

魅煞無言,望向長孫無越,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可夫人當時暈了,這事兒,是……爺告訴她的……魅煞忽然有一種被人玩弄耍弄在股掌之間的感覺。

印舒桐不依不饒:“可是,是他讓你挖我的肉的,挖肉很疼的好不好!不行,今天說什麼也要跟他打一架!”

魅煞一聽這話,急道:“夫人誤會了,治傷的時候,是爺說要將傷口周邊的碎肉清理掉的,說若是不這樣,箭就很難拔/出來,而且還會扯掉一大塊皮肉,屬下當時是真沒有建議啊!屬下不曾學醫,是真不懂這些啊!”

長孫無越身子一僵,微微眯眼,魅煞可憐兮兮的望着他,爺,屬下也要自保,對不住了。

印舒桐看向長孫無越,長孫無越扯脣一笑:“對,是我說的,我那時就是騙你的。”

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表情……

“你!”印舒桐看了他半晌,硬是沒狠心下說什麼,撇撇嘴,轉頭嘀咕,“罷了罷了,我去看今兒搶來的錢財尋找心理安慰算了!”

印舒桐轉身便往馬車那邊走去,長孫無越走過來拍拍魅煞的肩:“這段日子辛苦你了,日後給你娶個好媳婦,補償你!”

說完便走了,熊三王四等人也過來,笑嘻嘻的看了他好幾眼:“老大,日後成親,喝喜酒別忘了兄弟幾個啊!”

“嘿嘿嘿,其實那個女匪頭挺喜歡你的,還親了你呢,就是頭髮沒了,得好幾年才能長出來!”

“哈哈哈,熊三兒,別這麼說嘛,說不定將來有緣,還會再見的,老大努力喲!”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開夠了玩笑,走遠了,剩下魅煞一個人欲哭無淚僵立在原地,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印舒桐正在馬車裡翻看那些山賊這些年斂的錢財,發現都是金銀之物,值錢的東西是真不少,好幾箱子全都是,而且下面還有不少金磚金條,看的印舒桐眼睛放光。

“這錢,你真打算收着?這可都是不義之財啊!”長孫無越見她看的滿眼放光,也跟過來看。

“我知道這是不義之財,但是這是我黑吃黑拿來的,怎麼能輕易不要?”印舒桐看也沒看他一眼,繼續在箱子裡翻找,“所謂不義之財如流水,早晚都得用光,不能帶回家的,所以這一路上這些錢可以發放給那些需要的人呀,我嘛,我人品還是很好的,我還是很善良的,你放心啦,我不會獨吞的!咦,這一箱裡面怎麼有這麼多佛珠,怎麼還有這麼多法器?”

長孫無越湊過來一眼,沉吟一會兒,忽而想起了一件事來,當下便道:“早年間在刑部看案宗的時候,我記得看過一件案子,說的就是盤踞在天目山一帶的悍匪被官府給剿滅了,但是始終找不到那些匪徒搶來的錢財藏在何處,當時匪徒都已伏法,全死光了,也就沒人知道這批錢財的下落了,官府也斷了線索無從追查,成了懸案,我印象特別深的是,這悍匪將天目山上的一座佛寺洗劫一空,還殺了不少僧衆,實在太過猖狂惹怒了官府,纔出兵剿滅的,這佛寺據說跟皇家還有些關係,聽說是昭帝出資給修的,只是沒有證據,大家都這麼說罷了,而且這地方原本真的是香火鼎盛的,遭劫之後就敗落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這箱子裡的東西,應該就是天目山佛寺裡的東西了。”

印舒桐聽了這話,擡頭道:“那這東西,怎麼到了那幾個人手裡?悍匪?那幾個人,哪裡悍了?”

比起來,她倒是覺得自己比較像悍匪。

長孫無越拿起幾樣佛珠看了一眼,笑道:“當年的悍匪,自稱殺龍幫,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頭子,口氣還挺大,殺龍殺龍,要不是那悍匪頭子跟官府似乎還有些交情,只怕早就被剿滅了!可惜太貪財,對天目山的佛寺動了心思,就去劫財,導致殺龍幫全被官府殺光了,案宗說是無一逃竄。想必這幾個人是藉着當初的名頭,都是烏合之衆罷了,偶然發現了這些錢財,又不敢打着殺龍幫的名頭,卻又故意把山賊的頭銜往自個兒身上按,守着這些錢混日子,用上好的軟筋散害人劫財,也不知叫他們騙了多少,可惜被我嚇跑了,不然倒是可以問一問。”

印舒桐嘖嘖一嘆:“原來這羣人連山賊都算不上,難怪咋咋呼呼又沒有真本事,真給山賊丟臉!”

長孫無越倒是不理會,幾個不足掛齒的烏合之衆,無須多談,眼下正是正午,太陽烤着也有些熱,他們雖帶了乾糧來,總得要找個歇腳的地方,今日斷翻不過這天目山去,這山路也比較好走,不如到佛寺去借住*也是好的……

他們的馬車經過改良,都是可以拆卸的,很方便,因此山路水路一樣走,沒什麼阻礙。

瞧着印舒桐臉上無意浮現的疲憊之色,他微微笑道:“不如到山上佛寺中去,這一來可以休息休息,或者時間好還能不必吃乾糧,可以討一碗熱騰騰的齋飯吃,二來嘛,將這些佛珠法器送回給佛寺裡的人,也總算是積德的好事。”

印舒桐撇撇嘴,別看他說的冠冕堂皇的,其實若不是利大於弊的事兒,他是不會做的,這匹狼,算計的無比精細,斷不會做無用功。

可她如今,也確實又餓又渴,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吃飯歇息,也沒心思去猜度長孫無越心中的想法,只是想着,這天目山邊,也就是佛寺最近了,因此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好啊!”

魅煞等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春日正午爬山,辛苦自是不必言說的,好歹沿途花繁葉茂,風景倒是不錯,也總算是解了不少睏乏,好容易走到了佛寺跟前,印舒桐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看着魅煞過去叩門,印舒桐忽然想起一件大事來,忙湊到長孫無越跟前,低聲道:“越越,另外一撥人,還跟着我們嗎?”

長孫無越帶笑看了她一眼:“嗯。”

還跟着?印舒桐嚇了一跳,這可真是執着啊!

“他們可真沉得住氣!”要是換了她,早就跳出來了,哪還忍得下去?

長孫無越淡笑:“未必。”

見魅煞已經將寺門叩開了,印舒桐沒顧得上回答長孫無越,只跟着哼了一聲,見那開門的小沙彌將魅煞讓了進去,她就跟在後頭屁顛屁顛的要進去,寺內寺外虯曲的大樹環繞,看起來陰涼無比,她要進去歇着,吃齋飯!

長孫無越手一抓想讓她先不要進去,竟沒抓住她,眼看着幾個人都跟着進去了,他雖也跟着進去,心頭卻劃過一絲疑惑,天目山佛寺,就算不聲名遠播,但是也不是什麼小寺,何以門口連個匾額也不掛,就只有個山門在那裡,叫人看着處處透着詭異。

此刻人都已經進去了,再多疑也是無用,他只得帶着疑惑跟着進去,卻發現除了寺外那一點異樣之外,寺內和其他的佛寺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是清修的道場,檀香味兒很濃,處處透着幽靜古樸。

而寺內的住持,對於他們將丟失了這麼多年的佛珠和法器送回來,是顯得十分激動的,連忙吩咐小沙彌去備齋飯給他們吃,一行人就在寺中飽飽的吃了一頓齋飯,住持還專門騰出兩間禪房供幾個人休息。

臨去之前,長孫無越實在是沒忍住,就問了鬚髮皆白的住持一句:“寺中清幽雅緻,爲何寺外山門不掛匾額?爲何不見善男信女?”

“阿彌陀佛,”住持口宣佛號,淡聲道,“施主有所不知,這還是之前住持定下的規矩,老衲是後來纔來這裡的,並不知爲何,只是聽說與之前的悍匪有關,寺中便不再懸掛匾額,不再接納善男信女,只偶爾做借宿之用,平日用度,多是靠小沙彌下山化緣,或者偶爾的一些接濟。”

“那,我能看看那塊匾額麼?”長孫無越終究不放心,許是因爲那茶攤子的緣故,他到底還是多心,總是懷疑這寺中是不是也有些秘密,茶攤子是他一早就看破的,可這個佛寺,卻看不出什麼來,正因爲看不出什麼,才叫他憂心的很。

“這個,施主恐怕不能如願了,那塊匾額,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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