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越一怔,還未反應過來,一片柔軟的香she就伸了進來,他微微眯眼,便迎了上去,與那香she嬉戲追逐,半晌,上嘴脣被咬了一口,他望着懷裡怒目而視的女人勾脣道:“印姑娘,這可是你先親本王的!”
這女人勁兒還挺大,咬的還挺疼,用舌頭舔舔還有鐵鏽味兒,應該是咬出血了。
可她瞪着人也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那眸中怒色看着就跟媚色一眼,水汪汪的一眼迷離,長孫無越挑眉,想起長安派來的人說的最後那句話,那刀劍上是淬了毒的,莫非那毒是?
他想到這裡,當下扯開印舒桐的斗篷,將她身上的衣裳直接從領口撕開,噗噗噗,三顆釦子應聲而落,可見他力道之大,扯到肩膀之下,觸目所及的便是他方纔擦了金瘡藥的傷口,而方纔還好好兒的傷口這會兒泛着紫黑色,明顯就是中毒了,長孫無越皺緊了眉頭,這毒,百分之百是媚情香。
他眸底閃過一絲狠戾,文鄭康果然是狠毒心腸,竟下了這樣陰毒的藥,擺明了就是要折磨她至死的,這會兒,他當真是慶幸的很,幸而他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印舒桐這會兒迷迷瞪瞪的,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傷口一會兒癢一會兒疼的,感官混亂的時候,抱着身邊的這個東西卻覺得舒服的不得了,她尋摸過去,小腹熱流團團轉,急待尋找宣泄的地方,好容易尋到一處帶着冷香的溫熱所在,剛剛湊了過去,在接觸之後卻又驟然醒轉,腦子哄的一聲,下意識狠狠的咬了那老狼一口!
她居然在親他,他居然不躲開!
恨恨的瞪着他,活該被咬出一嘴的血!
可是,瞪歸瞪,她還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身上軟軟的窩在他懷裡,而且覺得他身上的冷香清冽好聞,特別的吸引人,真想抱着他親親摸摸,她爲啥這樣燥熱,老是想貼着他呢?
印舒桐正這麼想着,忽而身上一涼,斗篷衣裳全被人扯掉,然後看見長孫無越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肩膀看,當下不知從哪兒生出一股力氣,啪的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把衣裳一裹,結果他重心不穩倒在地上,她也跟着壓在他身上,她好容易穩住身形,卻成了騎坐在他身上的姿勢,就這麼一動,只覺得胳膊上的傷口火烈烈的一疼,她咬牙,頓時怒火中燒。
“色/狼!你做什麼?”
“你瘋了!你做什麼?”
兩個人一起吼了出來,聲音大的不得了,都像發怒的獅子一樣,那邊破了的房樑震了三震,漏下不少雪來,被火光一照,瞬間融化成了一灘水。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一吼,當下都是一怔,他皺眉,她瞪眼。
“你扯我衣裳做什麼?”
“你打本王做什麼?”
說不得就是緣分天定,兩個人頓了幾秒鐘,又是異口同聲的說話,這下把印舒桐氣的不輕,她本就惱恨的很,又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身上的感覺奇怪的要死,腦袋像一團漿糊一樣,心裡明明想生氣,卻不知爲何越看身下的男人越順眼,有種想八光了他衣裳的感覺在翻騰。
她爲了抑制自個兒的想法,只得移開視線,望着一邊的火堆,粗聲道:“我,我以爲你要做壞事,你要不是趁人之危,你,你直勾勾的看着我幹嘛!”
她是昏了頭纔會主動親他!那是幻覺,是幻覺!
她重重喘息一聲,伸手揉了揉額角,忍不住把捂着的領口又敞開來,頭還真是昏熱的很,她呼的一聲長出一口氣,一下子軟軟的趴在長孫無越的身上,忽而又像觸電了似的彈坐起來,這來回一折騰,心裡當下起了疑心,瞅着他眨眼問道:“喂,我這是怎麼了?”